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封門村嗎?”
辦公室裡,趙聞聲開門見山。
“有點印象。”
顧楚回想了一下,關於封門村的所有記憶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中,不過她對封門村的了解並不多。
“這是有關封門村的檔案。”
趙聞聲將一個黃皮紙袋遞到顧楚麵前,顧楚看了眼封麵,眼神凝重的看向坐在對麵的男人,上麵的紅戳表明這是保密級彆的檔案。
她打開紙袋,拿出裡麵的所有文件。
在顧楚為數不多關於封門村的記憶裡,這是一個早就荒棄的村子,據說當年在開發的過程中,在封門村的一座山頭裡發現了一種對人體有害的放射性礦石,於是政府組織將整個村子裡的人疏散,並且將那一塊區域封鎖起來。
當年這件事鬨的並不大,因為沒有出現一例抗議搬移的案子,好像所有村民都服從了政府的安排,被轉移到了其他地方開始新的生活,要知道,以往也有類似的事件,但因為村民不想離開故土,或對遷移地點不滿意,對安置費用不滿意等因素拒絕遷徙,到處上訪抗議。
封門村的村民遷移過程,從頭到尾都很平靜,沒有任何水花。
沒人鬨騰,自然也就缺少了關注度,大家隻知道封門村那一片從那以後,就徹底荒棄了,也因為政府的公告,知道那裡有放射性危害,不敢靠近那一片村落。
但這個密封袋裡,記錄著與顧楚記憶中截然相反的真相。
封門村,是一個製/毒大村。
這個村子地勢崎嶇偏僻,四處都是山地丘陵,早些年,甚至沒有一條平坦的馬路供車輛通行。
因為天然的地理優勢,村子裡的人隱蔽地種起了罌/粟,開始製/毒/販/毒。
封是封門村裡的大姓,村子裡的村長也是封氏一族的族長,村裡為數不多的小姓也大多和封家沾親帶故,因此整個村子都格外團結,村子裡有人製/毒,有人販/毒,還有人負責在村子周圍警戒放風,形成了一條嚴密又牢固的產業鏈,當時北邊這一片近十分之一的毒/品就是在這個偏僻的山溝溝裡流通出去的。
不過百密一疏,即便他們的動作再隱蔽,還是被警方盯上了。
再確定封門村整個村子裡的男女老少都參與了製/毒/販/毒後,緝毒大隊調集了一批警力半夜突襲,每一個緝毒警身上都配備了防/彈衣,手/槍以及子/彈。
“當時那一次突襲代號夜梟,帶隊的是海北市緝毒大隊的隊長夜紛,全隊共28人,然而就在他們進入封門村後,每個人身上的定位信號都消失了。”
耳邊是趙聞聲沉重的歎息聲,顧楚看到了檔案裡有關那次行動的每一個警員的證件。
海北市緝毒大隊隊長夜紛,那張因為年代久遠而氧化褪色的照片裡,是一個眉眼間都透露著銳利的女人,顧楚覺得有些眼熟。
檔案裡,這些人的信息上都備注著失蹤。
當然,那一天後就消失的,不僅僅是這一支隊伍,還有一整個封門村的村民。
他們好像是憑空消失了,山腳下守著的警察沒有聽到一聲槍響,事後檢查時也沒有在村子裡看到任何打鬥的痕跡。
整個村子空蕩蕩的,連蛙鳥蟲鳴都沒有,死寂得有些可怕。
因為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屍體,這個案子自然而然就成了懸案,當然,也有另外一種說法,說是夜梟小組裡出現了一個甚至多個黑警,在進入封門村後就和村子裡的人裡應外合,製服了其他警察,在知道這個地點暴露後,他們帶著龐大的資金離開了這個村子,前往彆處生活。
現在高度信息化的社會或許很難做到,但在十多年前,卻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雖然這個可能微乎其微。
“現在是出現了什麼新的線索嗎?”
顧楚合上資料,看向趙聞聲。
這個線索應該很不一般,要不然,這個案子不會移交到特事局,而是應該遞交給當地警局。
趙聞聲點了點頭,遞給了她一張照片。
”這是三天前,一個直播探險的直播在封門村裡拍攝到的。“
雖然政府對外說封門村有放射性危害存在,但這個社會永遠少不了一些膽子特彆大,又愛博眼球的人物存在。
照片拍攝於黑夜,應該用了特殊的設備,照片的內容還算清晰。
看著上麵的畫麵,顧楚的瞳孔驟然緊縮。
幾個穿著防彈衣,神情肅穆的麵孔映入眼簾,特彆是畫麵中心的那個女人,夜紛。
十多年過去了,她的模樣和檔案照片裡沒有絲毫差彆。
曾經消失的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