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街角,半新不舊的牌子對付的掛在牆上,天還沒黑透,自然也沒到客人多的時候,小場地是南都的老牌酒吧,說是酒吧,還不如說是以販賣酒水為主的小飯館兒,整個店麵並不大,前麵的台子不過幾平米見方。
貝斯手是個四十多歲的頹廢大叔,一襲格子襯衫,到是有那麼幾分老派味道,帶著幾分潦倒頹廢,和當下年輕人一比顯得有些落伍,此時的拉著眼皮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琴弦調音,陶雲推門進來的時候,老板老周揮了揮手,開了瓶啤酒放在了吧台上。
“今天這是休息了?”老周笑道。
“是啊,難得下班了沒什麼事兒,才能來這喝一杯!”抄過啤酒灌了一口,才是笑著回到。
和老板很是熟稔,陶雲抿著啤酒,便和老板閒聊,直到有客人來了老板才離開去招呼。
又要盤兒毛豆,這樣悠閒的時候並不多,陶雲慢慢的吃著毛豆,就著啤酒,也不多喝,不過是圖個樂嗬。
等著一瓶啤酒下了肚,陶雲就停了嘴,拿出隻煙點上,又能休息也算是有食兒填了肚子,挺好。
來這裡的年輕人很少,大多都是和陶雲這差不多歲數上了年紀念舊的人,貝斯手是個人來瘋,見客人多了,便是又彈著吉他唱了起來,越唱越嗨,台下老哥們兒都很給麵子的高和幾句,這小小的一間已經稍顯破落的酒吧,卻又透出幾分悠閒來。
實在是年輕人來的少,都是熟麵孔,在那個身穿性感黑色小禮服畫著濃妝的女人進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得透出幾分詫異的看向她,陶雲也不意外,而那女人,歪歪斜斜的向著吧台走過來,塗著猩紅甲油的嫩白手指在台上敲了幾下:“喂,帥哥,來瓶啤酒。”
一支煙儘了,陶雲付了酒錢起身,剛要走,袖子卻被那女人拉住。
“大叔,請我喝杯酒怎麼樣?”
這女人眼神眯起眼睛,笑的嫵媚,然而陶雲就和沒看到一般:“丫頭,大晚上的還是早點回家去,咱南都這地方雖然安全,但最近也是不太平。”
“不安全啊,那不挺好。”女人癡癡的笑了起來,卻是拉著陶雲的袖子搖晃著:“呐,請我喝一杯吧。”
從錢夾子抽出張一百的放到吧台上:“喝什麼自己點,喝完了,就回家去。”
說完,從女人手裡抽出袖子,和老板點點頭就是直接出了門。
“真沒意思,對著我這麼個大美女一點反應也沒有,不會是個老gay吧。”
老板聽了女人嘀咕,低聲笑著搖了搖頭,麵前這女人畫著大濃妝,可那粉底之下,麵容也不過20出頭,這樣的小丫頭······
“美女,還是啤酒麼?”
“不要了!”
那女人突然站起,向著陶雲就追了過去,老板見了聳聳肩膀,收了錢,又是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陶雲剛上車,另一側的車門就是被人打開,回頭見識剛才在酒吧的那個女人,眉頭皺起,一瞬間,有些不滿。
“大叔,我不喝了,你送我回家行不行,這邊不好打車!”
美女甜笑,如同撒嬌。
“下車。”
陶雲的視線變得嚴厲起來,語氣像是在訓斥小孩子。
“不要這麼凶嗎,送我一趟,就送我一趟,我沒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