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一塊過日子,心裡留下膈應,就再也難回到以前了,到時候吃虧的不還是你姐?蜜兒,你姐打小和你親,你明天去勸勸她,讓她趕緊去鎮上說明白,不關你爸和江生的事兒。“
”好。“田蜜一口應了下來,想要知道事情的進展,自然要和田霞一起多跑跑,這個差使,她還是很樂意接下來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早吃了飯,田蜜便去了田大伯家。
看到田蜜,田大伯和田大伯娘就如同看到了救星,閨女一晚上就那麼抱著外孫乾坐也不睡覺,他們怕女兒出事兒,就輪班盯著,年紀大了,精力自然是不濟,可是想到還在發呆的女兒,再不濟也得撐著,侄女兒打小和女兒親近,或者,有侄女兒一起說說話,女兒能稍稍好點兒也說不定。
安慰了老兩口幾句,田蜜便抬腳進了田霞所在的西屋。
田霞抱著熟睡的金祥坐在炕頭上,目無焦距的盯著牆上的一副年代畫,田蜜過來坐到她的身邊兒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姐.......“田蜜輕喚了一聲,又用手戳戳田霞,”把祥祥放下吧,他這樣睡的也不舒服。“
緩慢的轉過腦袋,盯著田蜜看了半天,田霞才總算是回過神來,遂一臉歉疚的道:“蜜兒,你.......你剛才和我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姐把祥祥放下吧,他這樣睡的也不舒服。”田蜜便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噢噢.......”連應兩聲,田霞趕緊歪身把金祥輕輕的放在炕上,然後輕輕的抬了抬屁股,揉揉發麻的腰眼,苦笑道,“看到祥祥,想到他差一點兒就沒了媽媽,我就怎麼也睡不著了。
蜜兒,這一晚上,我腦子裡晃來晃去的都是他們二個的影子,無論如何,我都接受不了他們一起害我這件事兒。
我爸媽一輩子老老實實的,從來不做任何傷害彆人的事兒,更彆提對二叔和金江生了,就算是養條狗,也不能忘恩負義到這程度吧?”
田蜜就聳聳肩膀:“姐,狗是忠臣,你這樣形容,是在侮辱狗。”
“噢,倒也是......”田霞苦笑著搖搖頭,“那拿他們和什麼比,豬?可是豬就算不念恩情,也不至於要人命吧?”
“不管他們是什麼,姐現在要做的就是調整自己的心態,彆把自己給整垮了。”田蜜認真的看著田霞,“姐應該清楚,就昨晚的事兒,田耀判的時間不會太長。
就算田耀供出了我爸和金江生是同夥,但抓到的具體實施人是田耀,他若是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我爸或者金江生是主謀,他們判的時間就會更短。
姐你就想想,害你的人,可以舒舒坦坦的生活下去,而你這個受害者,卻鑽到牛角尖裡爬不出來,最終傷害的是誰?”
“道理我明白,可一下子,我是真的想不通。”田霞有些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發,“蜜兒,我太無能了,是不是?”
“姐打算好怎麼做了嗎?”田蜜索性換了個角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