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品質超稀有套裝(1 / 2)

基建王座 紫舞玥鳶 8808 字 7個月前

淵流城北城門外, 血腥味和廝殺聲在狂風中,裹挾著漫天煙塵,肆意飛舞。

沈輕澤在十連抽中得到的飛翔技能卡很快就派上了用場,碩大的半透明羽翼在半空中輕輕振扇,背光裡,在地麵投下大片陰影, 將顏醉完全包裹在內。

沈輕澤的突然降臨,整個戰場有一瞬的凝滯。

無論是氣焰瘋狂的螣蛇獸人, 城頭上緊張觀戰的人族守軍, 亦或者背負巨大使命、冒著生命危險試圖活捉螣蛇的輕騎兵們,在這一刻都不由自主望向戰場中央,聚焦於沈輕澤舒展雙翼的背影。

“那是……是主祭大人?!主祭大人回來了!!”

“天哪!主祭大人竟然會飛!是神跡降臨了嗎?”

“快告訴我這不是幻覺, 主祭大人背上那是什麼?”

高高的城牆上, 已成為淵流城一份子的巫術師塔格, 舉著木法杖, 呆呆地望著遠處半空中的沈輕澤,下意識揉了揉眼睛,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我的神啊,我看見了什麼?難道是西大陸傳說中的天使之翼嗎?”

一旁的金大不滿地糾正:“我們主祭大人明明是大夏國師的後裔,才不是你說的什麼天使呢!”

就在二人忍不住開始為沈輕澤的來曆, 引經據典作東西之爭時, 忽而有人驚叫:“你們快看!”

那廂,螣蛇獸人眼見族長和祭巫同時受創,大軍氣勢頓時為之一截!

彌漫的硝煙混雜著焦糊和血腥味, 叫人直欲作嘔,淵流城輕騎兵和火銃兵抓緊這來之不易的時機,縱橫於戰場,奮力收割俘虜。

局勢天平漸漸向人族一方傾倒……

獸人軍陣中央,沈輕澤將顏醉從烈火馬背抱下來,雙翼稍稍合攏,宛如一隻半透明的繭,牢牢護住顏醉。

“你中毒了?蛇人連你也下了蛇毒?”沈輕澤語氣篤定而陰沉。

顏醉一身軍裝幾乎渾身浴血,分不清哪些是敵人的,哪些是自己的,烈火默默從背後垂下頭,蹭了蹭主人的背,在它身上,也有數不清的傷痕,在涓涓滲血。

從城主府一路疾行而來,沈輕澤已經徹底明白這群蛇人對他的淵流城乾了些什麼!

往日裡熱鬨的街巷變成空城,愛好和平的人們惶惶不可終日,中毒者失去人性殘害至親,親人愛人被迫戴上鎖鏈關起來等死!

這是他辛辛苦苦拉扯長大的城市,是他傾注了感情和汗水的心血,沈輕澤簡直不敢想象,倘若自己晚回來一步,這裡將會有多少無辜之人淒慘枉死!

整個淵流城將要作出多大的犧牲,才能保全下多數人的平安!

他的目光冷冷掃向附近緊張對峙的螣蛇獸人,一動不動注視著,臉頰肌肉清晰繃出顴骨的形狀。

若非抱著顏醉的動作尚且輕柔,顏醉幾乎要懷疑對方下一秒就要大開殺戒,將這片戰場整個夷為平地。

若是平時,顏醉自然樂於在對方懷裡窩著,最好連手腳都長在沈輕澤身上,然而眼下是在局麵瞬息萬變的戰場,他身為城主,更加沒有任性的權利。

顏醉伸手撫平對方罕見的怒容:“不要擔心,這種蛇毒並非無藥可解,我們已經抓到了一些螣蛇,隻要逼它們交出螣蛇族地的驅毒草,就可以為中毒者解毒了。”

他勉強從沈輕澤懷中直起身:“時間不多了,我們得抓緊……”

話音未落,變故橫生——

原本螣蛇獸人遠遠包圍著二人,它們麵色躊躇,神情緊張,既不敢上前,也不敢逃跑,彼此嘶鳴著,紛紛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族長和奄奄一息的祭巫。

