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洗完澡在客廳彙合時,南柯宣布了衛星電話無法撥打的噩耗。
“怎麼會打不通呢,那不是衛星電話嗎?現在怎麼辦,難道在島上乾等?”
楚春民一聽就炸了,他的雙胞胎妹妹臉色也有些難看。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也沒辦法聯係公安和搜救隊,就這樣讓於廣那朋友在海裡某個地方沉著?”
兄妹倆的表現完全符合正常人遇事後的反應,南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NPC,還是演技比較好的讀者。
“現在看來是這樣沒錯。”
南柯苦笑著說道,“不過你們放心吧,彆墅裡有足夠的水和食物,如果我十天後沒有回去,我的家人會派船來島上找我。”
船難也不是他故意造成的,雖然楚家兄妹這會兒有些怨他組織了這一場同學會,也沒辦法怪他。
歸根結底,南柯是在場最有錢最有勢的人,他們也還得靠對方家裡派來的船離開,誰也不願意得罪他。
於廣和汪海濤這會兒也進來了,外麵的日頭越來越高了,海風和升騰的溫度讓身體表麵的海水全都結晶成白白的細沙顆粒,扒在皮膚表麵很不舒服,而且長時間的缺水,也讓兩人口渴的厲害。
在門口時,他們正好聽到了南柯和楚家兄妹的對話。
“就是你這龜孫子準備的破船,我告訴你,宋祖民要是死了,你就是殺人凶手!”
汪海濤一個健步衝過來,揪住南柯的衣領。
“住手!你乾什麼呢,誰也想不到船會觸礁,這是一場意外。”
江言言衝過來,用瘦小的身體推搡著汪海濤,其他人心裡或許多少也有些怨懟,可麵對老同學和陌生的汪海濤,他們顯然也更願意幫南柯說話。
“彆吵了,大家還要在一塊生活好幾天呢,是非對錯,等回去後自然有警察判斷。”
韓曉娜說了句公道話,然後用眼神示意於廣將他這個朋友拉開。
“差不多行了,人家南柯本來就沒有請你們過來,還不是有些人占便宜沒夠啊。”
楚夏姿雙手抱胸,鄙夷地說道。
這是他們的老同學聚會,南柯這個主辦人帶了女朋友來也就算了,於廣帶上他自己兩個好朋友算什麼事啊,而且他帶來的那倆朋友還特彆不正經,總是用眼神在她身上敏感部位打量,叫人惡心。
“臭娘們,有你什麼事!”
汪海濤的臉色忽青忽白,轉身衝著楚夏姿嚷嚷。
倒不是他心裡不怨南柯了,而是南柯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他的手揪著他的衣領,南柯隻是表情輕鬆的握住他那隻手的手腕,居然讓他瞬間動彈不得。
汪海濤和於廣一樣都是健身教練,個子雖然不高,體型卻很健碩,他有信心在力量上完勝絕大多數同性。
南柯顯然是個硬茬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力道遠大於他。
汪海濤也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才裝出一副被楚夏姿激怒的樣子,衝著她吼道。
“乾什麼呢,吼我妹妹,當我是死的啊!”
楚春民上前推搡了一下,汪海濤直接向後摔,好在身後是沙發,不至於摔狠了。
這一個兩個的,力氣怎麼都那麼大!
汪海濤漲紅了臉,也不敢再嚷嚷,硬生生把自己氣個半死。
南柯拍了拍胸前被捏皺的衣服,餘光注視著一臉驕橫的楚春民,心中若有所思。
“我檢查了一下冰箱和儲物櫃,物資儲備很豐富,瓶裝水、飲料和各種酒類足夠我們半個月的飲用,冰箱裡有蔬菜、魚蝦和肉類,還有一些罐頭,主食有一袋二十斤裝的大米和一些麵粉,還有一些切片麵包和餅乾,合理安排也足夠撐到十天後了。”
顧楚站在開放式廚房,清脆響亮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她看著冰箱裡那些新鮮的食材,心裡思索著,既然有那麼充足的食物,為什麼在歌謠的第四段裡,他們會出門打獵呢?
按照前幾天每天都死一個人的頻率,心再大的人也不會有娛樂的心情吧,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食物不夠了,隻能通過打獵還獲取食材。
顧楚看著速凍箱裡凍地硬邦邦的一些魚蝦和肉,難道會停電嗎?如果停電發生在晚上,按照現在這個天氣,確實會導致食材沒辦法妥善保存,快速變質腐爛。
現如今她有一個很大的疑惑,那就是讀者能否在已知死亡誘因的情況下,提前規避風險。
比如在知道有可能發生糧食危機的情況下,將所有食材加工成耐存放的食品,到時候可以避免外出打獵,是否能阻止一場意外的發生呢?
她很想試一試,可又不知道,一旦這麼做,會不會引發隻針對她的一場殺機。
“有冰鎮的蘇打水嗎,我渴了。”
楚夏姿走向廚房,站在顧楚身邊打量著冰箱裡的食物,順手拿了一瓶蘇打水喝了起來。
“哇哦,雪花和牛和這麼大的黑虎蝦,你們誰會做飯,我隻會一些最簡單的家常菜,南老板準備了那麼多頂級的食材,落我手裡實在是糟蹋了。”
她聳了聳肩,後仰著腦袋對著客廳裡的其他人問到。
“我會一些法餐,彆墅裡應該有烤架和炭火,我還可以給大家準備燒烤大餐。”
南柯的表情也緩和了許多。
“我會煎牛排,對了,林末可是美食雜誌的自由撰稿人呢,她會的美食很多,這些食材絕對不會被糟蹋的。”
韓曉娜也積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