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有將近半年沒說過話了,自從劉德治不管怎麼投簡曆都找不到工作以後,文思琪離開得很堅定。
劉德治也沒有挽回,挽回?有什麼好挽回的呢。
拉著對方的手求著對方看自己一眼,何必呢,大學裡麵的舔狗數不勝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隻是他沒想到文思琪會在這種時候會給他發消息,就在他發了朋友圈後,很難不進行一些聯想。
文思琪問。
“劉德治,聽說你找到工作了?”
劉德治猶豫了一下,還是回了一句。
“是的。”
文思琪問。
“什麼工作啊,工資怎麼樣?”
劉德治說。
“機械廠當工程師,一個月還是有萬把塊吧。”
劉德治故意沒有說清楚,一是有保密合同,二是,他並不想告訴文思琪自己一個月能掙一萬五。
對麵沉默了一會,劉德治以為就到此結束了,沒想到文思琪發。
“最近有同學聚會,你要不要來吃飯?”
劉德治看著手機,說起來他之前是有想過文思琪給他發消息的,哪怕是最近怎麼樣,吃得如何,諸如此類的話。
可是到現在,他隻覺得中午像是吃了壞掉的水餃一般,肚子不斷倒騰。
他將那股倒騰勁按了回去,沉默了很久。
最終,劉德治歎了口氣,默默點到文思琪的個人界麵,點擊刪除,再點擊確認,從此文思琪和他再無聯係。
他有些感慨,沒想到李飛居然能在村裡修建起一個工廠,而這個工廠,毫無疑問,能夠改變他們許多人的命運。
比如他,又比如村裡的其他人。
李飛坐在寬厚的椅背上,伸出手揉了揉額頭,招人沒想到還是個麻煩活。
已經三天過去了,普工倒是招了不少了,本來計劃的是兩百名普工,五個科室,大概四五十名工程師,四五名經理,十名文員已經一名副廠長,外加三名人事管理。
但是畢竟他們永安村比較偏遠,普工還好說,其他就沒那麼好招了,尤其是有經驗的工程師,他們大多已經在原本工作的地方安家了,所以再說換工作,尤其是換到一個鄉村來,就沒那麼容易。
張安安推開門,端著茶走了進來,她對著李飛露出一個笑容,將一杯茶放在李飛桌上,一杯則是捧在自己手心裡麵。
張安安今天穿著常服,不過整體偏向黑色,外麵是一個黑色的長大衣,比較保暖,也比較得體。
她兩腿靠著桌子。
“怎麼,累了?”
李飛伸了個懶腰,骨頭發出吱呀作響的聲音,確實有點累,在這坐一天可比練劍累多了。
他說。
“上午那個來麵試經曆的你覺得怎麼樣?”
張安安頭也不回。
“不行。”
李飛問。
“為啥,我覺得他挺好的啊,聽著也很厲害,相當專業。”
上午有個來麵試經理的,四十多歲,態度誠懇,目光銳利,聽起來是相當的厲害,隻是李飛一個字都聽不明白,隔行如隔山,李飛和機械隔著十萬八千裡遠。
張安安喝了口茶。
“不行,那人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很多事情都沒說清楚,隻說了皮毛,對於產品的理解不夠透徹,估計以前也是在公司裡麵渾水摸魚的,我們工資給得比彆家公司高,更是不能降低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