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被氣得吹胡子瞪眼：“這能一樣嗎？”
布魯斯不以為意：“能有什麼不一樣？憑伊妮德目前的熱度,就是搞個真人秀，全程錄製伊妮德的日常都能大火你信不信？”
聽到這話，阿福沉默了。
突然自己想通了的布魯斯,這會兒也不急了：“算了,你們慢慢選，選好了給我看一眼就行。”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
就在伊妮德還在糾結應該選擇什麼通告的時候，CBS——哥倫比亞廣播公司也開始轉播維密秀了。
大概是這次的維密秀一個接一個的勁爆的點，無論是伊妮德小天使首專之後的第一場表演，抑或是與維密秀積怨已久的老佛爺出席維密秀，還是之後預告片中一閃而過卻讓人驚豔的歌曲,都為這次的轉播預熱了太久，也引得更多的網友們對這次的表演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轉播當晚，CBS的工作人員們眼睜睜看著後台的收視人次不斷飆升,甚至在開場秀沒多久之後，這個收視人次便突破了一千五百萬人次，然後像脫了韁的野馬似的，朝著兩千萬、甚至更高的人次飛奔而去。
這直接打破了維密秀2001年在ABC（美國廣播公司）播出時的1240萬收視人次。
——而這個數據曾經是維密秀曆史上最高收視人次紀錄。
不知道伊妮德心底是如何想的，反正維密的CEOLes早已嘴角樂開了花。
他用手指按了按瘋狂上揚的嘴角：“我就知道，我家小天使是最棒的！”
想起來某件事，Les又提起了電話聽筒：“對了,你們有沒有和小天使的經紀人商談過下一年的合作事宜？”
“什麼？沒有？！那你現在還不趕緊去嗎？！”
*
接到維密品牌方的電話時，莫裡亞蒂乍一下有些吃驚。
畢竟維密方的做法，與他之前所料想的,有些出入。
維密方不僅沒有責備伊妮德“本末倒置”的行為，反而繼續熱情地邀請伊妮德作為下一年度維密秀的表演嘉賓。
這種行為看上去有點奇怪。
不過……
莫裡亞蒂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光滑的下巴。
其實，結合他剛剛得到的數據，這群人的想法倒也簡單易懂。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維密秀是一個商業性質的走秀。
商人逐利，品牌方從一個商人的角度肯定是瞄準了伊妮德身上巨大的爆點和流量，甚至是她暫時還沒有完全爆發出來的無限潛力和可能。
而伊妮德帶來的高收視人次，也就意味著給維密帶來了更高的話題度和關注度——這一點，在後期自然而然地也會轉化為維密本身的流量。
維密目前不缺超模，也不缺精美絕倫的fantasybra，但最缺的，還是話題度和熱度。
他之前認為的“缺點”，在維密品牌的眼中，卻是不足一提，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亮點。
想通了這一點，莫裡亞蒂倒是放下了心，轉而給伊妮德打了電話。
“明年你又有的忙了，維密秀嘉賓和香奈兒大秀。”
接到電話時，伊妮德還在哼哧哼哧地與作業和通告掙紮，因此也沒怎麼聽清自家經紀人的話，隻是隨意地“嗯嗯”著敷衍了過去。
掛了電話後，伊妮德這才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腦袋：“……嗯？詹姆斯他剛剛說什麼來著？”
回憶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莫裡亞蒂說了什麼，伊妮德茫然地抓了抓臉頰，然後又繼續埋頭和作業奮戰。
*
另一邊，在CBS將維密秀轉播之後，伊妮德的首專再次迎來了新一波的購買熱潮，原本已經有了頹勢的銷量也再次被推向了新高度，公告牌上的前三位置依舊穩固如老牛，也使得後頭試圖衝擊公告牌排名的很多歌手有點絕望。
同樣的，推特、ins等社交網絡上更是不缺乏對伊妮德維密秀表演的熱議。
伊妮德的粉絲們根本不吝嗇自己的誇獎，能吹多猛就吹多猛。
