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掉出衣領,趙小姐麵色先是一變,隨後卻笑了,臉上的惡意越發的猖狂,用手指挑起血玉上的繩子在那妖孽眼前晃了晃。
“想要搶回來?”跳下床光腳走在鋪著絲綢地毯的地麵上來到屋中的梳妝台前,看著如今自己的模樣摸著臉輕笑:“還真是不舍得的,多麼漂亮的一副皮囊,可惜啊,你卻不聽話。”
趙小姐拿了根簪子比在自己的脖頸的血管上:“隻要我輕輕一劃,這身體就會流血而亡,死後腐爛的麵目全非爬滿蛆蟲,任生前在漂亮也是枉然,這般一想還真有點兒舍不得。”
“你說,我該不該換一個?”她看著那妖孽笑道,這般說手卻很穩,沒有傷到自己一絲一毫。
這麼漂亮她當然不想輕易放棄,更彆說如今的生活讓她留戀,隻是這人實在是太討厭了,為什麼不聽話?
“算了,我乾嘛與你計較呢,你又能做什麼?”
趙小姐把手裡的簪子往梳妝台上一扔,那簪子磕在鏡子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簪子頂端的珍珠就是掉了下來,悄無聲息的落在那鋪著絲綢地毯的地麵上,滾了兩圈兒就是隱藏進角落。
曾經珍寶今蒙塵,如這珍珠從高處跌落,落於黑暗中再不複光明。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那妖孽的“眼”,對啊,她如今沒有眼睛了,隻留下這黑漆漆的兩個黑洞,身上的鬼氣沸騰起來,那一瞬間的趙小姐回身,居然真的從這妖孽的身上察覺到了威脅。
怎麼可能?
“找死····”
趙小姐突然出手,那一頭秀發散落開來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蠕動著就向著那妖孽打了過去,妖孽躲閃不及,根本連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蠕動而來的頭發層層裹住,頭發不斷收緊,那妖孽身體中的鬼氣便是不斷溢出湧向趙小姐的胸口,卻在接觸的瞬間那皮肉就立刻焦臭腐爛,像是一瞬間碰到了劇毒之物一般。
趙小姐臉色一黑,連忙躲開,那頭發也快速從妖孽身上抽離,鬼氣則快速的又隱回她身上。
說的瀟灑,她還時舍不得這幅皮囊,扔開那妖孽趙小姐跑到床邊從枕頭下就是摸出巴掌大小的一個瓷瓶來,打開後倒出淡綠色的藥液抹在胸口,那傷口的腐爛立馬停止並以眼間的速度愈合消失,不到幾息間胸口的皮膚就重新恢複白嫩光潔。
摸著胸口,趙小姐急促的喘息,這身體也隻是表麵恢複了而已,這點兒仙水根本就不足以讓她痊愈,內裡受傷會大大縮短這副身體的保質期,讓她瞬間變得暴躁,可卻不敢再攻擊那妖孽了。
其實她心裡清楚地很,她倆如今算是一種共生關係,這妖孽能死,她也活不了,除非把這身體換回去她重新變成妖孽的那副鬼樣子。
但,憑什麼?
她就是不要換回去。
誰是真正的妖孽依然一清二楚,門外靜靜看著一切的和尚摸著下巴:“這趙小姐的皮膚挺白啊。”
“野和尚你往哪兒看呢?”
冷君淩個滿頭黑線,她真是高估這和尚的節操了。
“誒呀呀真是可憐,變成這幅鬼樣子。”
和尚念叨出聲,一腳踹開了房門,讓那趙小姐嚇了一跳,臉有一瞬間的猙獰就是換上了另外一幅可憐兮兮的麵孔。
“大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