宣王妃順勢繼續道:“昭昭啊,姮娥如今不願意,不過是不了解鄭安伯。可身為女子,又有幾人能在婚前真正了解自己的夫君?我當年同姮娥如今的境況沒什麼差彆,可你看如今我同你父王不也是一樣的和美恩愛?”
“夫妻之間最終靠的還是經營。任何關係好好經營,都能開出花來。姮娥是個聰明丫頭,她隻要好好把握住鄭安伯,後麵的路就是一條坦途。”
“可若是你今天真的將人帶了回來,那等在姮娥後麵的......就是無窮的痛苦。到了那個時候,姮娥會不會怨怪於你?你又會不會後悔今天的一時衝動呢?”
說著,宣王妃上前,一把握住謝嗣音有些冰涼的雙手,歎道:“母親作為過來人,如何能眼瞅著姮娥放棄光明大道而誤入歧途呢?!”
謝嗣音沉默了許久,最終抿了抿唇道:“母親,我知道了。”
宣王妃這才鬆下一口氣,聲音帶了些許的欣然:“你可能對鄭安伯不了解,但你應該了解你的父王。他都說不錯的人,那麼此人就確實值得托付終生。”
謝嗣音輕輕嗯了一聲,朝著她道:“隻是母親,如今我雖然理清楚了,但姮娥心下怕是仍舊不安,我還是想今天去瞧瞧她。”
宣王妃鬆下去的一口氣重新提了上來:“改日不行嗎?”
謝嗣音果斷搖頭:“姮娥性子雖柔,心下卻堅。女兒擔心自己不去,她怕是會做出什麼傻事。母親放心,我既然都想明白了,就不會再鬨出什麼。隻是去瞧一瞧她罷了,母親若是不放心我,可以讓秦嬤嬤跟著同我一起去。”
宣王妃定定的看著謝嗣音,半信半疑道:“真的不是去鬨事?”
謝嗣音乖巧點頭:“母親還不知道我嘛?我什麼時候真的鬨出過事情?更何況,我同陸世子的婚事也沒有幾個月了,女兒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傳出不好的消息。”
宣王妃被她說服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道:“要不還是等姮娥進了鄭安伯的門,我再帶著你同去?”
謝嗣音拒絕:“母親,您不了解姮娥,女兒怕那個時候真的會出事。”
宣王妃抿唇,再問一遍:“那秦嬤嬤跟著你,你得聽她的話。”
謝嗣音眨眨眼,認真點頭。
宣王妃終於鬆口,著人給她備了馬車,又命秦嬤嬤帶了四五個粗壯的婆子一起跟在謝嗣音身後。
謝嗣音笑著一一應下,等出了府門,她袖間銀光一閃,馬車上的套繩瞬間崩斷。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謝嗣音跟著搶過車夫手中的馬鞭,翻身上馬,“啪”地一聲脆響,直接揚長而去。
“郡主!郡主!”等人跑遠了,身後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鬼哭狼嚎地喊人去追,烏泱泱亂作一團。
春日柳梢頭,一道聘婷身影自禦街打馬而過,驚起一片簷上飛燕。
臨街應安樓三層,一個暗紫色梅花繡直裰長衫的男子正扶窗外望,不知瞧見了什麼,突然驚呼一聲,朝著身後男子道:“澄朝,你快看,那個是不是雲安郡主?”
說話的這人,是蔡國公世子徐琿,字伯遠。
屋內還有三四個勳貴子弟,正圍坐在桌前不知商討著什麼。聽見這話,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到一身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的男子身上。
男人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