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呦:“……”
這個狗皇帝!白呦氣死了!女孩子忍著羞恥對他告白,他就是這麼理解的?
還她那個溫柔多情、安靜端正的三皇子啊!
白呦:“我不管了。”
她大腦發熱,見他這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就生氣。白呦一下子摟住他,將他壓下去。雲袍落在地上,鞋履成雙。後腦勺撞在木板上,皇帝隻發出一聲短促的“唔”聲,便被更多的氣音所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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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飛揚,月光被切割成一簇又一簇的短波,在帳中流動。
身影重在一起,在牆上又照出更多的光影來,帶點兒燦金色。
鼻翼相擦,隔著漫長的時光,兩人的手一點點地交握。
暗夜花開,於無人處,馥鬱芬芳。
恍惚覺得是夢。
一瞬間看到的是五年前的少年,光是金色的;一瞬間又看到的是五年後的青年,光是灰暗的。
白呦心中的情無法訴說,便用行動證明自己。氣息交拂,他躺在那裡喘氣淩亂,麵容發紅,我見猶憐,她大腦就空白,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剩冰肌玉骨,腕間一點朱砂鮮妍地盛開,顏色穠麗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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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白呦先茫然地披衣坐在帳中。
她回憶起了自己昨晚乾了什麼後,臉色一變,轉頭低下視線,去看躺在身邊的青年。她發著抖拉開褥子,看了下痕跡後,臉色發白,神色有點兒恍惚。
她深覺自己是禽獸,並且有點兒怕了。
昨晚再熱情,清醒後她也發怵。
皇帝仍然在沉睡,蹙著眉,長發淩亂拂在麵上。他露出被褥的手臂上,被抓了三四道紅痕,看得白呦心中發抖。她知道其他地方肯定更多。她趁人之危,居然對一個醉酒的人下手了。
皇帝醒來就會生氣吧!
他保留了這麼多年的貞操壞在她手上,他會氣瘋吧!
想到皇帝醒後的模樣,白呦就害怕。她害怕之下,悄悄地從床上爬起,不驚擾皇帝。
皇帝在冷宮宿了一晚,白貴人這邊的宮人夜裡聽到了聲音,早上醒來後,大家都喜不自勝,覺得自家娘娘必然要飛黃騰達了。但是幾個宮女在廊下興奮討論著娘娘飛黃騰達的事,就見白呦心神恍惚、行走匆匆地從殿中出來了。
白呦還是美人,卻是一個蒼白又心虛的女人。
她問宮女:“陛下的人沒來伺候吧?”
宮女笑:“沒有呢。”
白呦放下心:“那你們好好伺候陛下,我出去躲躲。”
宮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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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呦想了想,滿後宮,她大約可以去皇後娘娘的宮殿躲一躲。皇後和皇帝這對夫妻,貌不和,神格外的離。白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她起碼知道皇帝和皇後是沒什麼感情的,不光沒感情,這二人平時都不交流。
皇帝不找皇後,皇後不見皇帝,兩人各過各的。多虧後宮大,皇後若不想遇到皇帝,還真的是遇不到。
白呦來皇後宮殿做客,厚著臉皮說要在皇後這裡坐一坐。
皇後以為皇帝趕白呦去冷宮住,白呦有些不習慣。皇後就大發善心地收留了白呦,但是白呦一早上都心神恍惚,皇後若有所思。
很快,皇後就知道白呦為什麼這麼慌了。
兩個時辰後,從來不登皇後宮殿的皇帝,過來這裡了。
皇後識時務,毫不猶豫地就將白呦交代了出去。
白呦正在皇後內殿後的小湖邊喂魚,她喂魚喂得恍恍惚惚,覺得自己眼皮一直在跳。突然,白呦聽到撞珠簾聲,白呦回頭,隔著一道廊子,看到皇帝玄色長袍,修頎身形。
隔著小竹林,皇帝向她看來。白呦一個哆嗦,手裡端著的魚食一把全都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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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高座上,剛喝了口茶。
白呦忐忑地站在他麵前,他將茶盞一摔,白呦受驚,噗通就跪了下去。
皇帝:“……”
白呦跪在地上,垂頭:“陛下,臣妾錯了。”
皇帝聲音涼颼颼的:“哪錯了?”
白呦閉眼:“臣妾犯了一個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
白呦:“見色起意。”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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