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繃著臉,思索該如何應對遊戲失敗可能麵臨的危機的江信笑了。
他頓時就不害怕了,反而放鬆又放肆地坐在靠背椅上,眼神充滿惡意地看向顧楚。
目前來看,似乎進入這個故事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至少就目前被選中的三個人來說,這些秘密都涉及到了犯罪。
那麼眼前這位自詡正義的女警察,她又有什麼不能提及的隱秘呢。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聽聽,然後以此為把柄羞辱眼前這個女人了。
“你十六歲的時候是不是被——”
張子含話沒說完,就被一股力量震飛出去,直接砸在牆上,他坐著的那把椅子被砸的四分五裂,好幾塊碎木都插進了他的身體裡。
張子含捂著胸口,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我艸!”
蔣星晨跳起來,跑去攙扶張子含。
“怎麼回事?”
大多數人都看向了顧楚,絕大多數讀者都以為是顧楚做了什麼,因為張子含之後都問題涉及到了她不願意提起都**,所以動用了手段,乾脆讓張子含說不出話來。
可這不算違規嗎?
眾人警惕地看著她,還是她覺得,自己完全不懼怕觸犯殺機帶來的危險?
被這些人打量、研究的顧楚表麵波瀾不驚,實則心裡波濤洶湧,因為隻有她知道,不是她乾的。
其實江子含要問的那個問題,在聽完上半句的時候,她就猜到下半句對方要說些什麼了,但她並不覺得羞恥,也不覺得沒臉提及。
當年的顧楚會害怕,會恐懼,現在的她已經如同鋼鐵般堅硬,那並不是她的錯,任何人以此攻殲她的人品,她的清白,她都可以堅定地駁斥回去,並不為那些汙言穢語而難過。
顧楚也很希望所有受到類似傷害的女孩能有這個認知,錯的永遠是犯罪的那個人,以及借著她們受到的傷害,肆意嘲笑,侮辱他們的那些人,而她們沒有錯,她們可以,也應該無畏地、光明地活下去。
所以到底是誰做的呢?對方這麼做的動機又是什麼?
總不能是維護她吧?她跟在場每一個人都不相識,那麼就是陷害她?可在違背遊戲規則的基礎上讓其他讀者忌憚她,有必要嗎?
顧楚覺得每一個人都很可疑,包括江信。
對方已經失敗了一次,乾脆破罐子破摔,按照他這人瘋狂又變態的心理,完全有可能這麼做。
此時張子含已經在蔣星晨的攙扶下站起來了,那幾根紮在身體裡的木刺隻給他造成了一些皮肉傷,並沒有傷及內臟。
在吐出一口鮮血後,張子含還跟沒事人一樣,讓蔣星晨給他搬來了原本王浩坐的那把椅子,似乎完全沒有中斷遊戲的打算。
這讓另外幾個讀者有些失望,要是繼續遊戲,估計很快就要輪到他們了。
“咳咳。”
張子含咳嗽了幾聲,再次看向顧楚,隻不過這一次,他似乎聰明了許多。
“是不是你殺死了你的繼父?”
他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邊上的人麵麵相覷,這次參加這個故事的讀者都怎麼了,一個個不是殺奶奶就是看著親爸殺親媽,現在還跑出來一個殺繼父的。
不過,張子含之前要問的,就是這個問題嗎?
“不是。”
馬大軍確實不是她殺的,不過她在其中一個故事裡,殺了馬大軍的鬼魂。
所以給出這個答案的時候,顧楚還是有些猶豫的。
這在部分人眼中,是心虛的表現。
江信在一旁發出赫赫的笑聲,眼底幾乎湧出來的興奮和癲狂恨不得直接把顧楚給淹沒了。
“還是老規矩,看一段視頻。”
張子含捂著胸口,眼睛直勾勾得看著顧楚所在的方向,然後將一個U盤交到蔣星晨的手中,讓他將裡麵的視頻放出來。
“艸!讓她小娘皮滋滋滋滋——在滋滋滋我了,那個黃臉婆也是長膽子了,還敢盯著我,她以為她能管住老子嗎,呸,吃白食的玩意兒!”
視頻中,一個中年男人戴著安全帽,坐在一個施工工地高樓還沒封起來的窗口處,嘴裡念念有詞。
視頻似乎出現了什麼問題,男人說的話出現了好多消音以及卡帶的滋滋聲。
“他媽的,老子就不信找不到機會。”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瓶燒刀子,猛的灌了一口。
“哈——”
“改明兒把那個臭婆娘滋滋滋,老子好好滋滋滋滋——。”
還是一堆滋滋聲,根本聽不清他說話的內容,目前看起來,似乎是這個男人和他老婆有什麼矛盾?
視頻裡的內容繼續,隻見喝完酒的男人踉蹌著起身,準備將安全繩係到身上,然後進行高空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