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二樓,不過很快就為眼前一左一右的兩間客房犯了難。
韓曉娜到底在哪間房間來著?不管了,他晃了晃有些充血暈眩的腦子,隨便選了一間,輕輕地轉開門把手,小心地探進去一個腦袋。
隻見靠近大門的衛生間外有幾件隨手扔在地上的臟衣服,熟悉的露背上衣和牛仔短裙讓於廣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看了看四周,然後躡手躡腳走了進去,將房門關上並且反鎖。
房間裡很安靜,其中一張床上的用品還規整地擺放著,另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側趴著,背對著門口的方向。
“曉娜,曉娜。”
於廣搓搓手,喊了兩聲,床上的人並沒有反應。
“曉娜,是我啊,於廣,你睡著了嗎?”
於廣又加重了一些聲音,此時他已經走到了床邊,俯下身,雙手貼上她後背的肌膚。
“這麼大的人了睡覺還踢被子,身體都有些涼了。”
他感受著手心微涼的溫度,嘴裡嘟囔著,“沒事,哥哥幫你暖暖。”
說著,一個俯衝撲了上去,猴急地想要脫掉韓曉娜身上的衣物。
嘴巴也不得閒的在她脖子臉頰的位置吻去。
“曉娜,曉娜,你怎麼還不醒啊,再不醒我就當你默認了啊。”
他已經將韓曉娜的身體翻過來,褲子也已經脫到腳踝的位置,見韓曉娜遲遲不醒,乾脆堵住她的嘴巴,想把對方給憋醒。
就在蓄勢待發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動作。
以前軟嫩靈活的丁香小舌這會兒像一團粘稠的肉糜,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爛味道。
於廣猛的起身,用之前脫下來的衣服兜住嘴,吐出一口酸水。
她這是幾天沒刷牙了,那麼臭?
於廣的火氣散了不少,他放下衣服準備弄醒韓曉娜質問她的時候,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嚇得跌到地上。
床上睡的哪裡是韓曉娜啊,分名就是一具已經腐爛長蛆的屍體。
那張青黑色流腐水的麵孔正看著他,灰黃渾濁的眼球凸起,布滿血絲,嘴巴長地大大的,裡麵舌頭好像被什麼利器攪爛,嘴角不斷有血水也驅蟲流出。
她在看著他!
她在看著他!
她在看著他!
於廣嚇得不斷倒退,直到背部貼靠住另一張床的床板,可是不等他尖叫,眼前的可怖畫麵就消失了。
沒有什麼腐爛的屍體,韓曉娜的身體依舊呈現淡淡的粉白色。
隻是她睜大著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驚恐畫麵一樣,嘴巴也大大張開,裡麵的舌頭被人攪爛,揉成一團,重新塞回了嘴裡。
於廣剛剛肆意的親吻,將那團被塞回去的舌肉翻攪出來,讓韓曉娜的下半張臉顯得臟亂不堪。
“嗚——”
於廣捂住嘴,感受到了口腔裡的血腥味和一堆密密碎碎的肉沫,大腦一瞬間變成空白。
******
一樓客廳裡,顧楚忽然站了起來。
錯了,都錯了!
因為以前她經曆的所有故事世界,殺機都出現在夜晚,所以下意識的,她就以為第二句歌謠中的一覺睡死啦,醒來隻剩八所蘊藏著的死亡時間定在了晚上。
可歌謠中有明確規定過死亡發生的時間嗎?並沒有。
仔細回憶整首歌謠,有人在打獵中死亡,有人在吃飯中死亡,有人在出門尋找船隻的時候死亡……
諸多死亡方式裡,許多事情的發生時間其實並不可能在晚上。
所以第二句歌謠中的睡覺中死亡,未必是晚上,也有可能是現在!
顧楚看向身後的兩間客房,又望向樓上,距離所有人離開餐廳回房午睡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的時間,該發生的,很有可能已經發生了。
【你以為的,往往會帶你走入誤區,我始終堅持我的一貫特色】
所以第三句提示就是為了告訴他們不要陷入之前的思維慣性嗎?可後半句又是什麼意思呢,她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現在最要緊的,是去知道,到底出事的是誰。
顧楚心想,或許她將成為今天中選率最高的疑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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