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見狀哆嗦了一下,一肚子火不敢發。蘇棉好像變得不一樣了,這還是公認最好脾氣,有著小綿羊稱號的蘇棉嗎?怪,怪可怕的。
回到宿舍,蘇棉沒有再管白溪,不知道是不是淋了金色雨的後遺症,意識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些發熱。
她抱著自己的睡衣去浴室,脫衣服時,一塊緋紅的玉墜從身上掉了下來。
玉墜看著有些眼熟,但是高燒和身體的難受讓蘇棉無法思考,胡亂將玉墜撿起來,衝了個熱水澡就睡去了。
夜裡噩夢連連,一會兒是她跟同學們擠在避難所的畫麵,一會兒是她被囚禁在基地裡,男人俯身,麵容陰鷙,目光如刀,一寸寸打量她的畫麵,最後是她逃出來之後,死在荒野裡的畫麵。
蘇棉渾身冒冷汗,又是冷又是熱,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在夢裡的時候,被人喊醒。
“蘇棉,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你沒事吧?”
蘇棉掙紮地睜開沉重的眼皮,看清麵前一臉關心的室友嶽婉君,五指抓緊床單,瞳孔收縮。
嶽婉君?前世她把嶽婉君當做最好的朋友,末世裡也處處護著她,為了嶽婉君數次觸怒那個男人,可最後換來的隻有背叛。
蘇棉不動聲色地往床裡挪了挪身子,起身,穿衣服,下床,然後聽見哐當一聲,一塊緋紅玉吊墜從身上掉下來,緋紅玉葫蘆當即碎成了兩半,露出裡麵的一隻迷你的小小葫蘆。
“咦,蘇棉,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名貴的玉墜?而且還像俄羅斯套娃一樣,大的裡麵還有一個小的。”嶽婉君見這玉通透水潤,像是一團烈焰,眼睛一亮,正要彎腰去撿。
蘇棉已經飛快地將玉葫蘆撿起來,攥在手心,冷淡疏離地說道:“這是我爸媽留給我的。”
破碎的緋紅玉葫蘆劃破掌心,帶來一絲的刺痛,蘇棉渾身緊繃,絲毫沒有意識到。她記得很清楚,這玉葫蘆不是她的,是前世那個男人給她的,勒令她時時刻刻都戴在身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重生之後,這玉葫蘆居然還在身上。
不過到底是碎了。蘇棉也不覺得可惜。死過一次了,該拋的都要儘數拋掉。
“你不是說你從小跟你奶奶相依為命,沒見過你爸媽嗎?”嶽婉君有些眼饞地看了一眼玉葫蘆,這一定是好玉,她這種不懂玉的看了都移不開眼睛,蘇棉說她家境貧寒都是騙人的吧。
不過蘇棉醒來之後對她的態度突然冷漠,嶽婉君隻得按捺住心思。
“嗯。”蘇棉點了點頭,不願意跟她虛與委蛇,徑自進了浴室,關上門,輕輕吐出一口氣。
她自有記憶開始就跟著奶奶生活在山裡,沒有見過父母,連一張照片也沒有,奶奶也從來不提她的父母,隻說他們去了很遠的地方,蘇棉已經默認了自己的父母大約是去世了。
打開水龍頭,蘇棉這才發現碎掉的玉葫蘆劃破了掌心,染血的玉葫蘆色澤更加的飽滿,緋玉像是活了一樣,散發著詭譎的光澤。
她將碎玉直接丟進了垃圾桶,摩挲著隻有指甲蓋大小的迷你緋玉葫蘆,正要一起丟掉,掌心一燙,小緋玉葫蘆突然憑空消失,隻留下一個玉葫蘆的緋紅印跡。
蘇棉吃驚地看著自己掌心的印跡,伸手碰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都被吸入了一個獨立的空間裡。
霧蒙蒙的天空,沒有日月星辰,目之所及都是紅土壤,一百平米大小的空間裡有一口泉眼,汩汩地冒出泉水來,日積月累,形成一個小水潭,水潭附近稀稀拉拉地長著幾株植物。
這是空間?蘇棉內心狂喜。
末世來臨之後,全球變成高溫大熔爐,異能者如雨後春筍一般崛起,其中最受歡迎的就是冰係異能者,一個強大的冰係異能者能製造出寒冰結界,抵禦高溫和元素獸的攻擊。其次就是戰力超強的火係異能者,也有人覺醒其他異能,譬如木係、風係以及功能性的空間異能。
空間異能者等於一個移動倉庫,雖然戰鬥力弱,但是組隊和搜尋物資時是隊伍的標配,受到各大基地的歡迎。
不過空間異能者隻能儲藏沒有生命的東西,而且空間大小跟異能者的等級有關,一般就是一個倉庫大小的空間,像蘇棉這樣空間裡有泉眼有土地的絕無僅有。
蘇棉穩下心神,走到水潭前,隻見潭底都是嶙峋的玉石,清澈見底,一股清泉從水潭中心冒出來,滋養著土地和植物。
這是人參?蘇棉看清那幾株植物,頓時大吃一驚,要不是村子老人都種植藥材,全村都靠賣藥材維持生計,她還認不出來。
蘇棉小心翼翼地動手挖了一株,小小一株,已經長成了人形,拖著長長的參須,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美,也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蘇棉激動得手都有些顫抖。
她目前存款隻有五萬多,這還是她從小到大存的所有獎學金和兼職的錢,家裡清貧,奶奶那裡也沒有多少存款,距離末世不到三個月,無論大量屯物資還是回山裡建避難所,都需要大量的資金。
現在有了這一株極品人參,她末世的啟動資金就有了。
蘇棉看著手上的小人參,深呼吸,雙手握拳,眼底迸發出雪亮的光芒,有了這個空間,她在末世裡終於有生存的底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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