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二樓,廚房裡麵。
烏黑的藥罐裡麵放著那已經揉碎的冰山雪蓮,配合著其他藥物,放在一堆煮起來。
火靜靜地燒著,藥罐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
空氣中有著淡淡的藥香在縈繞,雪蓮的香氣。
李飛半夜就收拾東西往回趕了,畢竟越早回來許冰卿也能越早地得到治療。
幾日過去,永安村更冷了,雪倒是沒下了,但是天氣始終灰蒙蒙的,外麵昏暗暗一片,明明是早上,卻像是夜晚。
李飛揭開蓋子,白煙從中升騰,升到了抽油煙機的表麵,留下一層白霧。
李飛輕輕揮手,將白霧散去,然後從抽屜裡麵掏出一個小碗,用勺子將藥盛在了碗中,李飛猶豫了一下,從冰箱裡麵掏出了一包白糖,加了一點撒了進去。
李飛端著這碗湯劑到了許冰卿的房間裡麵,許冰卿正看著外麵的窗戶,悵然若失地說。
“雪,不下了啊。”
李飛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將碗放在床頭櫃上。
這個丫頭,這會還在念叨雪呢?
李飛說。
“雪還會在下的,先把藥喝了。”
許冰卿轉過頭來,忍不住伸了伸舌頭,她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已經寫滿了嫌棄。
許冰卿說。
“你不在的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喝藥,喝得都要吐了,我不喝他們還按著我喝。”
她說這話像是在抱怨,對李飛的抱怨,都是因為李飛害得她一直喝藥,而且還沒法反抗。
李飛輕咳一聲。
“那都是為了你好。”
許冰卿看著李飛搖了搖頭。
“我不喝。”
李飛說。
“喝了。”
許冰卿搖頭,長發不斷搖擺。
“不喝,就是不喝。”
李飛額頭上升起一個井字,怎麼感覺許冰卿在他不在的時候,脾氣越來越神奇了。
這性格到底像誰,到底是被誰給帶壞了,他總感覺自己從許冰卿身上看到一絲小姨的影子。
就好像小孩會不自覺模仿家長的行為一樣,這個無理取鬨,毫不講理的性格簡直和小姨一模一樣。
林雪嬌有時候就是這樣,讓她做什麼不願意做的事情她就會不停地搖著腦袋耍小性子。
李飛直接舉起那碗,直接放到許冰卿嘴邊。
“給我喝,我放了糖的,不苦的。”
許冰卿輕輕嘟嘴,嘴唇劃過碗邊,但是沒有張嘴的意思。
好呀,這個小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天就讓她知道厲害。
李飛直接抓住了許冰卿的手,許冰卿一整個人像是鯰魚一樣掙紮起來,李飛就坐了上來,壓住她的兩條腿,不讓她動彈。
李飛不斷用碗往許冰卿嘴邊擠。
“你知道我為了采天山雪蓮花了多少錢付出了多少努力嗎,我都要被人當成怪人了,你居然還不喝,快給我喝。”
許冰卿寧死不屈。
李飛將她兩隻小手提在一起,舉了起來,讓她整個人再也動彈不得,隻有上身無力地扭動著。
李飛說。
“快喝,你不是對這些東西最好奇了嗎?快感受一下天山雪蓮到底是什麼味道,然後好好的記錄下來。”
許冰卿沉默了。
天山雪蓮,是什麼味道?
她伸出俏麗的鼻子嗅了嗅,嗯,好像有著一股清香味。
她不禁有些心動,這個應該沒有那麼苦吧。
李飛左手還是抓著許冰卿的兩手,看著她動搖了,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