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李飛似乎漸漸摸到了門路,來回接了秦思遠好幾招,秦思遠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李飛的姿勢竟是像模像樣的,根本不像一個從來沒學過劍的人!
秦思遠一個前刺,李飛竟是俯身躲過,右手一揮,將樹枝抵在了秦思遠白皙的脖子前。
若這樹枝上附帶了靈氣,當場將她脖子刺穿也不是沒可能。
一滴冷汗從秦思遠的臉龐上滑下,她烏黑的眸子裡麵帶著一抹不可思議。
這李飛。
進步居然這麼快?!
李飛哈哈一笑,隨手將木棍扔在一旁的河流裡麵,木棍沿著湍流的河水翻轉了幾圈漂走了。
李飛說。
“真有意思,你愣著乾啥,走了,不過你用的左手,我這算不算勝之不武。”
秦思遠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自己左手的木棍,心情複雜,她隨手將棍子扔在地上,小跑著跟了上去。
即便她用的左手又如何,李飛能這麼快找到應對方法,說是天才也不為過。
她看向李飛的側臉,卻見李飛神情尷尬。
李飛想著。
壞了,練入迷了,還不回去,張安安肯定誤會了。
得趕快回去和張安安解釋清楚才行。
與此同時。
張安安已經開始忙活起來了。
她昨晚沒怎麼睡好。
她再次認識到了這個事實。
李飛真的不會回來了啊。
可隻是住在這個房間裡,看著陽光透過棕色的窗戶,她就會不自覺地想起李飛來。
想起他那張笑臉,他對自己說過的一切。
他現在又在哪個位置做什麼呢?
張安安不知道。
她懷裡抱著那隻李飛送她的粉色美樂蒂。
她一怒之下將美樂蒂扔了出去,那隻粉色耳朵的小兔子被砸在牆上,趴在牆角。
她就那樣靜靜地呆在牆角,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張安安心突然像被一隻大手攥住了似的,升起了一股難言的痛苦,她又連忙跑下床,將那隻美樂蒂撿回來抱在懷裡。
不管李飛如何,這隻可憐的毛絨玩偶,是無辜的呀!
而且她若是真的把這隻毛絨玩偶丟了,就再也沒有任何留戀了。
張安安抱著美樂蒂,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
她啜泣著說。
“李飛,我恨你……”
這句話在黑暗的房間裡麵悠悠蕩蕩,漸漸消散了。
李飛尋了很久的路。
他們是從上麵直直摔下來的,直接爬上去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了,隻能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繞回去。
可是一來兩人身上都沒有手機,也沒有導航,李飛的放在旅店裡,秦思遠的則是放在車上。
兩人就隻有沿著溪往上走,李飛想的是走上去總能找到路的。
不過與其說是兩個人一起走,倒不如說是秦思遠背著李飛。
這個渾蛋,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李飛說。
“昨晚我守了你一宿沒睡,現在力氣已經耗儘了。”
秦思遠把李飛往身上顛了一下,心說。
耗儘了你早上還跟著我打的有來有回。
不過她身體恢複很快,自然不覺得李飛沉,隻是覺得這個樣子屈辱極了。
但是聽到李飛說守了她一晚上,又覺得李飛好像還算不錯。
不對不對,自己怎麼會生出這麼荒謬的想法。
他要是好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
李飛其實是真的累了,他昨晚一宿沒合眼,又是找吃的又是給這丫頭找蓋的,鬼知道這地方會有什麼野生的動物,還得鑽木生火。
李飛說。
“交給你了。”
說完他就閉上眼睛。
秦思遠心想這你能睡著就有鬼了,卻沒想到很快耳邊就傳來一道平穩的呼吸聲。
秦思遠傻眼了。
這李飛,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