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伸手。”
白呦:“乾嘛?”
皇帝:“打你手心,以示懲罰。”
隔著簾子,皇後心驚膽戰地在外偷聽。畢竟這是皇後的寢宮,皇後想安插人手還是很方便的。聽到打手板的清脆聲音,皇後忍笑,放心離開。
皇後輕歎。
希望他們進展順利吧。
若是陛下能夠好起來,江山能夠重整,她就能完成答應父親和太皇太後的請求,就終於能走出這座皇城了。皇後是她的職責,但並非她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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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一個山下小村,二皇子程蘋隱居於此。
程蘋剛從一次病魔中蘇醒,他精神憔悴,神色蒼白。然這無損他的容色,他仍然是溫潤爾雅的貴公子風。
幕僚們說了現在江山支離破碎、隻等有人重整,他們情緒激昂:“那狗皇帝一蹶不振,根本不配當皇帝。咱們隻要等待時機,過不了多久,我看那狗皇帝自己就能把江山折騰得沒了。”
程蘋目有痛色,歎息一聲。這江山本是父皇留給他的,若不是三弟逼得他不得不逃走……而三弟取了江山,也不珍惜。那他就有責重整江山!
幕僚們退下後,再有下屬來回報他,說他們留在宮中的釘子被拔去了一個,他們失去了和白呦的聯係。
程蘋沉默片刻,道:“當初不該讓呦呦走的。三弟如今瘋得厲害,他若是殺了呦呦,我們根本救不了。”
下屬說:“您的病不能再拖了,若是娘子真的能幫您取到那暴君的心頭血,您就得救了。”
程蘋笑一下,道:“有了他的心頭血,不光是我,呦呦的毒也能解。”
然而留在宮中的眼線沒了一個……程蘋猶豫半晌,還是說:“不如,還是讓呦呦回來吧。我舍不得她在一個暴君的眼皮下艱辛求生,取心頭血的事……沒必要讓一個女子犯險。”
他有些責怪下屬:“當初我昏迷著,她要走,你們就不該放她走。”
下屬低頭認錯,說那是白呦的意思,他們攔不住。
這樣說著話,又有一個下屬敲門:“郎君,於娘子醒了,哭著要見您。”
於娘子,便是當初先皇留給程蘋當藥人的一個宮女。那宮女當年病得快死,卻終是沒死。這些年,多虧程蘋照顧,她才一直活著。然而她因為常年用毒,身體已經壞下去了。於娘子血質已無用,程蘋現在已經沒辦法再用她的血解毒了。
幸好程蘋心善,哪怕於娘子沒用了,程蘋仍養著這個宮女。
此時聽於娘子醒了,程蘋猶豫下,還是決定去看看。
走之前,他囑咐下屬:“把白呦從宮裡弄出來,不管她有沒有取到心頭血,都不要她再繼續了。我總覺得心裡不安,怕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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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宮中,氣象煥然一新。
皇帝一改之前的頹廢。他先前不理朝政,前些日子在白呦的鼓勵下也隻是隨便跟著先生們學了學如何理政。而今,皇帝竟然直接開始理政了。
他去上朝了!
滿朝文武,看到皇帝出現在金鑾殿上,呆若木雞後,一個個感激涕零,對宮裡那個還住在冷宮的白貴人感激得不得了。
皇帝的新麵貌,讓所有人驚喜。
宮中送給白呦的禮物更多更貴重,甚至難得的,連太皇太後都贈了白呦賞賜。
其實皇帝不得不振作起來。
他先前懶懶散散的,因覺得是自己沒有應對好先皇,才害死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他應該為此償命……這江山,先皇本來就不想給他,他隻是不想把江山送給程蘋而已,其實他自己也不珍惜。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
白呦成了他的女人。他不光不想死了,他還想把白呦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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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對白呦來說,這一切其實變化不大。
因為……說起來丟臉,但皇帝自那夜後,也沒有如話本中寫的那樣,突然任督二脈打開,喜歡上睡女人了。
他還是老樣子。
現在還多了一項。
他晚上不和她投色子玩了,他開始批奏折了。
白呦托著腮在床上等他熄燈,但隻看到他坐在案前,動也不動。白呦愁死了,懷疑自己是不是終生和一夜七次的夜生活無緣了。
白呦問:“陛下,你何必這麼辛苦?”
皇帝回答她:“朕家裡,是真的有皇位要繼承的。”
白呦:“……”
她掌燈下床,站在皇帝身後,猶豫著問:“你知道想要有皇位繼承,你得先有兒子吧?你知道你想要兒子,你得先睡女人吧?你要是不知道的話,臣妾可以教您。”
皇帝:“……”
他默然回頭,無言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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