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試(2 / 2)

留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張婉瑩。

兔子被搬上了台,兩隻兔子出籠,在鋪著紅毯的桌上跳了兩下。

張婉瑩在後台探出腦袋來看著。

一名穿著黑衣的男子拿著刀上來,手起刀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血流在紅色的紅布上,兔子嚶嚶地蹬了兩下腿沒了動靜。

張婉瑩閉著眼睛,沒敢再看。

她突然有一點不理解了,雖然平時她也吃肉,但是這完全是兩碼事,那兩隻兔子上一秒還是鮮活的生命啊!

更讓她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所有人的目光都這麼冷淡,完全不把它們當一回事。

李飛從她旁邊經過,看著她的樣子。

“怎麼了,傷心了?”

張婉瑩紅著眼眶咬著牙,她可不想被李飛瞧不起。

“哼,管你什麼事?!”

“你和那些家夥都一樣,都是些人麵獸心、無恥下流的家夥。”

李飛捂著耳朵。

這小姑娘雖然有心善的一麵,但這張嘴是真的不留情。

他輕輕拍了拍張婉瑩的肩膀。

張婉瑩剛想質問這家夥居然敢碰自己,卻聽李飛說。

“放心啦,我是神醫啦,救人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兩隻兔子。”

其中一位與他比試的外科醫生龔盛已經上台了。

他捧著兔子搖了搖頭。

“刀口刺進去太深了,已經沒得救了。”

台下議論紛紛。

“不是,能不能來個專業點的,這救死扶傷又不是起死回生,這一刀都捅死了還怎麼救?”

“確實,人這麼一刀說不定當場就死了,還兩隻兔子,更何況也沒什麼儀器,這兩隻兔子多半是晚上加餐了。”

“噫,你吃吧,我才不吃。”

“這有什麼,我有個當法醫的師姐累了就坐在屍體旁邊吃泡麵,大晚上的還給我發照片……”

“你沒對象吧?”

“你怎麼知道的?”

張誠看著龔盛問。

“那要不要換兩隻兔子?”

張婉瑩一聽就不樂意了,跑了出來,還換兩隻兔子?!

他們到底把生命當成什麼了?!

卻聽李飛說。

“不用了。”

六根銀針從他手中飛了出來,分彆落於兩隻兔子的身上,連著龔盛手上的那隻兔子一起。

血,止住了。

眾人都愣在了原地。

這是什麼手法?

這是什麼醫術?!

龔盛眼睛一下就瞪圓了,畢業二十多年,他見過手巧的、見過手穩的,也自己操台了無數次手術,治了成千上萬的人,但是頭一回,見李飛這樣的。

這是什麼?

這三根針將破壞的傷口重新連接起來,兔子和受刀傷前幾乎無益。

若說是恰好也就罷了,但是兩隻兔子都被李飛所治好了,又怎麼可能是恰好。

張誠隔得遠,沒看清楚,問。

“怎麼了?”

龔盛抿了抿嘴唇。

“已經完全治好了,隻需要縫線就行了。”

何止是治好,閻王都要愣一下。

剛剛來地府報到的那兩隻兔子呢?

明明剛還在桌上呢,有人搶年終業績啊。

龔盛悠悠歎了一口氣。

“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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