“我本來以為小天使的專輯已經夠好聽了，可是沒想到這場表演居然還能打破上限。”
“除了媽媽咪呀和OMG，我再也想不到彆的形容詞了，請原諒我詞彙的匱乏。”
“感覺小天使每一次的表演都在不斷地給我新的驚喜，作為一個鐵杆粉絲，感覺好嗨呦，人生達到了巔峰！”
而維密秀的老粉絲們，也忍不住在網絡上留下自己的感想——
“我本來是衝著大長腿的絕美超模去的，結果卻被表演嘉賓吸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樓上的，你不是唯一的一個。我也……”
“我也是！看節目前，我以為自己今天會一如既往地沉浸在盛世美顏中，然而看到節目之後，才發現我還是對歌手更有興趣。”
“一分鐘內，我需要這個表演嘉賓的所有資料！”
“哎，你們都在誇，隻有我在羨慕能夠拿到現場邀請函的那群人嗎？突然有了奮鬥的目標呢！”
正在刷推特的斯塔克看到這條評論，眼睛一轉，然後將邀請函的照片上傳，並配上了一行極其欠打的文字——
【全美最帥的男人：哈哈，我有，羨慕嗎？】
這條推一出來，果不其然炸出了一群“羨慕嫉妒”的粉絲，開始聚眾“聲討”。
“你為什麼要這麼嘚瑟？！我的心好痛！”
“轉播的時候就看到你了，現在又看到你！”
“不得不說，我是真的羨慕了……”
看著底下評論一溜的羨慕嫉妒恨，斯塔克心情頗好地吹了個口哨。
他還沒說過他還和小天使曾經麵對麵一起吃飯，還拿到了簽名照這件事呢！
這要是說了，那群人可不得羨慕死？！
斯塔克正蠢蠢欲動地想要將帶有簽名的專輯拍了上傳，他神出鬼沒的秘書佩珀就再次悄然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門口。
“托尼，今天下午公司要召開董事大會，需要你本人出席。”
聽到這個消息，斯塔克“啊”的一聲，就往後癱了下去，哼哼唧唧：“……不想去。”
小辣椒麵不改色：“可以，那下個月甚至以後小天使的表演你也彆去了。”
“不是吧？這麼狠？！”斯塔克“刷地”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捂著胸口，控訴著佩珀的狠心：“小辣椒，你變了！”
回應他的，卻隻有佩珀“噠噠噠”踩著高跟鞋離開的高冷背影。
*
此刻，遠在歐洲的某些豪門世家中，那些名媛小姐們也觀看了維密秀，自然也全程目睹了伊妮德的表演。
姐妹團很快就在群裡聊了起來。
“什麼？居然是她？！”
“天呐！根本不敢相信啊！”
“她不是說她是十八線歌手的嗎？！”
“等等，我記得她好像隻說了自己是歌手，彆的都沒提吧？”
“……所以，她為什麼這麼低調？！”
“對了，伊琳娜知道這件事嗎？”
最後一條消息蹦出來，所有人都沉默了。
作為伊妮德的前舍友，伊琳娜自然是看到了這場秀。
也……毫無例外的被舞台上光彩照人的伊妮德所吸引。
哪怕這檔節目結束，伊琳娜仍然沒有反應過來，仍舊呆呆得盯著屏幕，瞳孔沒有聚焦，仿佛在盯著虛空的一點。
隻有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縮了縮。
*
哥譚地下。
老舊的電視屏幕一邊“呲啦呲啦”閃著雪花，一邊在努力播放著伊妮德的維密秀表演。
伊妮德如同海妖般魅惑的聲線，在電視機前唯一的觀眾耳邊低聲呢喃。
男人死死地盯著屏幕上勾起他心底所有情緒的身影，喉頭動了動，抄起手邊的啤酒瓶就灌了進去。
他給自己拚命灌酒的同時，雙眼並不離開屏幕半分，眼底的癡迷卻如同水暈般迅速擴散至靈魂深處。
這一刻，那道纖細的身影仿佛就是他靈魂的主宰，輕而易舉地掌握著他所有的喜怒哀樂。
“……StandupandDane~”
直麵著屏幕中那道勾魂奪魄的眼神，男人的心跳不自覺地漏跳了一拍，呼吸也不由得緊促。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撫著屏幕上伊妮德的眼，眸中似有一把熊熊燃燒著的火焰。
“伊妮德——”
他似是歎息又似是悲鳴，臉上閃過幾分偏執與癡狂，身體止不住的微微戰栗，似乎是忍耐到了極點。
