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甜甜的感覺湧上心口,讓她心臟抽一般疼。
白呦一慌:……糟,我這反應,難道對那畫中男子一見鐘情了?
那我可憐的陛下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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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太皇太後宮殿,白呦一路心神不寧。
皇後在一廊下將白呦叫住,問她是怎麼回事。
白呦遲疑下,向皇後打聽:“就是太皇太後掛在小佛堂的那個男子畫像……我看著很眼熟,卻不是我們陛下。”
皇後詫異看她。
說:“妹妹顯然是常年不在長安,連舊人都忘了。太皇太後每隔段時間,就會將逝去的皇子畫像拿出來祭一祭。妹妹看到的畫像,正是當日二皇子的。妹妹在宮裡讀過書,怎會沒見過二皇子?”
白呦“啊”一下,她檢查自己記憶,有些不確認道:“大概時間太久,我忘了吧。”
她確實不記得二皇子長什麼樣了。
時間過去太久了,而她當年在宮中讀書時,又隻盯著三皇子一人。不記得二皇子也情有可原。
但是……她總感覺自己好似對二皇子一見鐘情,恰似移情彆戀。
這讓白呦有點慌。
為掩飾自己的慌,白呦對皇後乾笑:“陛下和二皇子長得不太像。”
皇後答:“陛下母親是胡女出身,他相貌有些像他母親吧。可惜陛下母親也在五年前先皇發瘋的那場火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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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呦心事重重回到宮裡,沒有皇帝陪伴的日子,她一人用了晚膳。
傍晚下了場雨,落葉在階前飛揚。
昏雨中,大內總管披著蓑衣,冒雨來見白呦。
大內總管喝口熱茶,看到美麗的白貴人,他咳嗽一聲,拿出聖旨:“貴人接旨。”
白呦懵懵跪下。
這是一道將她從貴人封為芳儀的聖旨。洋洋灑灑寫了上千字誇她的話,大內總管都念得口渴。白呦接了聖旨,從此後她就不是白貴人,而是白芳儀,直接從側六品躍至正五品排名第一。
跟著白呦的宮人們露出驚喜的表情:說實話,宮裡娘娘們的位份,都是靠關係封的;像他們娘娘這樣憑真本事上位的,白呦還是頭一個。
陛下果然獨寵他們娘娘。
大內總管等白呦接了旨,看白芳儀隻是感激、卻不提向陛下道歉一事,大內總管咳嗽一聲:“陛下疼愛娘娘,還送了娘娘一個禮物。來人,呈上來!”
白呦這下受寵若驚:他不光升她位份,還給她送禮?這算是隱晦道歉麼?
宮人們很快提著一個鳥籠進來,呈上皇帝送來的禮物。布掀開,金籠中鸚鵡羽色鮮亮,看到白呦,就拍著翅膀開始叫:“呦呦錯了!呦呦錯了!”
白呦:“……”
鸚鵡繼續尖叫:“呦呦錯了!”
大內總管笑眯眯:“陛下說,娘娘有空,多像這鸚鵡學學。陛下說,人怎麼能連畜生都不如呢?”
白呦:……好想手刃狗皇帝哦。
娘娘們看了這些話本,再看白呦和皇帝,都覺得這真是一對相愛卻無緣廝守的苦命鴛鴦。娘娘們掉兩滴淚後,又開始大批大批地送白呦禮物,鼓勵白呦繼續拴住惡狗……啊不,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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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的話本傳得快樂,不光娘娘們翻閱,宮女和太監也看得津津有味。
不得不讚良妃文采之好,是話本大手。
皇帝最從禦花園路過時,一個宮女藏話本藏得太慢,竟然把話本從袖中掉了出來。宮女立刻臉色煞白,瑟瑟發抖,跪下就請罪。
書都掉到皇帝眼皮下了,皇帝本來不想理會,但是看到她們害怕,他就生起了一絲興趣。
皇帝示意大內總管把書拿過來。
皇帝翻開書,先看到書名——《霸道皇帝俏千金》。
皇帝挑了下眉。
其實民間確實會有話本,天馬行空地想象皇帝纏綿的愛情故事。這種話本在民間流傳得很廣,隻是沒想到宮裡女人們大概太閒了,竟然有空看話本。
皇帝想殺人了。
他目色平靜,心中沉思著自己大概最近對後宮太好,這些女人們還有閒情編排他。
已經打算殺人的皇帝也不動聲色,他隨意找著殺人的借口:“這什麼書?從哪傳來的?”
宮女瑟瑟發抖:“奴婢也不知書從哪裡傳來的,宮中都在看……”
皇帝:唔,那我要殺的人看來有點多了。不過沒關係,又不是我自己動手,我不嫌累。
宮女哭泣:“奴婢知錯!因為話本講的是陛下和白貴人,宮裡都說白貴人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兒,奴婢就是好奇陛下和白貴人的愛情……奴婢不是故意的,求陛下開恩!”
皇帝握著書的手一頓。
那宮女說了那麼多話,他就記住了話本講的是他和白呦的愛情。
皇帝納悶:他和白呦有愛情麼?
宮女還說白呦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兒。
皇帝這是直接愣住了:誰說的?他什麼時候有過心尖尖上的人兒了?白呦什麼時候就成他的朱砂痣了?他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這招將皇帝打得措手不及,甚至有些茫然。
皇帝有些恍惚,他在記憶中梭巡,確信自己以前不曾和白呦有過什麼。但是宮女說得這麼真……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恍恍惚惚地,皇帝拿著話本走了。
等皇帝一行人的背影看不見了,宮女才一身冷汗地脫力:居然莫名其妙地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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