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表情詭異的妖花和妖月,邊刀僵在夜色酒吧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她知道這家店子是黑店,但沒想到是這種一言不合就殺人滅口的黑店。
其實,她絲毫不懷疑妖花所說的話的真實性,這家酒吧看似每個人都很隨意。
隨意的叫她進酒吧,隨意的讓她成為服務員,甚至隨意的給了她出入酒吧的權利。
但,這些都不符合這家酒吧表現出來的狀態。
悠文明明知道她不是來應聘的人,卻還是把她留下來了。
還給了她隨時能找到酒吧位置的權限。
邊刀不相信悠文會如此托大,或者如此信任一個新人。
她雖然不知道這個酒吧背地裡是乾什麼勾當的,但萬一她是個臥底,那這個酒吧不就被一鍋端了嗎?
她曾經懷疑過是不是手腕上的地圖有問題,會隨時要她命,或者被安裝了GPS什麼的。
可是她來回查看了數遍地圖,都沒發現問題。
當然也可能是她太菜了,看不出問題。
總之,她不會覺得這個酒吧是個安全的地方,也不信任酒吧的人。
而今天,聽到了妖花的話,和妖花的語氣。
邊刀這才明白,這個酒吧之所以這麼隨意,是因為他們可以輕易解決她。
不管你是真正的普通人也好,臥底也好,反正在出現意外之前直接殺了便是。
真是既狂妄,又囂張。
那一瞬間,邊刀真正的知道了這家黑店到底有多黑,也真正意識到自己進入了一個什麼地方。
隻僵硬了那麼一瞬,邊刀臉上笑容不變,步伐輕快地朝酒吧內走,“怎麼了?什麼事忘給我說了?”
妖花看著邊刀笑容依舊,眉毛仰了仰,心情頗好地說道:“酒吧內的有些規矩忘了給你說清楚了。”
“嗯?那我沒出錯吧?”邊刀走到兩人麵前,問道:“不會扣我工資吧?”
“不會,我們酒吧很人性的。”妖月說道這裡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
而邊刀也在心裡吐槽著,你看我信不信。
妖月繼續說道:“今天起你就是正式員工了,正式員工的上班時間很隨意的,好幾天不來工資都照給,也不會被開除。
就是你平時注意著點,彆遇到危險了。”
彆遇到危險啊?那真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什麼危險?”邊刀隨意地問了一下,但沒糾結這個問題,很快用一副驚奇的模樣問道:“這樣也行?那你們為什麼還來的這麼勤快?”
那樣子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孩,聽不懂妖花的話中話,對錢的興趣比命都大。
這時妖月輕輕接話道:“我們是因為喜歡這個酒吧。”
見此邊刀朝他們兩人歪了歪頭,也道:“我也挺喜歡這個酒吧的。”
三人交談完畢,邊刀朝暗門走去,而妖花妖月則繼續著自己的準備工作。
在換衣間裡,邊刀邊換衣服邊思考剛剛的對話。
她信妖月說的話,工資照給,不被開除。
但她估計沒幾個人能活到發工資,或被開除的時候。
妖花明顯就是在告訴她,不來就會死。
不過妖花應該也不在意她到底會不會死,要是在意的話,早就直接說了,而不是打啞謎。
或許這家酒吧的工作人員,除了她,其他人都是和悠文蒙克一夥的吧?
自己到時想離開,估計會不太容易。
換好衣服,也到了上班時間。
酒吧內陸陸續續來了好幾個人,東一個西一個,很快就把酒吧內的桌子坐滿了。
一會兒這兒要杯子,一會兒那裡要開新酒。
邊刀開始忙了起來。
“服務員,來一件啤酒!”
“這裡開瓶威士忌。”
“調一杯血腥瑪麗。”
邊刀有條不紊的完成著各種要求,當她把啤酒搬到一張在酒吧最不起眼的桌子上時。
破天慌地朝桌子上的人多看了幾眼。
桌子上總共坐著五人,這五人無一例外的眼窩深陷,骨瘦如柴,仿佛是會動的披著人皮的骨架子。
看起來不像是正常人。
邊刀覺得他們很熟悉,仿佛在那裡見到過,腦海裡不自覺想起那天見到的肌肉壯漢。
他們也是五個人,唯一不一樣的是這五個人,和那五個人形象根本是天壤之彆。
一方是壯漢,一方是瘦猴。
邊刀收回視線,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
淩晨三點半,酒吧內的人終於走完了,邊刀和妖月留下來打掃衛生。
打掃完衛生,邊刀照例找了盒奶來喝,打算喝完再離開。
妖月見邊刀又想獨自乾完一整盒牛奶,便沒再等她,隻是囑咐關好酒吧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