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防盜, 正版發表在晉江文學城, 訂購比滿80能立即看到更新 莫卿卿飛快地抽出匕首,對著撲到近前的豺獸反撲過去,用胳膊勒住豺獸的脖子,將匕首對準頸部要害狠狠地紮下去。
匕首紮下去又□□, 帶出一道道飛濺的血柱, 汩汩鮮血像噴泉般湧出,飛濺。
那頭豺獸發出一聲嘶嚎的悲鳴,帶著泡沫的鮮血從它的嘴裡冒出。
身後的豺獸趁著莫卿卿防備不及,從身後撲到莫卿卿, 張開嘴露出滿口森寒的利齒咬在了莫卿卿身後擋住後頸、後背的登山包上。
兩隻趁機咬過來的豺獸也撕扯住莫卿卿的背包, 瞬間將登山包扯爛, 包裡的物資散在滿是鮮血的地上。
莫卿卿的小腿被其他的豺獸咬住, 生生被撕下一塊肉, 她發出聲慘叫, 握緊匕首奮力朝身側的那頭豺獸的腦袋揮去, 被豺獸敏捷地閃身挪開。
豺獸咬著撕碎的登山包, 揚頭甩開, 哢噠一聲,打火機摔出來掉落在莫卿卿麵前。
同時,莫卿卿聽到酒精瓶滾落在地上的聲音。
她的腦海中冒出一個字:“火!”她抓起火機,揀起酒精瓶, 飛速扭開瓶蓋將酒精灑向身側的豺獸, 點著火機, 引燃豺獸身上的毛。
豺獸的毛皮上有分泌的油脂,又被潑上酒精,遇火即燃,火勢在它身上瞬間蔓延開。
被火燒的豺獸咻地跳開滾在地上,滿地掙紮,不斷發出哀鳴的嚎叫。
另外三隻豺獸被突來的大火嚇得一下子躍開。
火很快被翻滾壓滅,豺獸腹背的皮被燒出大片焦黑,發出焦糊味,還冒著煙。它夾著尾巴哀鳴不斷,渾身戰栗。
周圍的豺獸忌憚地看著莫卿卿,不敢再往前去。
莫卿卿見狀,精神一振。右手按著打火機,左手去夠背包,她從餐館中帶出來的固體酒精塊取出來點燃,裹在薄毯上引燃。她見風傾然還困在扶梯上跟那些豺獸對峙,拎燃的薄毯,瘸著腿走向扶梯,同時大喊:“風傾然,它們怕火。”
風傾然聽見叫聲,回頭便見莫卿卿滿身鮮血、提著燃起熊熊火焰的薄毯一瘸一拐地朝她小跑過來。
莫卿卿見到有豺獸堵在扶梯口,躍躍欲試地即將撲向風傾然,她大叫一聲:“當心!”顧不得腿上的痛,提起著火的薄毯衝上去,揮著薄毯朝那豺獸打去。
燃燒的化纖材料帶著火星四散飛濺,嚇得扶梯口的豺獸紛紛後退。
站在最前麵的那頭豺獸被身後的同伴堵住退路,躲閃不及,大團火星落在它的身上,瞬間點著了它那泛著油光的毛。
那豺獸慘叫著滿地打滾。
莫卿卿揮著燃燒的薄毯,大喊:“燒死你們!”朝著樓上的豺獸追去,嚇得樓上的豺獸紛紛後退。她衝到那頭在地上打滾的豺獸身旁,掄起燃燒的薄毯就朝它揮去。
那豺獸一個翻身躍起,逃命似的往前衝。它背上大片皮毛被燒焦,粘著化纖材料的地方冒著青煙
莫卿卿一擊落空,又大叫著“不許跑!”提起薄毯跟在豺獸身後狂追,追得那群豺獸衝到對麵的扶梯口,蜂湧地朝著扶梯擠去。
豺獸多,扶梯窄,被火嚇到的豺獸爭先恐後地往前擠,便又堵在扶梯上互相踩踏。
莫卿卿追上去,掄起著火的毯子對著擠在最後麵的那隻豺獸就扣上去。
著火的毯子落在那豺獸身上,痛得它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瘋狂地往下擠、往前撞,撞得前麵的豺獸從扶梯上不斷滾落,撞斷了護欄、慘叫著摔下一樓。
佼幸沒摔下去的豺獸夾著尾巴倉皇而逃。
被引燃的豺獸慘叫著倒在扶梯上翻滾,伴隨著淒厲的嚎叫聲,摔下扶梯,掉落在一樓。
青麟獸的厲嘯聲從一樓傳出。
風傾然探出頭去,便見剛才那頭青鱗獸正在一樓天井處仰天咆哮。
她覺得以青麟獸的體型,扶梯無法承載這份重量,但看它這霸主般的氣勢,她是真不敢挑戰它的跳躍能力。她大氣都不敢喘地縮回去,豎起耳朵聽著樓下的動靜。
她聽了一兩分鐘,沒聽到有彆的異動,再次悄悄探頭望去,見到青鱗獸張開大嘴叼起一頭豺獸轉身走了,那頭青鱗獸的旁邊還有兩頭與大象差不多大小的青鱗獸幼崽,每隻都拖著豺獸的脖子往旁邊拉扯。
