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靈氣,然後是氣血。
他的精神也像著火了一般,渾身滾燙的燒著。
李飛感受著全身傳來的痛苦,鑽心一般的疼痛,大腦幾乎快要失去了意識,但是他還不能就這樣倒下。
好痛,艸!
怎麼會這樣?
一道紅色的身影在李飛的旁邊出現,秦先生撇了撇嘴。
“真是沒用的東西。”
她一腳就把睜不開眼的李飛踹進了那片綠洲的湖裡麵,湖水冒著白煙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李飛感受著這一腳,又懵又呆,但是渾身的疼痛讓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一沉進湖水裡麵,全身傳來一股清涼的感覺,那股無法忍受的痛楚消失了,湖水澆滅了那足以將他自己燃燒殆儘的火焰,澆滅了那份熾熱。
他向下不斷沉去,卻不覺得窒息,這不是普通的水。
這片湖並沒有衝進他的鼻子和嘴裡麵,而是像母親的手一樣輕輕撫摸著他的麵龐,溫柔呢喃。
李飛逐漸知道這片湖水是什麼了,是氣。
氣化了為凝實的水,靜靜沉在這裡,而他,好像有很多。
多地形成了一片湖。
李飛不曾煉氣。
彆人都是先煉氣再築基,而從李飛成為修者,或者知道自己是修者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築基了。
可是不練氣又怎麼能成為築基,不學會爬又怎麼學會走。
在無數個日日夜夜,什麼都看不見的日子裡麵,原來他一直在練氣,或者說,那塊玉佩在幫他練氣。
每一縷氣都變成了一滴水,靜靜地落於這片荒漠之中。
一滴水很快就消失了,更多的氣湧了進來,變成了一個小水窪,水窪旁邊生出野草,再然後,水窪變成了一個小水坑,再然後。
這裡有了一片湖泊,湖泊生出了綠洲。
李飛還在往下慢慢地落著,湖泊深不見底,再下麵,太陽已經無法照射進來了,什麼都看不見。
但還是沒有到底,讓人不禁想知道這片湖泊到底有多深。
李飛不自覺感歎了一句。
原來自己有這麼多氣,這簡直就是作弊了。
秦先生的聲音從湖麵上傳來。
“彆用太多了,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李飛透過水麵,依稀看到了一道紅色的倩影。
原來真的不是怪老頭啊。
湖泊的表麵蕩漾著,看不清,但是那道紅色的倩影已經烙印進了李飛的腦袋裡麵。
一把銀劍在水麵上砸出水花,落入了李飛的手中。
李飛緊緊握緊了那把銀劍,銀劍如蛟,帶著他一路往上,銀劍如魚躍一般劃出水麵,帶起一片。
激流!
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
白雨菲的倒數並不快,還剩五個數。
莫行健捧著劍鞘,低垂著腦袋,其實輸了倒是其次,他並不是那麼在乎和祝曉文的賭約,一輛車而已,輸了也就輸了。
但是他總覺得李飛不應該就這樣結束了。
可是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李飛已經沒有一點狀態了,他渾身的氣力都耗儘了,又憑什麼能站起來。
兩人之間的戰鬥並不精彩,甚至不叫有來有回,就像是一場拔河比賽,誰能撐得更久,誰就能贏得這場比賽,毫無疑問,是祝曉文贏了。
祝曉文拍了拍身上,從兜裡抹出一張方巾,擦了一下身上的血,李飛的劍招很厲害,比他見過的秦家更厲害,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但是他的應對方式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笨拙,隻要擋下來就行了,全部防住就行了,就憑他的境界比李飛高。
他的氣比李飛多。
秦皓更是無法理解。
他身為秦家的人,自然是見過這十三式,李飛的十三式,太標準了,他挑不出來一絲一毫的問題。
甚至比起秦思遠,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