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崎紅葉在留下了高能提示後迅速撤離現場。喝醉的蘭波小姐實在是太可怕了, 荷爾蒙爆發, 攻擊範圍巨大甚至不分性彆。
相比之下昨天拍著桌子罵首領是蠢貨的行為顯得是那麼的小清新。
聽說歐洲人酗酒, 果然是真的。喝的不是兌了水的酒精就是兌了酒精的水,久經考驗完全耐受得住比醫用酒精濃度還高的“生命之水”……
完全就是“要命之水”了吧!
她抽出小手帕擦了擦剛才被蘭波小姐嚇出來的冷汗,撐開傘在夜風中緩緩走了一會兒,又合上傘靜立道旁,很快坐進外表低調的黑色轎車離去。
“怎麼辦?就這麼隨她自己亂走?”
三個少年排排站, 眼看著紅葉小姐揚長而去,再次麵麵相覷。
中原中也沒忍住提出了這個很有建設性的意見, 剩下兩個人同步做出苦惱的表情。
“攔……肯定是攔不住的, 就, 就跟著吧, 也許她過一會兒就困了?”
抱著大衣拿著帽子的織田作之助覺得有點牙疼,這種狀態下的上司, 完全不像能講道理的樣子!
他正這麼胡思亂想, 前麵的長發女人突然轉頭折回來走到他麵前, 單手拿過大衣往肩膀上一甩, 另一隻手拿著帽子蓋在自己頭上換了個方向快速行進。
她剛才拉鬆了領帶又解了顆扣子,領口鬆鬆的,讓人恨不得變成那根鬆鬆垮垮垂在雪色肌膚前的領帶。
“蘭、蘭波小姐!”
被她扔在身後的三個人顧不得其他急忙拔腿追上去,深更半夜一個喝醉了的女人這幅樣子走在路上, 求給“紳士”們留條活路啊!
不等他們追上去,蘭波麵前果然出現了幾個穿著花體恤大褲衩燙了飛機頭的不良少年,最多也就是街頭不入流的小團體, 隻能拿著水果刀嚇唬嚇唬純良老百姓。
“小姐姐,半夜獨自一人很危險哦~就讓我們護送你吧?”
這個外國妞實在是太辣了,玩個爽順手還能賣個好價錢。看她這麼晚了還衣衫不整的自己走在外麵,說不定剛才已經發生過什麼了呢嘿嘿嘿嘿嘿……
蘭波抬手撥了下頭發,這個動作下順著襯衣領口隱隱約約能看到圓潤曲線。幾個混混鼻血都快噴出來,隻聽她似笑非笑“哦?”了一聲:“想和我一起玩?我怕你們玩不起……”
聲線低低的,帶著幾絲清淺喘息,她比海妖塞壬更危險。
混混們不知死活又向前擠了幾步,不等伸手摸到麵前的女人,伴隨著不遠處少年氣急敗壞的嗬斥聲後腦傳來劇烈悶痛——腦袋快把水泥地麵磕裂了。
蘭波將領頭的混混踹翻、一腳踏在這人後背,居高臨下緩緩向後彎折他的手臂:“你剛才打算用哪隻手碰我來著?”
“沒有沒有沒有!大姐我們錯了!”
混混“嗷嗷嗷嗷”叫著求饒,幾個被扔出去的家夥偷偷摸摸拿出藏在暗巷中的木棍企圖繞到蘭波背後偷襲,更大的力量直接把他們摁進泥土。
一個橘色頭發小個子少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惡狠狠看著這邊,身邊站了個同樣不懷好意的黑發高個少年。
混混頭子還躺在地上哀嚎,蘭波拽著他的胳膊腳尖一挑幫他翻了個麵,換了個落腳點繼續踩住這家夥:“還想和大姐姐玩兒嗎?要不要大姐姐直接幫把你的xx踩爆?”
混混掙紮了一下,臉色瞬間爆紅,結結巴巴道:“人、人家……”人家害羞了啦!
說著鮮紅的鼻血從鼻子下麵湧出來,看上去跟被切了大動脈似的。
蘭波手上用力,“哢嚓”卸了他一條胳膊下來,混混紅透的臉刷一下蒼白,她扔開那條軟綿綿的胳膊,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慢慢擦乾淨每根手指,挑眉看著這個人:“好玩嗎?還玩不玩?”
“不、不敢了……我們錯了大姐頭!”
還能說話的幾個混混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蘭波麵無表情踩著這幾具身體走出這條燈光昏暗的小路,不遠處正是清澈見底的鶴見川。
夏天的夜晚最容易讓人浮想聯翩,蘭波沿著河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停下腳步。淡金色的亞空間宮殿出現,瞬息破碎然後再次出現
——這回她是真的醉了,差點忘了那個消除係的崽子還跟在身後。
太宰治被踢出亞空間,撓撓頭發一臉無奈麵對來者:“那個……我隻是個無辜路過的無知少年,我弱小、無助又可憐……”
回應他的是對方抵在他額頭的黑色槍管。
“你是被那個人收養的孩子之一,要怨恨,就去怨恨命運。”
幾個穿著防彈背心的迷彩服隨後走出掩體:“就算蘭堂用異能力藏了起來,拿你的屍體也足夠釣他出來。”
立刻有人出聲叫道:“打死這小子,就扔在這兒給他看!明明剛才已經追蹤到蘭堂的蹤跡,怎麼突然消失了?混蛋,那個異能力者是不是在偷懶,乾脆把他帶過來就地尋找。”
“欸?這樣真的好嗎~你們真客氣,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啦……”
黑發少年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可以讓我毫無痛苦迅速死去咩?”
黑色不詳的情緒氤氳在空氣中,常年遊走在子彈與刀鋒間的成年人也被他眼中不斷翻湧的惡意駭住。
“可惡!你這小鬼,少看不起人!”
槍聲響起,子彈偏離,太宰治抬手擦掉臉側溢出的鮮血:“殘念,看來今天不是死的時候。”
槍/手瞳孔擴大,肢體顫抖,手中武器無力落下。一個長發女人就像從一間看不見的屋子裡突然走出來似的出現在他背後,血順著軍刺上的凹糟汩汩噴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