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並沒有直接從樓下走出去。
他今天在回來的時候已經觀察過了,林家的攝像頭很多。
一層客廳就有一個,在進樓的門口也有一個,在院子門口更是左右好幾個,戒備森嚴。
李飛一開始是覺得,林家畢竟是個大院子,貴重東西不少,有攝像頭也很正常,但是現在看來,這麼多攝像頭其實是在防備著什麼東西,這背後一定還有彆的理由。
李飛現在的境界,已經能夠做到禦空飛行的程度,所以追蹤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複雜的是怎麼在城市裡麵不暴露自己的行蹤。
李飛披了一件純黑色的幕布在自己的身上,將全身都遮擋起來,然後從二樓的衛生間窗口直接飛了出去。
他升得很高,周身生起氣流,默默地看著城市下麵的光景。
夜晚的城市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明亮,可能是因為林家在江城邊上,三環開外,又或者因為這邊是富人區,周圍都隻有幾個大大的宅邸,沒有什麼高樓大廈。
遠處才是江城的市中心,隔著一條上百米寬的大江,大江上相隔幾公裡遠就有一座大橋,市中心的高樓鱗次櫛比,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光閃耀著。
李飛看著一眾車在道路上行駛,車頭的近光燈都大亮著,進行著地毯式的搜索。
李飛想了一下,他們在找東西?
難道就是林輝山口中的“嫩藕兒”?
可是這“嫩藕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聽著絕對不可能是什麼普通的貨物,因為普通的貨物可不會自己長腳跑了。
李飛心中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此刻卻不敢證實,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那麼這林輝山,就有大問題。
李飛感受著風不斷地流動,吹動著自己的衣擺,發出曄曄的響聲。
他從上往下觀察著,很快那些車輛便分成了好幾路,向著不同的岔路口分散而去。
李飛猶豫了起來,自己可沒辦法跟蹤每一輛車,隻有選一輛了,不過他記得林輝山最後上的是哪一輛車,是一輛綠牌的寶馬。
李飛意念一動,便一直跟在那車的後麵。
跟了半小時,那車竟是到了一處海邊。
月色明亮,高高地掛著海岸邊上,將一切灑得銀亮亮的,海邊上停著不少船隻。
而那些船隻全部都破破爛爛的,要門是甲板壞了,要麼是龍骨壞了,又或者是桅杆倒了,船帆收了起來,這個地方,就像是帆船的墳地一樣,透露出一絲幽深和寂靜。
李飛在天上,裹著黑衣,宛如一隻黑色的鳥,絕對不會有任何人能探查到他的存在。
從車上很快下來了幾個人,手裡都拿著手電筒,手電筒在沙灘上麵掃著,像幾隻發亮的螢火蟲。
幾人目標明確,朝著船隻走去。
林輝山走在最前麵,一腳踩進冰涼的沙子裡,問著周圍的人。
“那嫩藕兒消失有多久了?”
旁邊的人說。
“算起來有二十四小時了,昨天楚家的人叫我們把人送到這裡麵後,剛把箱子打開,那妞撒開腳丫就跑了。”
林輝山聽著額頭上青筋直跳。
“媽的,你們幾個大男人抓不住一個嫩藕兒?我他媽要你們有什麼用?繩子呢?”
這居然能當著麵跑掉的?開什麼玩笑,一群大男人都是飯桶嗎?
旁邊的人汗濕了背。
“昨天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老樣子捆得透明膠,那妞身體小,力氣卻大,一下就掙脫開來了。”
林輝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