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第二百九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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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卿覺得風傾然真的有毒。用煤氣灶烤出來的肉能吃嗎?況且, 要烤熟一頭比黃牛還要大的豺獸, 得烤到什麼時候?不過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豺獸肉還有很多,莫卿卿由得風傾然瞎折騰, 她埋頭刮著豺獸皮。

風傾然把豺獸肉烤上後,便幫著莫卿卿一起刮豺獸皮,隻偶爾去翻一下烤架上的豺獸肉, 以免烤焦。

莫卿卿把一整塊豺皮刮軟後,豺獸肉早已烤出濃鬱的肉香, 引得青鱗獸在樓下徘徊不去, 不時發出吼聲。

風傾然充耳不聞。她拿起刮軟的豺皮在莫卿卿身上比量過後, 按照莫卿卿的身量尺寸裁成披風, 又再在多餘的豺皮上裁出帶子, 製成披風帶子。

披風帶子很長,交叉穿過預製獸皮的孔洞,延長出來的部分繞過後背交叉後在前身打結固定好。

披風裁剪得很合身, 又固定得穩, 披在身上絲毫不影響莫卿卿活動。

莫卿卿對自己的披風很滿意,歡喜地提起臟得看不出原色的披風擺弄著。

風傾然把自己的披風做好,披在身上, 便去查看莫卿卿的傷勢。

經過一天休息, 莫卿卿肩膀、雙肋的傷已經痊愈, 就連小腿被咬去的一大塊肉都重新長了出來,隻剩下表麵還有一層痂沒有脫落。

雖然風傾然對於莫卿卿的愈合能力有了心理預計,但仍沒料到莫卿卿會恢複得這麼好、這麼快。

莫卿卿最近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對於自己的傷口恢複情況一點都不意外,在見到自己的傷口快長好後,便放心地起來活動,在火鍋店裡蹦來蹦去,練習彈跳。

風傾然見到莫卿卿蹦蹦跳跳地踢腿揮拳,像是在練習拳腳。她對莫卿卿說道:“對敵時,生死關頭,任何多餘的動作都有可能讓你送命。你要練習找準敵人的要害一擊斃敵。”她找到一根棍子,拉著莫卿卿走到一頭豺獸屍體旁,用力地將棍子從豺獸的眼窩裡紮進去足有二三十厘米深。她說:“動物的頭部都有堅硬的頭骨保護,從眼耳口鼻等部位紮進去能夠避開頭骨、紮進大腦。”

莫卿卿剛起她和風傾然遇到有一雙大耳朵長得像狐狸的巨耳狐時,風傾然就是用鋼筋貫穿它的雙耳、穿透它的頭將它殺死的。她知道她們以後還會遇到那樣的情況,這世界已經變成這樣,她要生存下去,還得學會打獵,當即默默地記下風傾然所說。

風傾然把那頭豺獸掛在料理店門口,讓莫卿卿對著豺獸練習。

莫卿卿看著被風傾然紮爛眼睛、從眼眶裡往外淌著腦漿的豺獸屍體,問:“你不覺得惡心嗎?”她問完才覺得自己問了句多餘的話。

風傾然說:“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好好練習。”她頓了下,說:“我記得我以前看過本書,說以前那些殺手刺客在練習殺人技巧時通常會用人的屍體來練習。這不僅能鍛煉他們的膽量,還能讓他們了解兵器刺進人體時的手感。刀子有沒有刺中對方、刺中什麼部位的手感是不一樣的。很多時候,生死隻在瞬間,人的眼睛是看不過來的,這時候考驗的就是經驗以及常年練習鍛煉的條件反射。”

莫卿卿斜眼睨向風傾然,問:“你學過功夫?”

風傾然搖搖頭,說:“我看武俠。”

莫卿卿:“……”她朝那頭豺獸屍體看去,很懷疑風傾然說的這些有沒有用。

風傾然把手裡的鐵棍遞給莫卿卿,說:“慢慢練習,記得幫忙翻動烤架上的豺獸肉。”

莫卿卿問:“這煤氣灶烤出來的肉吃了會不會中毒?”她說著想起剛才在樓下叫了半天的青鱗獸,跑到欄杆旁朝下望去,便見那兩頭青鱗獸幼崽還蹲在樓下眼巴巴地望著樓上。

兩頭幼崽見到她探出頭來,都站了起來,仰起頭嗷嗷地叫喚。

她趕緊縮回去,對風傾然說:“那兩頭青鱗獸幼崽都讓你這烤肉饞得不走了。”

