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瑩掏出手機,打下了一串字。
“喂,你不會忽悠我吧,你要是真不來我可咋辦?”
她剛想把這句話發出去,結果又啪嗒啪嗒地將這段刪掉了。
這話說得就好像她在求著李飛一樣,那樣豈不是顯得她很卑微。
她張婉瑩什麼時候是這種人了?
張婉瑩重新發了一句。
“同學聚會的地點在這裡,我在武城等你,你要是趕不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下麵附上了地點。
她說完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
說是同學聚會,其實和旅遊差不多了,剛好十月,放假一周,大家都想趁這個時間出去玩一趟。
其實張婉瑩不太喜歡高中的同學,對大多數同學都沒什麼好感,也談不上討厭的程度吧,但是總覺得自己和這堆同學格格不入。
她也對自己的性格有自知之明。
又麻煩又高傲,看誰都不順眼,自然談不上受歡迎,哪怕是有追求者,無非也是喜歡她這副皮囊和背後的家族而已。
彆人的對話她可都是聽在心裡麵的。
“乾嘛喜歡那種女人啦?”
“你懂什麼,好看有錢,光這兩點就已經打敗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了。”
“這,我隻能說她這脾氣以後誰娶她誰倒黴。”
“你太年輕了,享福都來不及呢,還倒黴,有了錢誰還怕受氣啊,你想想,你上班不也受氣,你要娶了她,同樣是受氣,但你不用上班啊。”
“我靠,天才。”
秦婉瑩隻覺得惡心,果然男生之間的對話永遠都是這麼惡心。
不是女人的身體就是錢,要不就是自譽為和其他男人不一樣,明明對曆史和國際趨勢一竅不通,卻要自以為是地把自己淺薄的知識拿出來炫耀。
好像不贏得其他男人的矚目和女人的追捧就會死一樣。
女人之間就更惡心了。
女人之間攀比一切,什麼都比,比身材,比學曆,比男人,四個女生排列組合,每三個女生一個群,四個女生還有一個大群。
並且其中任意兩個女生都會單獨開小窗,吐槽彆的女生。
反正越是年齡小這種事就越是比想象中多。
從初中開始她就看的多了。
所以張婉瑩可以說是特立獨行,她又做不到那麼淡然,因為高中的同學以後也會是往來的生意夥伴說不定,人情社會就是很麻煩啊。
張婉瑩假笑的麵具戴習慣了,倒也不是很在意。
她當了這麼多天的張安安,又當回了張婉瑩。
不過為了和自己的姐姐做出區彆,她專門去買了幾個發夾,藍色的小發夾,上麵有著一朵白色的雛菊,彆在劉海上,露出精致的額頭。
她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劉海,真不知道張安安為什麼喜歡把頭發剪短,害得她頭發也跟著剪短了。
雖然她嘴上不說,還是覺得很可惜的。
張婉瑩畢竟也是留了蠻久的頭發,就那麼一刀剪斷了,不心痛是假的。
果斷也隻是裝出來給家族那些老家夥看的而已。
張婉瑩坐在行李箱上,腿晃悠了兩下,她今天穿著紅色的格子裙,露出半截雪白的大腿。
上麵穿著米黃色的長袖襯衫,紮進了格子裙裡麵,襯衫領口還有一個紅色的蝴蝶結。
下麵穿著黑色的小皮鞋和白色的褶皺短襪,一直到小腿位置。
她掏出手機,給李飛再次發了個定位,她左手拿著兩張船票,冷哼一聲。
渾蛋李飛,不來就不來吧。
乾嘛不回她消息!
這簡直是冷暴力。
一個女生湊了過來,是張婉瑩的高中同學,袁素萍。
她長相清秀,留著短發,看起來乖乖巧巧,戴著一副眼鏡,也沒有耳飾,畫了簡單的淡妝。
她和張婉瑩的關係還算不錯。
不如說袁素萍是那種脾氣很好的人,和班上每個同學的關係都很好。
袁素萍湊到張婉瑩旁邊,探著腦袋問。
“婉瑩,你不是說你今天要帶一個朋友嗎?你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