螣蛇祭巫受到顏醉當胸重創,胸口被洞穿一個血窟窿。

顏醉的槍上附著了龍鱗玉的破壞能量加成,不斷吞噬著周圍的血肉,哪怕螣蛇祭巫本身擁有強大的治愈術,也無法救活自己。

眼見自己活不成了,它決心臨死前為螣蛇一族作出最後的貢獻。

螣蛇祭巫沒有攻擊力,但它強大的生命力和治愈術無與倫比。

在生命漸漸流逝的終點,它全身衰老鬆弛的皮膚竟然重返青春,頭發胡須變得烏黑濃密,就連尾巴脫落的銀色鱗片竟然也重新長出來,細密地泛著光澤。

它的口中念著冗長的咒語,目光平和地望向螣蛇族長,後者仿佛明白了它的選擇,強忍著悲傷和屈辱,從喉嚨裡發出一陣刺耳的嘶鳴聲!

極高的分貝,扭曲的音調,刮刺在人類耳膜上,比最難聽的噪音還要令人難受,那是唯有螣蛇族人才能聽懂的聲音。

族長在命令大家放棄攻城,全線撤退!

此時此刻,螣蛇族長前所未有的感到後悔,若早知道淵流城有如此詭異的火器,若早知道淵流城內沒有因蛇毒內亂,它絕對不會如此貿然攻城。

可恨那個人族巫術師“洛特”,隱藏了關鍵信息沒有告知自己,淵流城裡還藏著一個強大的主祭!

如今祭巫救不回了,繼續打下去根本沒有意義。

為今之計,隻有立刻退回大峽穀死守螣蛇族地,等待淵流城這批已經中蛇毒之人統統毒發而亡,尤其還有淵流城主在內!

毒發時間僅隻剩數日,隻要拖到那時,淵流城元氣大傷,螣蛇一族還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螣蛇族長咬緊牙齒,惡狠狠地瞪了沈輕澤一眼,拋下瀕死的祭巫以及被抓獲的族人,帶領螣蛇大軍,毫不猶豫轉身逃亡!

這一係列撤退動作,毫不拖泥帶水,熟練得仿佛演習過無數次,驚得戰場上的淵流城軍官士兵們目瞪口呆。

顏醉心中驀然一沉,抓緊烈火韁繩翻身上馬:“快追!不能讓他們逃回去!”

傳令兵四處奔走,淵流城輕騎兵們奮力催馬,試圖從兩側將逃跑的螣蛇獸人包圍,截斷它們的退路,火銃兵綴在它們身後窮追不舍。

螣蛇族長也不是吃素的,它大把的頭發和胡須從身體剝落,每一根毛發都拉伸膨脹成無窮無際的黑蛇。

它們成群結隊,扭曲著彼此糾纏,蚯蚓般鑽進泥土中,從四麵八方遊向淵流城士兵。

密密麻麻的黑蛇從意想不到的地方鑽出來,草叢,泥土,甚至屍體都是它們的寄生處,淵流城的士兵們不得不停下來驅散這些惡心的黑蛇。

如此混亂的戰場,再想活捉螣蛇獸人取蛇膽幾乎不可能了。

然而螣蛇祭巫終於在此刻爆發了最後的力量,它的蛇身被撕裂成無數細小的鱗片,洋洋灑灑,銀光閃爍,飄落在每一個螣蛇族人身上。

螣蛇獸人沐浴在濃鬱的生命力之下,身上被子彈打穿的傷口開始複原,流血的傷勢凝固,甚至殘肢斷臂都在重新生長!

這還沒有結束,麵對人族的窮追不舍,螣蛇族長又是一聲尖利的嘶鳴。

自它以下,所有螣蛇獸人的尾部竟然開始蛻皮——這是螣蛇獸人壓箱底的逃命手段!

隨著乾枯的蛇皮脫落,它們遊走的速度肉眼可見變得越來越快,蛇腹所經之處,留下無數濕滑的粘液,大片大片的草叢泥土枯萎發黑,臭氣熏天。

騎兵們的馬,任憑主人如何催促,說不什麼也不肯淌過這些毒液,兩條腿追擊的火銃兵們更是被越甩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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