風傾然連呼吸都屏住了,在心裡暗叫一聲:“帶崽的母獸!”她覺得腿軟。
同樣腿軟的還有莫卿卿。
死裡逃生的她聽到樓下青麟獸的聲響,嚇得癱在地上全身脫力,最後是手腳並用地爬回到風傾然在的扶梯口。她趴在扶梯上,可憐兮兮地看著風傾然,放低聲音喊了聲:“風傾然,我受傷了。”說完,回頭朝小腿上看去,她的右小腿被咬沒了一塊肉,這會兒又痛又癢又麻。她很擔心那些豺獸是不是有毒。
風傾然把食指抵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朝樓下看了眼,見到青鱗獸帶著幼崽把最後的一隻豺獸屍體拖走了,這才放輕腳步走向莫卿卿。
她扶莫卿卿在地上坐下,去查看莫卿卿的傷勢。
莫卿卿渾身上下全是血,就連她的頭發都鮮血滴滴答答地淌落,像被血當頭澆過。
風傾然分不清那些血是莫卿卿的還是豺獸的。
莫卿卿的頭上沒有傷,肩膀、手臂被豺獸鋒利的爪子撓得血肉模糊,有幾道傷口深可見骨,但卻很詭異的沒有繼續流血,依稀像在結痂。
她把莫卿卿身後隻剩下背層碎布的背包殘骸褪下來,見背包帶都被撓爛了,背包裡裝的一個戶外鍋被咬變了形,上麵留有一排深深的牙印。
風傾然怵然地看向莫卿卿,心有餘悸地說了句:“你的命可真大。”她見到莫卿卿後背的衣服居然完好無損,隻有兩肋的衣服各破了一塊,傷口也開始結痂。她說:“我覺得你沒事。”
莫卿卿聞言氣得想抓起旁邊的鍋砸到風傾然臉上,她朝自己的小腿一指,壓低聲音氣憤地叫道:“看到沒有,都瘸了。”
風傾然朝莫卿卿的小腿看去,見到莫卿卿小腿的腹肉有拳頭大的缺口,缺口處同樣結了薄薄的一層痂皮。她輕聲說一句:“你忍著點。”她用指尖輕輕輕輕撬開痂皮的邊緣,下麵有粉紅色的新鮮嫩肉。她滿眼詫異地看了眼莫卿卿,說:“看起來不像有事。”
莫卿卿覺得自己傷得很重,聽得風傾然連聲說她沒事,氣得不行。她叫道:“你去讓豺獸咬一口看看沒了這麼大一塊肉會不會有事。”
風傾然很是淡定地說:“都結痂了,不信你自己看。”
莫卿卿回頭朝自己的小腿肚子上一看,驚訝地“咦”了聲,她看看傷口又看看風傾然,又再看看傷口,滿頭霧水。她問道:“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流很多很多血,需要送醫院找醫生縫針嗎?以後會不會留疤?”
風傾然給了莫卿卿一記白眼,說:“正常情況下,隻有史前動物才有那麼大的體型。”
莫卿卿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切都變得特彆奇怪。她隻知道她現在傷口癢得厲害,又癢又麻,便要伸手去抓。她的手剛落到傷口上就被風傾然握住手腕製止。
風傾然說:“長傷口,彆亂撓,當心留疤。”
莫卿卿心疼地看著自己少了一塊肉的小腿,欲哭無淚地說:“能不留疤嗎?反正要留疤,還不如讓我撓兩下止個癢。”
風傾然說:“你的手摸過腐屍,那麼臟,當心感染。”
莫卿卿被風傾然說得一陣惡心,趕緊在臟得看不出原色的褲子上擦了擦手。
風傾然看了眼莫卿卿的褲子,說:“你的褲子比你的手還臟。”
莫卿卿想把鍋塞進風傾然的嘴裡。
風傾然把一樓那幾隻青鱗獸的情況告訴給了莫卿卿,說:“通常來說,動物都會把自己的幼崽留在巢穴中,青鱗獸的幼崽出現在這裡,說明這頭青鱗獸是要把這裡築成巢,並且,它還在給幼崽囤積食物。”她指了指樓下,說:“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得和青鱗獸做幾天鄰居。”
莫卿卿按住因恐懼而狂跳的心臟,悄聲說:“我們可以悄悄走掉。”
風傾然指了指莫卿卿腿上的傷:你走得了嗎?
