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刀又在地上扭曲了一下,這才扶著背,齜牙咧嘴地站了起來。
她朝嚴雅說道:“嚴老師,我輸了。”
嚴雅也朝邊刀點點頭,替她總結道:“你身體素質不錯,戰鬥意識也強,就是還缺少鍛煉以及實戰經驗。”
確實,邊刀其實很少和彆人打架的。
在前世的時候,她幾乎沒和人打過架。
到星際後,打架......不,作戰經驗倒是強了不少,但這還不足以和一位身經百戰的老師對抗。
“而且,我不知道你自己發現沒,你在打架的時候很容易陷入一種認真的狀態中。
不是說這種狀態不好,但你陷進去後,往往隻能注意到眼前的攻擊,卻注意不到攻擊的變化。
就比如我剛剛那一招,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和你拳對拳打吧?”
邊刀:“......”
她,確實是那麼以為的。
她以為兩方氣勢都那麼強,肯定是要對上一決高下的。
哪想到,嚴雅直接把她掀翻了。
見邊刀這副以然超脫的表情,嚴雅知道她猜中了。
嚴雅當即哭笑不得地說道:“要贏,而不是要兩敗俱傷。
那種情況下,我們兩人力氣都那麼大,對上了萬一骨折了,在戰場上就相當於廢了一條胳膊。
這不就是必死的結局?”
嚴雅拍拍邊刀的肩膀,繼續說道:“好好想想吧,你打起架來挺一板一眼的。”
邊刀若有所思地朝嚴雅點點頭,道:“謝謝嚴老師。”
“去治療艙裡躺會兒吧,反正沒多久就下課了。”
“好!”
看著邊刀扶著自己的腰,扭曲地走出教室,嚴雅這才把視線放在剩下的人身上。
“來吧,下一個。”
學生們:“......”
...
邊刀忍著痛躺進治療艙後,閉上眼睛開始思考嚴雅的話。
嚴雅不愧是老師,一說就說到了點子上。
她確實有一打起架來,就注意不到一些東西的毛病。
就像前兩次和蘇君寒打一樣,她第一次可以說是沒料到蘇君寒會用刀子,可第二次了,她怎麼也應該知道蘇君寒會耍陰招。
可她就是會下意識覺得對方不會那麼乾,她不是說蘇君寒不會那麼乾。
她是說她會覺得每一個和她打的人,不會那麼乾。
她會覺得大家打架都很認真,該出拳時就出拳,而不是改拳為掌。
但細細想來,又完全覺得這種招式沒問題。
在戰場上就要適應瞬息萬變的局勢,而不是“一板一眼。”
邊刀估計自己這種情況還是打架打少了,或者說是挨打挨少了。
如此想著邊刀突然覺得有點心酸,她可以遇見自己未來每天都會來躺治療艙了。
她雙手合十放於小腹,閉著眼,就這麼安詳地躺在裡麵。
而外麵,秋木戈回到學校上了一節課後,就來找邊刀了。
他上午隻有一節課,邊刀也隻有一節。
可當他走到邊刀教室外後,卻發現教室裡並沒有邊刀的身影。
秋木戈奇怪地朝教室編號望去,確實是邊刀的教室沒錯。
怎麼人不在這裡?
好在他沒等一會兒,裡麵就下課了。
他本打算問問老師邊刀的情況的,但他卻先等來了林安。
“木戈?你在這裡乾什麼?”
林安朝四周望去,沒記錯的話這裡是作戰係的大樓。
秋木戈一個戰事係的來這裡做什麼?
見林安走到他麵前了,秋木戈才驚覺這節課也有林安。
“來找你。”
林安:“......?”
拜托,來找自己alpha不丟人,你那一副根本就沒認出我的模樣,很明顯。
林安直指前麵的休息區,簡潔道:“治療艙裡躺著呢,估計快出來了。”
說罷,林安朝秋木戈揮揮手,並不打算和他一起走。
許是被當麵拆穿有些羞恥,秋木戈耳朵紅了一點,但他還是順口問了一句,“你有事?”
林安背著身朝前走去,沒回頭地說道:“今天沒課了,出去浪~”
他被關在軍訓基地一關就是一個月,是朵鮮花都枯萎了。
現在他急需出去找讓自己容光煥發的,水。
見此,秋木戈沒再問什麼,而是轉身朝著休息區走去。
休息區五台治療艙,隻有一台亮著,邊刀估計就在裡麵。
秋木戈在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水,等著邊刀出來。
幾分鐘後,邊刀打開治療艙,坐了起來。
她像是有感應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秋木戈。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種許久未見的感覺。
邊刀快速從治療艙出來,而秋木戈也站起了身朝邊刀走去。
他把手中的水遞給邊刀,問道:“傷的嚴重嗎?”
邊刀自然地接過水,看著秋木戈,嘴角微翹地說道:“不礙事,倒是懂了很多東西。”
兩人邊向對方說著自己經曆了什麼,邊離開了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