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磚流水一般,在地上旋轉。
--
如此這般,白呦和皇帝關係重歸於好,且更上一層樓。
白呦心情愉快之時,也警醒著自己之前在太皇太後那裡看到的二皇子的畫像。
皇後話中的意思,是說二皇子也在那場火中死了。
但是白呦卻覺得不安。
因她搜尋自己的記憶,二皇子的形象非常模糊……她記得當年所有人,獨獨二皇子,她一想起來,頭就有些痛。
且白呦現在還覺得自己有移情彆戀的傾向……
白呦向來是有什麼事都想告訴皇帝,讓厲害的人幫自己解決。比如之前那什麼刺殺皇帝的事,她就不想自己兜著。
但是現在出了二皇子這個疑點,白呦卻猶豫,覺得不應該告訴皇帝——怎麼能跟皇帝說自己可能對另一個人有異常感覺呢?
皇帝不得真殺了她啊!
白呦自己沒有愁出結果,沒有想通自己為什麼記不起二皇子。她隱約覺得,這可能和她在宮外丟過一段記憶有關……
於是,白呦偷偷地招呼來自己的貼身宮女:“你最近在宮中,幫我多打聽打聽二皇子以前的事。他真的死了麼?”
宮女茫然。
白呦催促不住,又要宮女發誓小心行事,不被其他人知道。宮女看出此事非同小可,為自身安全,宮女鄭重其事地答應白芳儀,說自己會小心在宮中搜索關於二皇子的舊事。
--
白呦心大。
她一把煩心事轉移給宮女,自己就不煩惱了,重新好吃好喝,隻等著宮女提供有用消息便是。
白呦繼續追良妃新寫的話本,良妃將草稿給她送來,讓她提意見。白呦非常不刻意地伏案持筆,洋洋灑灑地給良妃寫建議。
她書寫得認真時,突然肚子抽了一般地痛起,讓她臉色瞬白,手中筆“砰”地一下掉了地。
外頭宮女聽到動靜,連忙進來。她們進來看到白芳儀捂著肚子躬身靠在書桌前,白呦抬起臉時,額上儘是冷汗。
宮女們嚇壞了。
白呦虛弱道:“沒事,隻是癸水來了。”
白呦以前來癸水時,肚子是從來不痛的。但是她進宮後,上個月就覺得稍微痛,然而能忍受;這個月,痛得更厲害了,一開始就讓她冒了冷汗。
大概是水土不服。
--
白呦本想好好養兩日,但下午時,她就因肚子太痛,忍不住叫了禦醫,來幫自己開一副鎮痛的藥。
禦醫過來時,皇帝也跟著來了。
皇帝麵色冷沉,坐在床頭,伸手握住被褥中女子的手。明明是伏天,她還蓋著被子,手卻是冰涼的。
白呦痛得快死時,睜眼看到皇帝。看到他在,她心中禁不住覺得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她張口,聲音哽咽:“陛下……”
皇帝握她的手一緊,他說:“閉嘴。”
白呦:“……”
居然還凶我。
她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皇帝俯眼看她梨花帶雨的一張臉,他望了許久,忽歎一口氣,俯身將她抱入了懷裡。
他的臉輕貼著她冰涼的麵孔,哄她不要怕。但是皇帝蹙著眉,神色又很凝重,看上去幾多掙紮。
白呦在他懷裡抬頭,看到他難看的神色。她一怔,以為是自己讓他煩了,就假扮乖巧:“陛下彆難過,臣妾也沒那麼……”
皇帝冷冰冰:“閉嘴。”
白呦如果不是身體不適,都想跳起來和他掐架了——這是人麼!她都這麼難受了,他一直讓她閉嘴!
禦醫給白呦開了止痛的藥,雖然白呦覺得好像並沒用,但是這藥還有催眠的作用。喝了藥後,白呦就昏昏沉沉睡了。
她稍微好受些,察覺到皇帝放開了她,和禦醫一起出去了。模模糊糊中,外麵的說話聲傳來——
皇帝:“她這次能熬得住麼?若是不行,朕……得救她。”
禦醫:“看娘娘的樣子,這次應該是沒問題的。陛下莫要擔憂,機會等著下次再用……”
白呦沒聽懂,又覺得這是自己幻覺,便睡了過去。
--
這次癸水,白呦大部分時候都被開了助眠的藥,完全是睡過去的。
等她忍受完這波折磨,能出屋子後,人瘦了一圈。皇後等後妃這時候才得到皇帝允許,來看白呦。她們看到白呦,嚇了一跳,紛紛問白呦怎麼了。
白呦苦著臉說:“臣妾隻是來了癸水,太痛了。”
皇後等女麵麵相覷。
白呦:“怎麼辦啊?”
皇後怔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麼一般,她神秘道:“妹妹是不是沒有和陛下有過夫妻生活?”
白呦:“呃……這有什麼關係麼?”
皇後含笑提點:“本宮聽說,男女睡了後,女子就能不這麼疼了。”
白呦恍然,受到了啟發——求陛下一睡之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