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己跑,管她做什麼?
邊刀想努力搖搖手,示意秋木戈彆管自己了。
她現在處於就該自己線下的狀態,基本算死人一個。
但即便她的手抬起來了一點,秋木戈都忽略過去了。
隻想先把邊刀帶離這裡。
幸運的是,這兩顆炮彈之後,沒有第三顆了。
想必是炮彈已經用完。
秋木戈把邊刀拖到了一處勉強稱得上完好的房屋裡,這個房屋被轟掉了大半,隻留了一半。
但剛好能遮住兩人的身形。
兩人躲在斷牆後,拚命喘息著,顯然內心也不平靜。
“怎麼樣?能堅持?”秋木戈道:“要不你直接出去吧。”
邊刀小幅度搖了搖頭。
她現在還能堅持。
多呆一分鐘他們隊就多一人,就多一分勝算。
見邊刀不願意出去,秋木戈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坐在斷牆後麵等著邊刀恢複。
兩人緩了很久,甚至隱隱聽到外麵已經傳來了攻方的人的聲音。
兩人躲在斷牆背後,秋木戈把邊刀抱來靠在自己身上,壓低身形,努力躲藏著。
攻方的人帶著五千士兵,浩浩蕩蕩地走過主街道。
並沒有發現旁邊的圍牆後還躲的有兩個人。
正當攻方的人快要走到內城處時,內城裡,焉天籟指揮著一些受傷了,但是還能動的人,把石頭搬在投石器上。
開始朝攻方的人攻擊而去。
焉天籟每次角度都找的很好,剛巧把石頭投進了攻方的人堆裡。
讓他們躲得了一個,但躲不了一群。
每塊巨石從人堆裡壓過,就會帶走幾十人,而攻方的人卻完全沒有辦法抵抗。
這樣幾次下來,當石頭全部用儘之時,也帶走了他們好幾百人。
可還是不行。
攻方人數還有四千多,而他們這邊加上所有傷員,有沒有兩千五都懸。
就在這時,白聽組織著人突然出現在大道兩邊的房屋頂上。
他們手中人手抱著一床被子,朝攻方的人甩去。
攻方總指揮看見這些被子,當即眉頭一皺,大喊道:“躲開!躲開!”
他以為守方又要用火攻了。
可正當他們朝兩邊躲去的之時,小道上突然衝出了無數匹戰馬。
最前麵領頭的戰馬上坐著一個人,是林安!
攻方總指揮大喊道:“放箭!把他們射下來!”
無數支箭朝著林安,和屋頂上的人射去。
林安猛地趴下身,貼緊馬背,帶領著九百多頭戰馬朝著攻方的大部隊衝去。
快要衝到之時,他朝旁邊的地麵上一撲,脫離馬背。
他順勢在地上滾了一圈,卸掉衝擊力,滾進了一處斷牆後。
邊刀:“......”
秋木戈:“......”
林安:“......?”
三人大眼瞪小眼,場麵一時有些詭異。
最後還是林安先開口,乾乾巴巴地說道:“你們沒死真是太好了。”
沒死也不用兩個人靠的緊緊地躲在這裡吧!你們但凡分開一點,我都不會覺得有問題!
外麵,由於被箭射中戰馬跑的更快了。
它們直接衝進攻方的人堆裡,又是撞又是踩。
而白聽再次讓人扔被子下去,被子當頭罩在這些戰馬頭上。
戰馬不得不停下狂衝的身形,改為頂著被子亂撞。
攻方的人徹底被衝散。
“快,躲開躲開!彆硬剛!”總指揮焦頭爛額的一邊躲,一邊大喊。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真是太亂了。
他以為他們會是中規中矩地走到城牆下,像最開始那樣攻城。
結果沒想到,離內城隻有一步之遙,他們卻被困住了。
場麵實在太亂了,好多馬由於受了驚一直安靜不下來,帶得其他馬也停不下來。
他們踩在這些士兵身上,又是跳又是踢。
“陣型彆亂,陣型彆亂!”
“跑跑跑!快跑!”
“躲避,注意躲避。”
“快,殺馬,殺馬!”
“朝屋子裡跑!”
“朝街上跑!”
攻方總指揮吼的心累,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人會和他對著吼。
關鍵是你吼的對嗎?!就知道亂吼,讓局勢變得更亂!
當然吼的不對,當然要亂吼。
林安和秋木戈看著吐著血,都要大聲朝外麵說話的人,一臉恍惚。
這真是......身殘誌堅啊......
沒錯,那個總和攻方指揮對著吼的人就是邊刀。
現在局勢混亂,那個指揮自顧不暇,當然是攪混水的好時候。
外麵攻方的人徹底亂了,樂折悄悄從屋頂上跳到了攻方總指揮身後。
捂著總指揮的嘴,刀從他脖子上抹過。
總指揮:“......唔唔唔?”
他沒掙紮幾下,便化作白光消失。
而這時總指揮旁邊的人,才發現自己背後出現了敵人。
他們拿著刀朝樂折砍去。
但屋頂上又跳下幾個人,踩在他們身上給了他們一刀。
守軍的人悄無聲息的從戰場邊緣加入戰鬥,解決著攻方的人。
這一仗打了很久,打的天空中都掛起了一輪彎月。
每每在馬露出疲態,想要脫離戰鬥之時,白聽總會及時打上馬一下,再把整個馬群帶得活躍起來。
打到最後,所有人連手都抬不起,刀都抓不穩,隻能晃晃悠悠的和自己麵前的人糾纏。
林安和秋木戈早就加入了戰鬥,此時狀態還很好。
而邊刀就躲在斷牆後苟延殘喘著。
神奇的是,有秋木戈在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躲在牆後,秋木戈走後就有好多人發現了邊刀。
但都被林安和秋木戈解決掉了。
“滴!攻方人數少於守方人數,戰鬥結束,守方獲勝!”
“滴!攻方人數少於守方人數......”
這條消息連著播放了三次,還在打鬥的人才如夢初醒,頓在戰場上。
“贏,贏了?”
“我們贏了嗎?”
“贏了!!!真的贏了!!!”
守方的人開始大聲歡呼起來,而攻方的人就跌坐在地上呆愣愣地看著地麵。
實際上他們隻有幾人之差而已,隻不過守方受傷的人活的比較多,所以才讓他們險勝。
聽見贏了,邊刀終於鬆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所有人被彈出遊戲,地下操場中一片寂靜。
猛地脫離遊戲,他們還不太能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操場中響起了細小的啜泣聲,這聲音感染了所有人。
不管是贏了的,還是輸了的,大家都紅著眼眶,小聲哭了起來。
贏的太艱難了,輸的也太不甘心了。
一個人邊哭,邊問旁邊的人,“你是守方的?”
旁邊的人又笑又哭地點點頭。
那人又問道:“你們那邊是誰想出來讓牆往外倒的?”
“就是我啊。”
問話之人:“......”
原來就是你啊!
他猛地抓住焉天籟的衣領,哭著吼道:“太損了!真不要臉!”
兩人扭打在了一起,旁邊的人趕緊上去勸架,結果就是整個操場的人打了起來。
教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