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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宮中嬤嬤,一本正經,唇角一絲笑紋都沒有。她被皇帝召來給白貴人上課,教授白貴人何謂“男女之愛”“陰陽協調”。
這本是宮中人都要學的,學的內容和過程都會有一些旖.旎繾綣在裡頭。然被皇帝這麼一搞,白呦半分心思也生不起來,還不停地擦汗。
白呦頭昏腦漲,每次瞌睡時就被戒尺在桌案上重重一敲,然後她就得伸出手來被嚴肅的老嬤嬤打手心——告誡她聽課不認真。
白呦心裡怨死了,不停地轉頭看那邊乘涼的親自監督她學習的皇帝——
何仇何怨啊?
不就搞錯了他的性向麼?
她之前那麼想的時候,他也一直沒有反駁啊。他一直不反駁,她就默認了啊。畢竟正常男人怎麼會像他那樣,同睡一張床,還界線分明的啊?
他親了她!
還罰她曬太陽,罰她學習!
也許是白呦太可憐了,被老嬤嬤打了好幾次手心,她笨得皇帝都不忍多看了;也許是她睜著無辜的可憐巴巴的眼睛不停看他,儘是委屈和求助。皇帝坐了一會兒,就施施然走了過來,站到白呦旁邊,低頭看她學習成果。
皇帝俯眼看她:“有何感悟啊愛妃?”
白呦仰臉,大概是他親她給了她反抗的勇氣,白呦大著膽子說:“我看你根本分不清你是愛我還是恨我。”
皇帝平聲靜氣:“朕看你根本分不清你是該跟朕求饒還是倔下去。”
皇帝靜一瞬,看白呦低下頭,他心中略有些焦躁,便主動問:“知錯了麼?”
“不知道!”白呦拿起書本擋住自己的臉,故意大聲道:“臣妾還要讀書呢!陛下不要耽誤臣妾用功讀書!”
皇帝一下子怒了:“你!”
跟著皇帝的大內總管嚇一跳,探究地看一眼那個居然把皇帝弄得生氣的白貴人。大內總管跟這位陛下這麼久,陛下永遠是一臉平靜地殺這個殺那個,陛下就沒有情緒,也不多看誰一眼。
皇帝陛下活得如同一灘死水。
白貴人卻讓皇帝生氣了。
皇帝怒瞪白呦半晌,臉色鐵青、唇抿成線,卻沒有說出那個大內總管都聽得習慣了的“殺了”二字。皇帝見白呦不知悔改,氣怒之下,直接拂袖走了。
大內總管敬佩得看著白呦:……原來這就是寵妃啊。
而寵妃白呦還在大聲背書,故意裝聽不懂陛下的話。直到陛下走了,身邊宮女衝她流露出忐忑神色,白呦也不管。
沒錯,她就是恃寵而驕。
他親她了哎!
她就是想知道,他為什麼親她,他是不是喜歡她,他喜歡她的程度,能不能容下她。
白呦繼續在太陽下背書,繼續汗流浹背,卻唇兒翹起,心中有些洋洋得意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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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裡卻又生氣,又委屈。
氣怒白呦竟然膽子這麼大,不來哄他。
他是皇帝啊,雖然他不在乎這個江山,但是自他登基,他想要什麼都是唾手可得。白呦是他後宮女人,又喜歡他,得他親一下,她不該驚喜交加麼?
怎麼敢恃寵而驕!
她居然還一直以為他喜歡男的!他知道她是個神奇的女子,但是和他相處這麼久還誤會他……她是不是晚上睡覺時不想和他牽小手了?
膽子好大!
皇帝氣得神誌不清,回到自己寢宮,連喝了兩杯涼水才平複下呼吸。但心裡仍然百般不爽,越想越覺得不舒服。皇帝召來大內總管,讓大內總管去傳話給白呦:“這兩日,朕就不召她侍寢了。”
皇帝冷漠道:“告訴她,這是懲罰。”
大內總管去傳話了,心裡卻納悶,想這是哪門子懲罰。就算睡一起你們也什麼都不乾啊。就算不睡一起,陛下你也不召其他娘娘啊。
懲罰的意義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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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娘娘們很關心皇帝和白貴人的“夫妻生活”,皇帝突然不去白呦那裡,所有人都慌了。
良妃本在興致勃勃構思自己的下一個話本,她寫得潸然淚下自我陶醉時,發現皇帝和白呦恐感情有變,一下子慌了;良妃趕緊往白呦宮裡送禮物,打聽消息。
張婕妤嗓子剛好,在皇後那裡碰了釘子,正在努力想法子勾搭上皇帝。她打算和白呦打好關係,讓白呦引薦。結果白呦失寵了。一心想宮鬥、想當娘娘的張婕妤也很慌,趕緊也給白呦送禮,打聽消息。
皇後拐彎抹角地讓人勸說白呦——
“男人呢,長得英俊,文武雙全,還是一國之君。妹妹還不滿什麼呢?縱是他脾氣有些古怪,性情有些暴躁,為人有點可怕,行為有點成迷,感情十分讓人看不懂……但是世上男人,哪個沒有小缺點呢?”
白呦哭笑不得。
她不得不專程跑了各宮一趟,向娘娘們解釋自己和皇帝之間問題沒那般嚴重,娘娘們想多了。她又試探問娘娘們想不想和陛下親密接觸。白呦道:“其實陛下也沒有那般可怕,陛下還是很單純的……”
那些關心她感情生活的娘娘們一愣,立刻如鳥獸散。
良妃:“本宮的話本還沒寫好,本宮要再研究研究。”
張婕妤踟躕:“……我、我再等一段時間再說。”
皇後笑得溫雅和善:“本宮要陪太皇太後禮佛,陛下那裡就麻煩妹妹照料了。”
其他妃子表示:“臣妾隨皇後殿下一起。”
白呦:“……”
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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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還是關心白呦,便叫上白呦一起與她去給太皇太後請安。太皇太後很少見人,宮裡娘娘們通常都見不到人。白呦想起自己當初差點被殺,就是太皇太後讓皇帝刀下留人,便也自然願意跟著皇後去向太皇太後請安。
到了太皇太後宮殿,白呦隨皇後進去,卻被告知太皇太後病了,不見客。兩位娘娘在外麵稍微拜一下就去吧。
白呦心生遺憾,還是跟著皇後拜了拜,又跟著皇後去小佛堂燒香。進小佛堂,白呦抬目時,微一怔,看到了左邊牆壁上掛了一張男子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