他喃喃：“真想……把你……藏起來。”
“凱爾文，你在做什麼呢？”
一道陌生的男聲忽然在他的背後響起。
為了掩飾眼底的瘋狂，凱爾文垂下眼簾，“刷地”收回手，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並不理他。
“哇哦，居然是維密秀。”
來人看到屏幕，不由得挑挑眉：“沒想到你這種人居然也會看這類超模節目，難怪平常那些女人都沒法讓你近身，果然還是那些女人都不夠美。”
“要我說起來，這些超模都沒有這個表演的女嘉賓漂亮、鮮nen，不過，聽說她也是哥譚的？那以後賺錢了絕對要搞來……”
見他越說越過分，凱爾文“啪”地就將電視關了，強硬地打斷他那些油膩的話語：“戴維斯，你過來乾什麼？”
雖然不滿凱爾文打斷自己的話，戴維斯卻也隻能住口，畢竟他目前打不過凱爾文。
“嘖，老頭子讓我告訴你，今晚你必須過去作出選擇了。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通知完，戴維斯吹了個口哨，就哈哈大笑著離開了這間破陋的小木屋。
如果伊妮德在的話，便會發現這間小木屋赫然是她在被布魯斯收養前的落腳點。
而在戴維斯離開後，凱爾文這才抬起眼簾，隻不過，眼底滿滿的，都是冷酷的殺意，手指也有意無意地做出了一個扣扳指的動作。
等到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凱爾文才離開木屋，走之前，他又下意識地往後看了一眼，然後絕決地轉身離去。
*
另一頭。
沒有拿到邀請函的迪克，還是在戰鷹和白鴿無意間問了他之後，才知道了妹妹上個月參加了維密秀表演的事情。
大大咧咧、根本藏不住事兒的戰鷹對此，表示了極大的驚訝：“什麼？你不知道小天使在維密秀表演了？可你們不是兄妹嗎？你不是之前還陪她去了那什麼名媛舞會嗎？這都沒和你說？”
白鴿看著迪克臉色不好，拳頭還被捏得“劈啪”作響，下意識地就對著戰鷹的肚子就來了一肘子。
“嗷——朵恩，你打我乾嘛？”戰鷹捂著腹部，一臉的委屈。
這會兒，白鴿卻是對自家這個不會看人眼色的大傻子服氣了，趁著腹黑的迪克沒發火，趕緊拽著人就往外跑。
然而，此刻的戰鷹仍然不在狀態：“朵恩，你拉我乾嘛？我還想跟迪克要小天使的現場視頻什麼的呢？”
白鴿拚命將人拖走，道：“看轉播不就行了！”
“不，這感覺不一樣！……”
兩人漸行漸遠，徒留下迪克一人在風中茫然。
情況在迪克從轉播上看到觀眾席中布魯斯、阿福和傑森的身影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阿福，你們都記得帶著傑森去，為什麼卻沒人告訴我這件事？”
阿福迷茫：“我以為有人通知了迪克少爺你啊？不過，少爺你不是成年了，也早就離家出走自給自足了嗎？”
回應他的是乾脆利落的一道“啪”的電話掛斷聲。
掛了電話後，迪克揉亂了一頭棕毛。
雖然他知道阿福說得沒錯，可是他還是有點失落。
——又雙叒叕錯失了一場妹妹的表演QAQ！
而且誰通知他了？明明一個都沒通知好麼？！
迪克癱在沙發上好一會兒，忽然從沙發上跳起來，撥了另一通電話。
*
哥譚，韋恩宅。
傑森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人，不由得有些嘀咕。
迪克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了？這好像還是迪克第一次主動撥給他？
心底再多的疑惑，傑森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傑森，伊妮德的維密秀表演這件事情，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不知道？”傑森敏銳地從迪克的問話中察覺出了不對勁，繼而發出了和阿福管家同樣的疑惑：“沒人通知你嗎？”
迪克強行壓住心頭的煩躁：“……沒有！”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伴隨著一道陌生的男聲——
