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蘋並不關著白呦,白呦無聊地在村子裡閒逛散步。她看出這個村子沒有真正的村民,估計全是程蘋的手下,她根本逃不了。
白呦歎氣。
非要與她一起散步培養感情的程蘋失笑:“就算你現在不喜歡我,我也沒做什麼,你不至於從見到我開始,就一直歎氣吧?你這樣,也太打擊我了。”
白呦幽幽道:“我當然不是因為你歎氣了。咱倆萍水相逢,我對你也沒啥要求,你什麼時候認識到我不喜歡你,你放我走就行了。”
程蘋越過這個話題問:“那你為什麼歎氣?”
白呦轉身看他,認真道:“二殿下,你恐怕想不到,我是一個虛榮的女人。”
程蘋:“?”
白呦振振有詞:“俗話說,由奢入儉難。你不知道我在宮裡過的日子有多好,我每天住在皇帝的寢宮中!吃的穿的,是整個國家的最高水平!睡的男人也是……咳咳,你懂的。”
程蘋:我不懂!
就見白呦一臉甜蜜地繼續回憶:“陛下可疼愛我了,我要什麼,都是眨一眨眼,他下一刻就給我了。我可以天天拿著他的印璽玩兒,我在他收藏的珍貴字畫上亂塗鴉他也不說我。我不喜歡穿鞋子,他就給我鋪華麗漂亮的茵毯。我整日用金器銀器用餐,餐後漱口的茶水,都是明前龍井……”
白呦再嫌棄地撇嘴:“而看看現在,我住在一個村子裡,什麼都沒有,哼。”
程蘋沉默地看著她。
白呦心想:你是不是快被我膈應死了?那你趕緊放我走吧!
誰想到程蘋居然噗嗤一笑,在白呦驚恐的眼神下,他伸手來揉了揉她的發。
程蘋忍俊不禁:“呦呦,你怎麼還是這麼可愛。每次見你胡說八道,我都更喜歡你一分。”
白呦:“……”
她虛弱道:“我想改掉我的可愛。”
程蘋溫柔道:“你這樣更可愛了。”
白呦:“?”
程蘋原本想多和她玩玩,但是不遠處有手下過來找他。程蘋就遺憾地放開白呦,囑咐她不要亂跑,然後走了。
--
白呦悶悶不樂地繼續在村裡轉,她幾次路過一個房子,看到院子裡有一個顏色憔悴、臉色蠟黃的女人盯著她看。白呦莫名其妙,對那女子友好一笑。那女子臉色卻更白了。
等白呦第四次遇到那個女子時,她忍不住好奇,進了那個院子,問能不能借口水喝。
那女子目光閃爍,沉默地領著她進了屋子。關上門,那女子噗通,給白呦跪下了。
白呦連忙扶她。
那女子長跪不起,抬臉時,眼含淚水。女子道:“白女郎,你貌美年輕,世間愛你的男子必然很多。你為什麼一定要回來,與我爭程郎呢?”
白呦茫然。
她問:“你是誰?”
“你說的程郎,難道是二殿下?”
女子痛苦道:“你果然失憶了。奴婢被人喚於娘子,曾是郎君的藥人,這些年跟著郎君一起顛沛流離。娘子,你明明答應我,將郎君讓給我,你自己離開。為什麼你還要回來?”
白呦:……啊,這酸爽的套路。
--
接下來幾日,那個於娘子都拉著白呦講她和程郎的愛情故事。程蘋看到她們兩個在一起,居然以為她們兩個和平相處,很是欣慰。
白呦在心裡翻白眼。
幸虧她現在不喜歡他,不然她得氣死。
於娘子是真的被愛情傷得不淺。
白呦就勸她:“我真的不想回來和你搶男人的,我愛的是我們陛下。你要是能說服二殿下放過我,讓我去找我們陛下,二殿下就送給你啦。”
於娘子目光閃爍:“娘子當真是喜歡陛下的?”
白呦非常認真地點頭。
於娘子一陣遲疑,然後告訴白呦:“我偷聽到他們談話,他們好似將陛下綁架了過來。”
白呦一下子站起:“什麼?!”
一個皇帝被人綁架?!啊,這個缺少社會毒打的男人!
--
白呦提著裙裾在村中奔跑,她跑到了村口,按照於娘子的指示,果然看到一輛馬車停在路口,一個男人眼上被蒙著白布,被三四個警惕的侍衛推搡著下了馬車。
那瘦削的側臉,那衣袍微揚的側身……這個被蒙著白布綁架而來的男人,不就是她的陛下麼!
白呦氣得跺腳。
她懵了半天後,不等周圍人阻止就撲過去:“死相,你怎麼這麼弱啊!”
作者有話要說: 機智的小鯉鯉扔了1個手榴彈
一川寒鴉扔了1個地雷,貓餅扔了1個地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