風傾然沒理莫卿卿,轉身回火鍋店繼續忙彆的事。

莫卿卿看了眼風傾然,便將手裡的鐵棍對著豺獸肉。

豺獸本來就長得醜,被剝了皮以後,渾身的筋肉都顯露出來,看起來有些可怕,它又被風傾然戳了一刀,眼珠子被戳爆掛在眼窩外,腦漿混著褐紅色的血塊從眼眶裡、嘴裡淌出來,非常惡心。

莫卿卿握緊鐵棍,半天下不去手。

她用力地深呼吸給自己打氣,想象著凶猛的野獸朝自己撲來,給自己鼓足勁以後,閉上眼大喝一聲,用力地把鐵棍對著豺獸捅去。

鐵棍擦著豺獸的麵頰擦過,因莫卿卿用力過猛,又沒有料到自己會捅偏,使得她前傾的身子在慣性作用下沒有穩住,撞在豺獸肉上,豺獸肉裡淌出來的腦漿正好滴在她的臉上。

莫卿卿被惡心得夠嗆,趕緊伸手擦了。

她拍拍胸口,說:“再來。”朝豺獸肉的眼睛望去,又被惡心到。她想了想,往豺獸的身子捅去。她用足力氣狠狠地往豺獸的胸肌捅去。鐵棍在肉上戳出一個一兩厘米的小窩,肌肉完好無損。

“如果你這時候是對著一頭活的豺獸,你已經死了。”

不知道風傾然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她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從旁邊響起,把莫卿卿嚇得打了個激靈。

莫卿卿叫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好不好?”

風傾然冷冷地瞥了眼莫卿卿,說:“你要是現在被我嚇死還能落個全屍,你要是死在野獸的口中,你的肉會被撕碎,你的骨頭會被嚼爛,你的內臟會被扯得到處都是,你的……”

“打住!”莫卿卿大叫著阻止風傾然再說下去。她深吸口氣,用力地把手裡的鐵棍捅進豺獸已被捅壞的眼眶,然後對著風傾然用力地“哼”了聲。

風傾然瞥了眼莫卿卿,抱著收集來的衣服回到了火鍋店中。

莫卿卿知道風傾然是為了她好,便穩住心神,專心地練習。

捅進去第一次,再捅第二次就沒有那麼難,隻是準頭不太好,經常捅偏。

她知道如果真遇到野獸,是沒有時間去給她找準角度的,她必須得在任何角度、任何位置都捅準確。

莫卿卿一遍又一遍地練習,從各個角度各個位置出手,甚至還跳起來捅豺獸的眼睛。

在這過程中,她發現自己的力氣大了很多,彈跳力也好了很多。她想著刺眼睛很可能刺中準,用鈍器狠擊動物的頭部也足以致命,於是又去練習用鐵棍砸豺獸的腦袋。

風傾然睡了一覺,又做了些火把。她忙完後,從火鍋店出來,便見莫卿卿正從十幾米外衝到豺獸麵前,用力地往地上一個踏步跳了起來,躍到半空中,狠狠地把手裡的鐵棍砸在了豺獸的頭上。她不知道莫卿卿這樣練習了多久,才能把豺獸的頭骨敲碎,半個腦袋都打爛了。她讓莫卿卿翻動烤肉,顯然莫卿卿已經忘了,那豺獸肉被烤成焦黑色,飄出焦糊味。

風傾然把烤焦的豺獸肉翻了一麵,讓莫卿卿去吃點東西睡一覺休息。

莫卿卿正在興頭,沒有半點睡意。她說:“我還想練會兒。”

風傾然說:“我想去找找商場裡的其他人。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我們也得準備離開這裡。”

莫卿卿想了下,找不到反對的理由,便從烤盤中取了些烤熟的肉。她吃飽後,回到火鍋店中用椅子拚了個簡易床,裹著身上的披風躺下。

她躺下後,見風傾然在打包烘烤好的肉乾和整理她倆做衣服剩下的豺皮,問:“你不睡會兒嗎?”

風傾然說:“我睡過了,你睡吧。”

莫卿卿睡醒時,風傾然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出神,旁邊放著兩個脹鼓鼓的登山包和七八個自製火把。

風傾然聽到聲響,扭頭朝莫卿卿看去,說:“醒了?”

莫卿卿問:“什麼時候了?”

