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濟城。
就在顏醉心心念念沈輕澤的時候,全然不知,此時此刻,對方正陷在四個美人溫柔鄉的包圍中。
南濟城的使者為了拖住沈輕澤,給他安排了整個城主府最奢華的房間。
紅色的手工地毯鋪滿了臥室,內室還多鋪了一層大型動物毛皮編織的毛毯,即便赤腳踩上去也不覺得冷。
中央一張圓床足夠五個人躺在上麵打滾,暗紅色的綢緞與薄紗,沿著床沿輕柔垂落。
沈輕澤一拉開幔帳,就看見使者送來的四個男男女女,半遮半露地橫臥在床上,千嬌百媚向他拋媚眼,一副等待臨幸的嬌羞模樣。
沈輕澤麵無表情地一揮手,重新合上幔帳:“我走錯門了。”
他掉頭就走,幾個侍姬立刻慌了神,赤手赤腳下了床,四個人分彆纏住他的四肢:“主祭大人,您要去哪裡?今晚我們會好好服侍您的!”
沈輕澤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想也不想就是一記抗拒光環!
“咚咚”幾聲悶響,四個侍姬東倒西歪地躺了一地。
沈輕澤瞥他們一眼,涼涼地道:“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我最討厭被人占便宜了。”
其中一個侍姬扶著腰從地上半坐起身,身上本就沒幾片布,這下更是露出大片肌膚,她抬起頭,楚楚可憐地望著沈輕澤:“主祭大人,您要我們做什麼都可以,何必如此粗暴?”
沈輕澤挪了把椅子坐下,挑了挑眉:“真的什麼都可以?”
男人,嗬!侍姬們暗暗一笑:“當然。我們什麼花樣都會,而且無論您在這裡怎麼享受,您的夫人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沈輕澤嗅了嗅不小心沾到的香粉味:“……”
嗬,你們果然想害我!
他從係統商店裡買了一小瓶去味劑,一邊往衣袖上狂噴,一邊慢吞吞地道:“你們會算算術嗎?”
侍姬一愣,茫然地搖搖頭,這算什麼要求?這位主祭大人的癖好還真是詭異呢。
“會種地嗎?”
“……不會。”
“會做木工嗎?”
“……不……”
沈輕澤用一種“要爾等何用”的鄙夷眼神瞅著他們,不耐煩地問:“識字嗎?”
侍姬僵硬的表情終於鬆了口氣:“會!會,這個會!我們還會畫畫,會彈琴!”
沈輕澤心裡盤算了一下,勉強能去學校當個教習吧,白得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總算還有點處用,跟我走吧。”
他低頭嗅了嗅,聞不出香味了,反正顏醉的鼻子又不靈,應該不會翻車……吧。
沈輕澤抬腿便往外走,幾人臉色大變,如果沒留住此人,他們恐怕活不到明天!
“來人!來人!”
還沒等沈輕澤走到門口,臥房大門被一腳踹開,一大群凶惡的士兵們手持長劍魚貫而入,將赤手空拳的沈輕澤團團包圍起來。
冰冷的劍尖擋在他身前,隻消再往前一步,身上隨時能多出十幾個窟窿。
南濟城的使者施施然從外麵走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色鬥篷下的神秘老者。
“主祭大人,您這是何必呢?留在這裡享受四位美人的服侍,安安穩穩死在溫柔鄉不好嗎?”
沈輕澤對抵上來的長劍視若無睹:“看來你們城主,是不打算老老實實歸降了?”
使者揚起下巴,指了指身邊的老者:“我知道,您仗著身懷異術,不把我們南濟城的士兵們放在眼裡,城主大人早就料到這一點,特地從明珠城請來了一位供奉。”
老者一手拄著法杖,慢悠悠掀開鬥篷,露出絡腮白胡子,和滿臉褶皺,麵容平靜地望著沈輕澤:
“看你年紀輕輕的,老夫也不想為難你,你就在這間屋子裡呆著,哪裡也彆去,之後,跟老夫回明珠城,老夫或許可以保你一命。”
沈輕澤失笑,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隻懷表,眼看就要到午夜了。
使者有些不耐煩:“彆廢話了,直接拿下他——”
“轟隆——”一聲巨響!
眾人腳下地動山搖,整個城主府都動蕩起來,器物擺設震掉了一地,灰塵撲簌簌漫天飛揚。
他們一片茫然,麵麵相覷:“地震了嗎?”
沈輕澤將懷表收回去,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平鋪直敘的口吻宣布:“你們被我包圍了,立刻放下武器,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你好我好大家好。”
炮彈再多打幾下,炸塌的還不是自家房子,最後還要自己掏錢修複,多浪費啊?
沈輕澤嘀咕兩聲,掏出小算盤,在心裡斤斤計較。
作者有話要說:沈:機智如我!就是去味劑太貴了
金:大人!您帶了四個美人上船的事,已經人儘皆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