“迪克·格雷森！迪克·格雷森！在家嗎？你的快遞到了！”
快遞？可他最近沒買任何東西啊？
一想到之前接手的某些跟快遞員有關的案例，迪克突然警惕起來。
他放下手機，不動聲色地走向門口，左手下意識地摸上了腰間的配槍。
防盜鏈勾上，這才打開門：“你好，請問是誰發來的快遞？”
聞言，門口的陌生男人低頭看了一眼快遞單：“……唔，伊妮德·韋恩？怎麼這個名字這麼耳熟？”
快遞員小聲的嘟囔都被迪克一一收在耳中。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迪克迫不及待地扯下了防盜鏈，並簽收了快遞。
暴力徒手拆了快遞，看見裡麵的東西，迪克才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麵前的紙盒裡正安安靜靜地躺著三張維密秀的邀請函。
迪克：……？？？
所以他和錯失的表演，原來隻有一個物流的差距嗎？！
SHXT！辣雞物流！舉報！必須舉報！
於是，無辜的快遞員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被怒火中燒的迪克一把拉住了：“你是哪家的快遞？！”
然而，哪怕事後成功投訴完這家該死的物流，迪克還是不可避免地頹廢了。
——他錯過的，可不是投訴就能彌補的啊……
尤其是在看到網絡上的節目轉播和節目下方的評價後，迪克怎麼在屋內虐腹打拳，都壓製不了心頭的那一股邪火。
迪克：心火燒啊心火燒！
“叮~您有一條新的未讀短信~”
迪克下意識地拿過手機，卻在看清短信內容後，披了外套就趕回哥譚。
至於因為物流錯過伊妮德維密秀的事情，迪克暗暗記在了心底。
*
大都會，星球日報報社。
“啪——”
日報的主編佩裡·懷特將報紙狠狠地砸在桌上：“克拉克！我讓你采訪萊克斯·盧瑟，結果你數數，這都幾個月了，你還沒采訪到！你說說你準備再花幾個月，還是幾年？！”
麵對上司的責問，克拉克·肯特隻覺得口裡泛苦。
想到這幾個月一直被萊克斯·盧瑟的助理溜的經曆，克拉克就覺得頭疼。
“主編，我也不是不想做這個采訪，可是我真的是被萊克斯盧瑟的助理放了好多次鴿子了。”
那個助理一直讓他去買伊妮德的首張專輯，可是這個專輯是一上架就被搶空，枉費他速度快，也搶不過那群瘋狂的粉絲……
然後專輯被搶完了，短時間內又不補貨，這讓他也沒辦法啊！
結果，直到萊克斯盧瑟自己搶到了專輯，他都沒搶到，還因此帶得他掉進了這個名為伊妮德的小天使的巨坑，到現在沒爬出來……
想到自己的新晉愛豆，克拉克有些心虛地瞥了一眼主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架，試探道：“或者……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個人采訪？”
佩裡·懷特雙手交叉在胸前，冷笑：“嗬，那你倒是說說，能換成誰？”
“……布魯斯·韋恩或者托尼·斯塔克？”
這倆人，一個是他老朋友，一個是出了名的容易采訪，都好解決的很。
“不行。”佩裡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克拉克試圖投機取巧的想法：“這兩個都不是我們大都會的，更何況，這兩人的采訪也足夠多了，都沒有新意了。”
“算了。”佩裡瞥了瞥自己的桌麵，靈機一動，忽然改變了主意：“你直接去采訪最近網上很火熱的伊妮德吧！不許拒絕！”
什麼？采訪他的新晉愛豆？
克拉克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這個難度，可是比買愛豆的專輯還要大啊……
佩裡生怕克拉克反悔，又趕忙補充了一句：“如果做到了，這個月獎金翻倍，帶薪休假兩周。”
能讓佩裡這個向來有些吝嗇的家夥開這麼大口，也可見他的決心。
更巧的是，最近克拉克為了能夠和未婚妻露易絲結婚，一直在暗戳戳準備買房，可惜就是錢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