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安長舒一口氣。
“那不是挺好的,隻要有藥就行,我這就打電話給婉瑩讓她去買。”
李飛臉上卻是擠出了一抹苦笑。
“沒有那麼簡單,首先得是野生的,其次得是海拔六千米以上,生長了十年,以及得在采摘之內三日服下。”
要是普通的天山雪蓮,他甚至可以在趙巧兒那裡拿到。
張安安的手一下就僵在了空中。
“啊?”
這麼麻煩,如果隻是天山雪蓮的話,隨便去買兩株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這樣,還得現采現用。
張安安沉默了一會,內心升起一絲不安。
“那現在怎麼辦?”
李飛沒說話,先是起身,拿起桌上的遙控板,將空調的暖風打開了,至少先把室內的溫度提起來再說。
許冰卿則是側過頭來看著在踱步的李飛。
“李飛,我得的是什麼病?”
許冰卿比起生病本身,更好奇自己得的是什麼病。
什麼病自己既不知道,李飛也沒辦法治好的?
倒是有意思。
李飛已經足夠了解許冰卿了,她那張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表情多了一絲變化,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被李飛收入眼底。
李飛忍不住問。
“你不會想要對自己的身體做奇怪的事吧?”
許冰卿沉默了一會,然後小聲說。
“沒有……”
我覺得沒有想要對自己的身體一探究竟的意思。
李飛說。
“你撒謊!”
你都表現這麼明顯了,我還不知道你想乾什麼。
許冰卿嘟了嘟嘴,似乎是有些惱,哼哼道。
“沒有,再說了,這是我的身體,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李飛無奈,走過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你就彆折騰了,好好歇著吧。”
這妮子真是的,想什麼都被他看穿了。
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那點花花腸子,我心裡跟明鏡似的。
李飛對著張安安招了招手,張安安起身,跟著李飛走出了門外。
兩人關上門,留下了氣嘟嘟的許冰卿。
張安安問。
“怎麼了?”
李飛說。
“我打算出去一趟。”
張安安問。
“去哪?”
李飛說。
“去采天山雪蓮。”
這種事就算去拜托彆人做,他也不放心,畢竟這些人隻知道天山雪蓮,卻不知道每一株雪蓮的效果如何,所以還是自己去最放心。
張安安點點頭。
“好。”
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盯著李飛。
“你不會是故意說得那麼苛刻,然後想要偷偷跑掉去摘雪蓮吧?”
李飛連忙擺手搖頭。
“怎麼會,絕對沒有。”
張安安死死地盯著李飛,雙手叉腰。
我才不信,你肯定是乾累了。
李飛輕咳一聲。
“好吧,招人坐辦公室這種事確實不適合我,你看又麻煩,我又不是專業的,我坐在那裡聽他們講話都要睡著了,比治人還累。”
尤其是那些一個個特彆專業的人問自己“您覺得怎麼樣”的時候,李飛隻覺得汗流浹背。
我覺得挺好,我怎麼看,我用眼睛看,都挺好。
張安安審視著李飛,隻見李飛雙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