莫卿卿無言以對。
風傾然又低聲說:“如果我們現在去一樓,以它們的聽力的視力,我們極有可能被發現,從它獵殺豺獸的情況來判斷,我倆連逃都沒法逃,所以我們要等到它們出去覓食才能離開。”她頓時了下,又說:“有青鱗獸在這裡,它能擋住彆的怪獸。我們隻要不惹到青鱗獸,暫時都是安全的。況且,從一樓到這裡,扶梯承受不住它的重量,消防通道容不下它的體型,它們應該是上不來的。”
莫卿卿不放心地問了句:“萬一它們會像貓一樣爬牆上房怎麼辦?”
風傾然聽到莫卿卿這掃興的話真想縫住她的嘴。她說:“莫卿卿小姐,我想請問,青鱗獸那麼大的體型,需要提供什麼樣的場地給它們練習攀爬?”
莫卿卿答:“懸崖。”
風傾然無語,又問了句:“懸崖有獵物嗎?”
莫卿卿說:“有鳥,有鳥窩。”
風傾然不想跟莫卿卿說話,真的,一點都不想跟莫卿卿說話。她憋了好半天,從牙齒縫裡蹦出句:“死掉的那些豺獸聽到你這句話一定會哭,放聲大哭。”說完,不由分說地把坐在地上的莫卿卿撈起來,扶往七樓。
莫卿卿說:“風傾然,我覺得八樓比較安全,離青鱗獸遠一點。”
風傾然說:“七樓有肉吃。三頭豺獸,你殺的。”
莫卿卿頓時沒語言了,乖乖地讓風傾然扶她下樓。
莫卿卿滿是狐疑地進了屋,一眼看見陽台推拉門前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不見了,推拉門上的玻璃碎裂了滿地,綠色的藤蔓植物攀著從陽台伸進來,穿過破碎沒了玻璃的推拉門框,一直長到了臥室的牆上。
這草長得何止任性,簡直就是囂張。
它長得跟她在工廠看到的植物很像,隻不過葉子略大一些,那葉子像人的手掌一樣張開,葉子的頂端有觸須狀的觸須在輕緩的來回飄動。因為它動的方向和風向不一致,顯得有些詭異。
最重要的是這公寓是高層。吳悶悶這屋子因為經常空著,連仙人掌這種不怎麼需要打理的植物都沒有,哪來的藤蔓植物!
她看這植物的觸須,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莫卿卿瞄了眼四周,從茶幾上抓起紙巾盒對著那綠色藤蔓扔了過去。
就在紙巾盒砸在綠藤上的瞬間,那長得很像人手掌的葉子一卷,如同人抓住東西般將紙巾盒卷住。那觸須牢牢地裹住紙巾盒還不斷地朝外滲著綠汁。隨著綠汁的滲出,一股有點像臭屁蟲放屁的難聞臭味彌漫出來,那樹脂材質的紙巾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它融化後,一滴都沒有掉出來,像是完全被葉子吸收。
這麼冷的天,莫卿卿嚇出了一身汗。
她要是一個不小心走過去,估計就得步上紙巾盒的後塵。
她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超市會出現搶購。
莫卿卿不敢跟這些囂張的植物大作戰,她想打電話報警或者是找消防人員來處理,可手機仍然一點信號都沒有。天氣不好,屋裡又沒電,顯得屋子裡分外陰暗,再加上這見鬼的可怕植物在這,莫卿卿一會兒都不想多呆,隻想拿了行李和被子就走。
她的行李和被褥都放在衣櫃裡的,可衣櫃大門上已經有這可怕植物爬在上麵。
她試著輕輕拉了下衣櫃門,那些植物的莖葉觸須像是被驚動般攀著衣櫃門便伸了過來。
葉子上的觸須扭動著,還朝外釋放著綠汁,衣櫃門上染了綠汁的地方開始融化,跟著便有更多的葉子卷了過來。她又拉了拉衣櫃門,整麵牆上的葉子都發出輕顫聲朝衣櫃門方向挪動,落在衣櫃門上的葉子全朝衣櫃門上吐著綠汁。短短的幾個呼吸的時間,衣櫃門被腐蝕得坑坑窪窪慘不忍睹不說,大半的衣櫃門都讓它們給占據了。
莫卿卿覺得自己要是再去拿行李被褥,估計得把她的小命搭上去。
她想到床上還有一床空調被,便想去拿床上的那一條,待到了床邊,才發現靠窗的那一側床沿已經有不少綠藤爬在上麵,不僅把鋪在床上的空調被腐蝕了,連床墊都沒放過。
莫卿卿沒敢再打這空調被的主意。她想起吳悶悶有一把軍用匕首就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裡。她不知道還在不在,順手拉開身旁的床頭櫃見到匕首正放在裡麵,趕緊把匕首拿出來揣身上。她想到晚上實在太冷,又不死心地朝衣櫃看了眼。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半扇衣櫃門已經陷落。她的行李箱和被褥是一件都不指望了。
可天實在太冷,大白天她都凍得直哆嗦,到晚上隻有度的氣溫,這可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