風傾然說:“剛起過大風。樓下的兩頭小青鱗獸剛拖了隻豺獸過來。”

莫卿卿到欄杆旁朝樓下望去,見兩頭豺獸幼崽正趴在一頭已被啃食大半的豺獸屍體旁撕咬。那豺獸被啃得露出肋骨,兩條後腿從軀乾上撕扯下來被啃得隻剩下骨頭,肚腸被扯得滿地都是,那豺獸肉被撕扯成一塊塊的,看起來格外慘。

莫卿卿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練習殺野獸和逃命的本事。

風傾然把一個登山包遞給莫卿卿,說:“我把東西分成兩份分彆裝在我倆的背包裡,為防出現意外情況,生存必須品隨身帶著。”

莫卿卿把登山包背在身後。她披著披風,再背登山包就有點不太方便,登山包總往肩膀下滑,她來回調整好幾次才把登山包背帶卡穩在肩膀上。

風傾然說:“我們從頂樓往下找,如果找不到,再去地下停車場。”

莫卿卿聞言又挪到欄杆旁朝樓下那兩隻青鱗獸幼崽看了眼。她問:“這兩隻青鱗獸幼崽能夠擠得進消防樓道吧?”

風傾然說:“彆擔心,我自有對付的辦法。”她說完便領著莫卿卿上樓。

兩人從頂樓開始往下找,一直找到三樓都沒有什麼發現。她倆都認為那些人留在二樓的可能性不大,去二樓可能會有危險,不過考慮了下,還是決定去二樓找一找。

她倆找到二樓的時候,青鱗獸的吼聲響了起來,隔著樓板隨著她倆一起移動,偶爾還用那鋒利的尾巴拍打樓板,敲得樓板發出砰砰作響。

莫卿卿對風傾然頻頻側目,說:“肯定是烤豺皮時燒出的難聞味道把青鱗獸給得罪了。”

風傾然不得不承認:“它盯上我倆了。”青鱗獸的尾巴有三米多長,她倆去地下室,要是在一樓的樓道裡遇到青鱗獸,青鱗獸不用鑽進樓道,站在樓道安全門處,一記甩尾就能把她倆給殺死。

莫卿卿問:“那不去地下停車場了?”

風傾然說:“即使不去地下,我們也要離開這裡。走,回七樓。”她說完,又回到扶梯口往樓上去。

她們剛回到扶梯處便見到那頭青鱗獸出現在天井下,正回頭用盯上獵物的眼神朝她倆看來。

風傾然心頭微凜,大叫聲:“快跑。”拔腿就往樓上衝。

莫卿卿見到青鱗獸就在眼皮子底下,倒吸口冷氣,以最快的速度往樓上跑。

她倆剛衝上三樓,那頭青鱗獸突然大吼一聲,躍了起來,鋒利的巨尾對著她倆身後的扶梯一掃,整個扶梯從與三樓樓板齊平的地方被齊齊削斷。

跟在風傾然身後的莫卿卿與那削過的尾巴僅隔半尺距離,她清楚地感覺到青鱗獸的尾巴從身後掃過時的冷風。

整個扶梯從與三樓樓板齊平的地方被削斷。

跟在風傾然身後的莫卿卿與那削過的尾巴僅隔半尺距離,她清楚地感覺到青鱗獸的尾巴從身後掃過時的冷風。

莫卿卿的渾身一寒,一直跑到牆角處才停了下來。她驚駭地回頭看去,又聽到青鱗獸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不敢再往扶梯去。

風傾然打開背包,摸出一塊三四十厘米長的肉乾,扔去了一樓。

莫卿卿很無語地扭頭看向風傾然,大聲叫道:“你這點肉給它們塞牙縫都不夠。”

風傾然說:“走消防樓道。”她帶著莫卿卿走到消防樓道口,見到綠色的藤蔓布滿了樓道,當即停下步子,問:“小莫,這就是鬼手藤吧?”

莫卿卿本想烤火,可那味道實在太難聞,她隻能捂著口鼻,把鐵桶拖到外麵靠近大門的通風處。

外麵的風很大,風從卷簾門下方往屋裡灌,不知道又吹進來多少植物種子。

莫卿卿把燒著衣服的大鐵桶扔到門口就忙不迭地跑回廚房。她把廚房裡的油倒進一個大鐵盆裡,把廚師的圍裙扔到油盆裡浸濕,然後點燃取火。她嫌一盆油點的火不夠暖和,又去到庫房跑了兩個來回提了兩桶油,又燃了兩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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