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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蒲士澤談完工作後回到家,鹿呦一天都沒出門,坐在家裡整理她的劇本。蒲士澤:“我跟葉一生約好時間了,後天我們一起去取出芯片。”
鹿呦:“哦哦哦。”
門鈴聲響起。
蒲士澤去開門,見到外麵一臉肅容的兩個中年男女。都是一身商業裝,看起來精乾了得。
蒲士澤愣了一下,瞳孔微縮。
他認識這兩個人。因為他在夢裡都見過。
夢中鹿呦的爸媽,就是現實中鹿呦爸媽的形象。
蒲士澤有些無措的:“爸、媽。”
鹿先生沉著臉:“亂叫什麼?誰是你爸?”
梁女士則是上下打量他一番,臉色和緩下來了。
梁女士說旁邊的鹿先生:“你那麼凶乾什麼?看把小蒲嚇得。”
鹿先生鄙視梁女士:“你是看人家長得帥吧?”
梁女士臉上掛不住,當作旁邊那個男人是空氣。
她笑吟吟進房子:“小鹿,媽媽來看你了。這是你新買的房子麼?裝修得不錯啊。”
她蓬頭垢麵的女兒從書房出來,趴在二樓樓梯口,看到了他們兩個。
鹿小姐一天都在家裡,戴著眼鏡、穿著睡衣,踢踏著拖鞋。她的長發沒有打理,有點兒亂。大概也沒洗臉,臉上有點油。
反正亂沒有形象的。
再對比蒲士澤。
風衣長腿,英挺的眉、深邃的眼。這個俊冷高瘦的男人,是鹿呦的老公。
就連鹿先生,都眼角直抽,不自在了一把。
他女兒的形象在蒲士澤的對比下,太不修邊幅了。
鹿先生罵女兒:“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家裡亂糟糟的,一看就從來不收拾。你爸你媽千裡迢迢來看你,你這是剛睡醒麼?”
梁女士:“呦呦,媽媽支持你。”
她借自己前夫的對比,希望女兒能看到自己的好。
鹿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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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洗了把臉,下來陪她老公一起坐在鹿先生和梁女士對麵,接受對麵人的審視了。
鹿先生非常瞧不上蒲士澤。
鹿先生:“不說你結婚了卻不告訴我這事,你怎麼就和他結婚了?他一個月賺三四萬,夠你的零花錢麼?”
鹿呦觀察她老公,發現蒲士澤隻是睫毛顫了下,卻很淡然。
鹿呦咳嗽一聲。
鹿呦:“老頭子,你會不會說話啊?你再這樣詆毀我老公,我就請你出去了。媽,你不會也這麼覺得吧?”
梁女士微笑:“媽媽本來有點擔心,看到小蒲後,媽媽就不擔心了。呦呦你的眼光真好。”
鹿先生鄙視梁女士的節操。他不相信梁女士會覺得蒲士澤配得上他們女兒,梁女士不過是平時和女兒聯係少,想趁這機會和女兒搞好關係罷了。
誰也代替不了鹿呦在他們這對前夫前妻心裡的地位。
日後不管包誰養誰,不管是不是又有了彆的孩子,他們從小疼愛的女兒呦呦,都注定是獨一無二的。
而同樣的,這對夫妻有多愛自己的女兒,對女婿就有多看不順眼。
越看越不順眼。
鹿先生費解道:“呦呦你嫁他,是圖什麼?”
鹿呦驚訝地看她爸一眼。
鹿呦:“你們看不出來麼?”
鹿先生和梁女士齊齊搖頭。
鹿呦:“我圖他帥啊。”
鹿呦回頭,與她老公對視。
鹿呦說:“我是為了改造我們家的基因,讓我的下一輩,男孩繼承他爸爸的英俊帥氣、女孩繼承她爸爸的秀美精致。我為這個家,付出太多了!你們必須鼓勵。”
鹿先生和梁女士:“……?”
沉默半晌。
兩人若有所思:“……你說的也有道理。”
他們兩個竟然真的若有所思。
蒲士澤有些驚訝地看自己的嶽父嶽母,沒想到兩人居然被這麼荒唐的理由說服了。
不光說服,鹿先生和梁女士換了個角度,用看大白菜的眼神打量蒲士澤。
蒲士澤認真地當著一個合格的大白菜。
鹿先生和梁女士滿意了,覺得女兒挑的這顆大白菜,長得果然不錯。
但是還有待商榷。
梁女士:“小蒲,你有你爸媽的照片麼?方便我看看麼?還有你妹妹的照片,你有麼?”
