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離開的時候,她會夜夜哭鬨想找哥哥,每一次哭鬨迎來的隻有那個女人的打罵和漠視,她要麼打到她哭不動為止,要麼就是將她反鎖在小房間裡任意她哭到嗓子沙啞,喉嚨腫到連水都咽不下去為止。
一次次,一天天,從小就守護著她的哥哥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出現在她麵前,抱抱她,哄哄她。
時間一長,顧楚也就不哭了,她開始習慣了沒有哥哥的世界。
她像他教的那樣自己做飯、洗衣服,因為發現她將家務活乾的有模有樣,那個女人終於也有了些母愛,隻要她聽話,對方偶爾也會給她買點糖,買件新衣服,再她改嫁後,顧楚的生活更趨於平靜,至少在馬大軍對她產生那種惡心的想法之前,她的生活平凡普通,和尋常人家也沒什麼區彆。
顧楚越來越少想起哥哥,也潛意識地,強迫自己不要想起他。
在一遍遍自我洗腦下,當那封信出現在顧楚麵前時,她之所以被觸動,回了小時候生活的那個村子,唯一的理由就是楚相如或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
但是真正的感情怎麼可能被長久地壓抑呢。
其實早在那個工地裡,看到馬大軍被推下樓的那段記憶時,她自我設置的封印已經開始鬆動了。
如果說分彆是一扇蒙塵的窗,隔在兄妹之間,那麼楚相如對她毫不保留的愛就是一塊布,一點點將窗戶上積攢著的灰塵抹去。
現在的她已經可以無比坦然地告訴任何一個人,她有個哥哥。
她很高興,她有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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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瑛開車將顧楚送回家。
在聚會結束後,他們又組了幾個小局,這種聚會就沒有那麼多限製了,大家都喝了點酒,也不知道顧楚到底有多高興,居然一不小心喝多了。
“以前也沒覺得顧隊酒量那麼淺啊,感覺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將顧楚扶上車的時候,同事們還笑話了幾句,反正大家都覺得顧楚這段時間怪怪的,有傳言說,顧楚可能是談戀愛了,那可真是老鐵樹開花。
顧楚雖然喝醉了,但還有些意識,她告訴華瑛自己新租的房子,華瑛聽完地名有些納悶,為什麼顧楚租那麼遠,還那麼偏僻的屋子,但還是按照她給的地址過去了。
本來她是想要幫顧楚找找鑰匙開門的,但屋裡的人更早一步聽到屋外的動靜。
“喝酒了?還喝醉了?”
門打開,昏黃的燈光下,是一張堪比影視男星的俊秀麵孔,一瞬間,華瑛有被閃到。
顧楚家裡居然出現個男人!男人!男人!
心裡一萬隻哈士奇在咆哮。
這到底是顧楚口中的那個神秘哥哥,還是傳聞中顧楚的男朋友呢?
“到家了。”
顧楚其實沒有完全喝醉,隻是這個時候,她很享受這種醉醺醺的感覺。
“就不招呼你進去喝一杯了,回去吧,路上小心開車。”
她還能較為清醒地拍了拍華瑛的肩膀,然後在她瞪成銅鈴的八卦視線下,推著藺墨進屋,並把房門關上。
“啊!!!”
華瑛握緊拳頭,整個人激動到在小院外直跺腳,拚命壓抑自己的叫聲。
男人啊男人,她顧姐身邊終於出現可疑男人了!
真希望這是她顧姐養的小男人,感覺自己吃到了第一手CP瓜,華瑛覺得今天來回開這幾小時的車簡直太值了。
******
藺墨以為顧楚還要好些天才能回家呢,看她喝醉回來,之前讓她煩心的那個棘手的案子,應該是處理完了吧。
“藺墨,我有哥哥了。”
表麵上,顧楚其實看不出多少醉意,當然,得忽視她身上濃濃的酒味兒,以及她駝紅的臉頰。
在從上一個故事中脫離後,顧楚就有很多**想要傾訴,但是她身邊沒有可以傾訴的人,很多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嗯。”
藺墨扶著她往裡走,低頭看向她。
以前總是一臉平靜,好像天塌下來都看不到她變臉的女人,這會兒眉眼彎彎的,透露著一股柔軟,像是一隻把肚皮翻過來讓你揉一揉的小貓咪。
“哦。”
藺墨又應了一聲。
有個哥哥就這麼高興嗎,他有一個百變女兒,他驕傲了嗎!
真是沒出息的小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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