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在身上穿的是春季校服,白襯衫百褶裙,腳上套著一雙白襪子和室內拖鞋。
隻是此時襯衫的扣子被解開三顆,露出裡麵白色細帶背心,薑在一隻手抓著襯衫領口,一隻手抓著銅製的門把手,頭發都要豎起來的征兆。
燈光下,少年正坐在她的椅子上,手上拿著一本書,臉上帶著淺淺的笑,看起來無害極了。隻是那雙漆黑的雙眼,看她的目光像守夜的妖,在等待自己的獵物自己走過來。
薑在整個身體都緊貼實木門,恨不得能穿過去,問林文愛女士為什麼要讓他進自己的房間。
她已經高二了!十七歲了!
讓一個同樣十七歲的男孩子進自己的房間補習合適嗎!
薑在跟許晏對視中,不過幾秒的功夫,她硬是擠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那什麼……我覺得沒必要補習了……”
說著轉動手上的把手,背過身想要無視身後那股滲人的目光,夜裡的溫度有點涼,明明房間裡的窗戶都關的好好的,但是脖子後就像是有一陣風吹過,讓她的汗毛都豎起來。
隻是門把手才轉動一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見身後傳來平緩的聲音。
“過來。”
簡單的兩個字耐心十足,即使對方才17歲,可是語氣裡卻是滿滿的不容反駁的意思,就像是她如果不過去,對方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而且他又不是沒有做過……
薑在抵著門,小聲的喘著氣,臉卻憋的通紅,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畫麵。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坐在病床邊的沙發上,語氣很緩的對她吐出同樣的兩個字‘過來。’
而站在門口的自己,也是背對著門口的方向,攥著的手心裡隱隱的開始冒汗。
直到身後的男人又說了一遍。
畫麵裡,薑在麵色蒼白,雙手握著門把想要打開病房的門,隻是那扇門自始至終都是鎖著的。
也許是病中的薑在太過虛弱,整個人縮在門口,抖得就像是秋風中的最後一篇落葉,顫巍巍的可憐。
還沒等薑在反應過來,脖子後就傳來一陣涼意,接著是整個被暗色籠罩住,薑在害怕的閉上眼。
一陣涼氣在耳邊掠過,接著是握著門把的雙手被他輕而易舉的單手扼住,束縛在病房的門上,整個身體都貼上來。
男人的身體很高,一隻手扼住她,薑在不得不雙腳踮起,耳邊是男人克製的呼吸聲,遊走在她的頸側,讓她渾身都在顫栗。
“不聽話嗎?”
薑在的臉麵對著門板,看不見男人臉上的神色,整個人就像是被身後的男人釘在門板上不能動彈。
看起來成熟,紳士,克製的男人,動作是一貫的強勢,更何況時候生氣的時候。
捏住她的下顎轉過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堵住了嘴唇,動作又恨又重,就像是要把她的靈魂吸出來。
察覺到她微弱的反抗,整個人擠壓在她身上,幾乎是要碾碎她。
薑在想跑,但是腦子裡一抽一抽的,秒慫。
她怕激怒的許晏,深怕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房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她媽林文愛女士又在樓下,萬一這個變/態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她也打不過對方……
意識到這一點的薑在慢慢的鬆開門把手,小聲的提議:
“那個,許,許晏……咱們打個商量……”
目光真誠,語氣誠懇,就像對方坐著的不是讓她頭皮發麻的許晏,而是她祖宗。
少年墨色的眼眸裡有零星的光,伸手把書放下,指了指椅子:
“過來。”
“……好。”
女孩子乖巧坐在椅子上,以為對方毫無察覺的拉開一點兩把椅子的距離。雙手放在膝蓋上,頭微微低著,態度恭敬。
許晏輕笑,薑家要找家教的事情,周女士跟他提過。
一般人想來薑家當老師,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把所有的底細都查的一清二楚,薑家怎麼會隨便讓一個人來到家裡。
客廳裡林女士正在和周女士聊關於薑在補習的事情,他隻要過去露個臉,林女士當即就決定了。
十幾年的鄰居,林女士幾乎是看著他長大,還有什麼人是比眼前純良的少年更加讓她放心的。
少女的房間裡,粉色浪漫。
整個房間裡散發著若有似無奶香的甜,是她身上的味道,桌子上一個玻璃罐裡放著沒有疊滿的星星。
少年拿起桌子上疊起一半的星星,放在鼻斷輕嗅,上麵仿佛還殘留著女孩子手指上的氣息,鮮活的,讓人著迷的味道。
即使隻是隔著一扇窗的距離,日日夜夜看著對方在自己的眼前,毫無顧忌。
真是讓他苦惱的很。
少年的手指驀然的攥緊手裡的星星,垂下眼睫掩住了裡麵所有的情緒。
“你在害怕?”
少年漫不經心的打開書問。
薑在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搖頭,表示絕對沒有。隻是看見對方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立馬就垂下眼眸。
她要跟林女士說,以後她會好好學習的!
她不想補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