蒲士澤:“……有。”
一小時後,鹿先生和梁女士滿意地各自給蒲士澤送了張卡,囑咐他隨便刷,不用客氣。
又叮囑他好好養身體,堅持鍛煉,好幫他們鹿家改造良好基因。鹿呦要是欺負了他,他可以找他們告狀。
蒲士澤:“……”
他有種被當成種馬的感覺。
鹿呦哈哈不停笑。
他那個沒良心的老婆非但不幫他,還欣喜地拿出dv機來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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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先生和梁女士知道女兒結婚了,卻仍然有遺憾,想為自己的女兒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鹿呦也不拒絕。
她隻是和蒲士澤領證得早,婚禮沒來得及辦,她爸媽要幫她籌辦,那更好了。
為了籌辦盛大的婚禮,鹿先生和梁女士還叮囑鹿呦,最少半年內她不能懷孕。一場婚禮,這對前夫妻要籌辦至少半年。
蒲士澤和鹿呦也變得忙碌起來。
工作自然是沒時間工作了,兩人去葉一生那裡取了芯片,鹿呦給葉一生的研究所投資了之後,就馬不停蹄地開始試婚紗了。
鹿呦拿著梁女士的名片,去焱子婚禮策劃中心,開始定製VeraWang的婚紗。梁女士看中了一款價值三十萬的婚紗樣式,希望女兒去試。當然,婚紗定製嘛,女兒要是有自己的主意更好。
鹿呦和她的幾個閨蜜一起去試婚紗。
連試了一星期。
蒲士澤期間出國了一趟,按照鹿先生給的聯係方式,婚禮他當然也得提建議,親自去現場考察。
回國後,蒲士澤跟自己老婆聯係,知道老婆還在試婚紗,他正好開了車,就去接老婆回家。
蒲士澤沒有進去店裡,他在外麵靠著牆,等鹿呦出來。
邊等邊低頭刷手機玩。
一雙細白手臂從後擁來,抱住他脖頸,氣息咬在他耳邊:“帥哥,約麼?”
蒲士澤的手機屏幕上,映出他眼睛裡瞬間浮起的笑意。
蒲士澤:“不約,我結婚了。”
女孩笑嘻嘻:“連結婚戒指都沒有,算什麼結婚啊?帥哥,拋棄你老婆,跟我私奔唄。”
蒲士澤正兒八經:“那得看你值不值我私奔了。”
女孩:“你回頭看看,你看我值不值啊?”
鹿呦側頭,看到了鹿呦。
他目中浮起驚豔色——
鹿呦穿著潔白的婚紗,就奔了出來。
這是蒲士澤見到的鹿呦最好看的時候。
A字型抹胸鑲著花瓣,腰線延伸至裙擺的地方用的是白色刺繡,裙擺是傳統的華麗大擺。
她美麗十分,惑人十分,絲絲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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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含笑:“拋棄你老婆,跟我私奔吧。”
蒲士澤笑:“那就給你個麵子吧。”
她拉住蒲士澤的手,婚紗也不脫,就向他們的車跑去。
陽光映在雪白婚紗上,夢幻而華美。
她回頭看蒲士澤,露出笑容。而蒲士澤握她的手用力一下,將她扯回來。
他目光深而靜,專注地凝視她。他忽然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了還有些燙的車蓋上。
他低頭吻她鎖骨,難得的虔誠而真摯。
像個聖徒。
鹿呦仰頭大笑,抱住了他的肩。
——全文完——</>作者有話要說:好啦,我要標完結啦。這本就是一個輕鬆沙雕文,我很喜歡呦呦和蒲狗這種相處方式。不用整天把愛掛在嘴上,輕輕鬆鬆嬉笑怒罵,邊走邊玩,人生、愛情、婚姻,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特彆愉快的體驗。完全可以自在地在犯錯時說“我愛你”,被對方罵一聲“滾吧你”,哈哈。
可以想到兩個人那種相處模式,既像愛人又像損友……這樣的婚姻要過一輩子,才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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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公主不是沙雕文,是我很喜歡的那種偏正劇向的古言。男主是我特彆敬佩的那種人,溫柔是種力量,就是對他最形象的詮釋了。這本書寫傳奇愛情,也寫家國大義……
我的古言調調嘛,大家都懂,也不多說啥了。總之,希望三星期後能和大家重逢~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