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呦喜歡皇帝這件事,可把皇帝愁壞了。因為他不想回應,可是他又確實想要她更多地愛他。
要不……試試?
反正他覺得白呦吧,又不會吃什麼虧。
傍晚時候,白呦厚著臉皮,又來皇帝寢宮蹭吃蹭喝了。白呦過來時,見皇帝靠著長案在發呆。白呦就向大內總管詢問了下,才賠笑臉,小心地坐到皇帝身邊,陪他一起坐著。
皇帝淡聲:“知道六公主來過了?想見吧?”
白呦表忠心:“臣妾最想見的不是公主,而是陛下。陛下好久不來找臣妾了,是不是迷上了什麼狐狸精?臣妾好傷心!”
皇帝:“……”
他唇角動了動,抬眼看她做戲的樣子,忍不住道:“彆惡.心我。”
白呦:……你是覺得你迷上狐狸精惡心,還是我為此傷心讓你覺得惡心啊?
呸!
不想陪了!
她氣哼哼站起來就要走,皇帝卻拽住她的手,讓她靠著他坐。兩個人彆扭了半天,白呦還是靠著他坐了下來。皇帝出神般道:“六公主進宮,讓朕想起了一些往事。”
白呦沒在意。
直到皇帝說:“愛妃你知道麼,朕做皇子的時候,是曾經被一個女子強吻過的。”
白呦:“……!”
她心跳因心虛而加速,整個人飛快跳起,氣憤罵道:“什麼?陛下你的清白居然那麼早就被玷汙了?誰敢這麼對待你?太過分了!臣妾太難過了!”
皇帝詫異仰頭,有些愣,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
而白呦又小心試探:“陛下你知道那個可惡的狐狸精是誰麼?”
皇帝搖頭。
白呦放下心了,重新挨著他坐下來。
皇帝低著頭,慢吞吞道:“其實朕一直有件事很好奇,想問問愛妃。”
白呦笑嘻嘻:“陛下隨便問,臣妾對陛下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皇帝抬頭問:“五年前,你跟六公主建議,讓她親親你的嘴時,你們兩個是真的親嘴兒了麼?”
白呦:“……?!”
她瞪大眼睛,一刹那失神,又滿心驚惶。她大腦空白,一下子要嚇得跳起來時,皇帝伸手,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按在了他懷裡。
他傾身,唇與她相挨,發間明珠與她鬢角擦過。
他扣住她後腦勺親她。
白呦被抱在皇帝懷裡,從腰開始,全身僵硬,眼神更驚恐。
皇帝與她氣息相挨,俯眼觀察她,覺得她的震驚和僵硬有點兒反應太過。他有點擔心她狀態了,問:“你震驚什麼?”
白呦哆哆嗦嗦:“你不是喜歡男的麼?還是……你男女通吃?”
皇帝:“……”
臉瞬間黑了。
龐大的體係、複雜的策略、還有密密麻麻布成密網的朝政事務,如果沒有認真去學過,憑感覺隨便來,倒還不如就讓它按照現在的體係自動運行。
皇帝就是這麼一個從來沒學過怎麼處理政務的皇帝。
他和白呦對著案頭的奏折愁了很久,眼看是不太可能有什麼進展了。白呦打了個哈欠,乾脆提議兩個人扔骰子玩吧。
扔骰子玩都比對著奏折發呆有意義。
大內總管送來骰子時,看眼端正坐在書案後的皇帝和冷宮白貴人,不理解不是批奏折麼,難道是奏折太多,要用扔骰子決定先批哪本?
皇帝和白呦是用骰子玩“你問我答”遊戲,誰扔的點數少誰就輸。
第一局,皇帝就輸了。
白呦與他一起坐在地上茵毯上,看到他輸,她想了想,盯著他的眼睛,醞釀問題。
皇帝與她對視,白呦深深看著他。她眼雙波長,上眼瞼中央略突,瞳孔正中。這樣的眼睛清澈明透,乾淨靈動,就如森中懵懂出世的小鹿一般。
皇帝才發現原來她是鹿眼。擁有鹿眼的人,性情跳脫,不愛權勢富貴,卻也自來不愁。
二人靜靜對視。
在白呦張口要提問時,皇帝不等她說出問題,就沉靜回答:“不愛。”
白呦:“……”
她茫然:“我還沒說出問題啊。”
皇帝:“你難道不是想問我以前有沒有愛過你麼?”
白呦:“我是想問你咱倆感情這般好了,你再回想以前,有沒有覺得其實你早就愛我,隻是你不知道而已?你認真考慮一下再答。”
皇帝認真考慮了一下。
然後答:“不愛。”
白呦扁嘴。
於是扔第二次骰子。
皇帝贏。
白呦立即警惕:“你不要問我是不是真的失憶。”
皇帝:“……”
白呦:“也不要問我和二皇子的關係。”
皇帝:“……”
白呦:“更不要問我有沒有恢複記憶,為什麼失憶,什麼時候能恢複。”
白呦深吸口氣:“我的答案就是我不知道!全部不知道。”
皇帝“哦”一聲。
他垂著眼皮,淡聲問:“你要喝水麼?”
白呦:“哦,好啊。”
於是皇帝一邊讓外頭宮女端茶水進來,一邊開始示意扔第三次骰子了。
白呦怔住,半晌反應過來:“你問我要不要喝水,就算一個問題了?”
皇帝閒適的:“是啊。”
白呦久久不語,她望著他屈膝閒坐的模樣,看著他秀俊的側顏。他玉身頎長,長袖垂曳至地。他這般溫情,讓她難以不動容。白呦不自禁地伸出手,搭在了他撐在地上的手背上。
作者有話要說:新的故事開始啦!
機智的小鯉鯉扔了1個手榴彈
囿點荏荇扔了2個地雷
草莓味的甜扔了1個地雷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