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遊輪重新靠岸晚宴的組織者才一臉得意重新出現,確認了剛剛和自己“春風一度”又非常識趣提前閉嘴走人的女人站在森鷗外身邊一臉潮紅未褪的模樣,他在心底更加堅定了這是黑道組織PortMafia向自己低頭示好的表現。
嘛,看在這女人非常對自己的胃口份兒上,他也不是不願意輕輕抬手放他們一條生路。
森鷗外一行人下船乘車而去,留下不少人扼腕歎息今天無法一親美女芳澤,隻能留待日後偶遇,組織晚宴的男人心裡更加舒服——你們求而不得的東西主動倒貼送上門任我把玩。滿懷著這種無法向外人道明的竊喜,他決定回去就要在“關於PortMafia之保護合同”的會議上挪挪屁股。
反正橫濱裡世界需要一個領頭的“統治者”,不是PortMafia也會是其他組織,統統蛇鼠一窩沆瀣一氣。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選個識趣點的呢?
當然,他並不知道蘭波小姐的內存卡裡有一條由他自己傾情主演的有趣劇目。也沒注意身後隱沒於黑暗中的武裝偵探社社長藏在瞳孔深處的憐憫與厭惡。
蠢貨。
蘭波小姐坐進轎車就凍得四處找衣服往身上蓋,中也被她趕到駕駛位上開車:“我身上沾了致幻劑,從那個黑衣組織的轉運倉庫裡弄的,你離遠點。”
她這麼一解釋中原中也臉色才好了點,坐到最前麵係上安全帶。不等啟動車子,紅葉小姐又捂嘴笑道:“妾身也得坐到前麵去,不然可受不了。”說著推開車門從從蘭波身邊走開坐到前麵,於是後座就隻剩下了森先生和蘭波小姐兩位。
遊輪碼頭距離PortMafia大樓很近,二十分鐘後中也停穩車,紅葉小姐施施然下車撐傘笑著等瓜吃。橘發少年下去把兩邊車門都打開,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的把親媽給先請了下來。
被留在車裡獨自一人無人問津的森先生發出靈魂質問:“你們就這麼走了,都沒人管我嗎?”
他的三個部下同時露出一模一樣的表情:“啥?”
森鷗外:我懷疑你們在合夥針對我,但我沒有證據。
被針對了的首領被部下們集體恭送進辦公室,然後紅葉小姐表示她要回去休息,蘭波看看海岸線上逐漸亮起來的顏色也決定回家。
到家迎麵來開門的正是每天都最先起來的芥川兄妹。蘭波在龍之介腦袋上擼了一把又在小銀臉上捏了一下,急忙躲進主臥浴室清理身上殘餘的致幻劑。
等她重新裹著厚實家居服出現在餐桌邊,一圈兒孩子才動筷子用早餐。
“夏季中也要考大學,芥川太宰一起從初級中學畢業,銀帶著阿敦準備升級。有誰覺得需要補課嗎?”
蘭波撕開麵包有一塊沒一塊的往嘴裡塞,想想不由感歎真是一不小心崽子們就長大。不知不覺來到這個世界過了四年,也不知道原本的世界怎麼樣了,反正中也肯定會特彆生氣氣到爆炸吧……
可惜她隻是對語言敏感不是對科研敏感,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辦法。
不等蘭波繼續沉浸在回憶中,最晚來到家裡的阿敦舉起小爪子欲哭無淚:“蘭波小姐,我真的學不會數學啦……”
他本來年齡就小,入學時間更短,勉強認識幾個字、能掰著手指頭算算加減乘除罷了,看著滿眼的xyz鬼知道這都是什麼鬼畫符啊!
於是他出現了前輩們(太宰除外)都出現過的問題——嚴重偏科,國文相當優秀然而理科就……慘不忍睹。
太宰不偏科是因為作弊作到各科成績非常平均,但你要問他某道題怎麼做……抱歉,問錯人了。
不敢問長兄,不能問次兄,再往下黑著臉的龍之介一直拿他當家裡的毒瘤看,年齡較為接近的銀又是個女孩子還沉默寡言,阿敦覺得自己快被數學折磨死了。
“數學嗎?”
蘭波認真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阿敦,我知道一位非常優秀的數學教師可以幫助你,但是……”
白發少年的神情隨著她拉長的語氣變得緊張起來,蘭波決定不再捉弄老實孩子:“但是能不能讓他同意輔導你就得看你自己的啦。順便,或許那位年輕人能幫助你學習如何掌握自己的異能力。”
“野獸沒有人性與理智,不代表野獸不可控。而且,阿敦,你是個人,我從沒聽說過人會輸給野獸。”
她決定給國木田先生找點事做,至於那些關於控製異能力的話……當然是騙中島敦的!
媽媽漂亮嗎?媽媽當然漂亮,媽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已知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導入上述條件得出結論:媽媽是最會騙寶寶的人……
所以中島少年乖乖挨騙,連個問號都不帶向外冒。
坐在另一頭的太宰治已經癱在餐桌上捂臉無聲大笑,中也看看蘭波又看看中島敦,突然覺得這個套路有點似曾相識?
打發一群崽子統統滾去學校,蘭波手機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認真思考約福澤先生去哪裡……遊樂場和電影院被頭一個劃掉,上年齡了這些地方似乎不太合適,她也想象不到福澤先生玩那些遊樂器械會是什麼表情……感覺會有點恐怖。
酒吧和夜店也……和他的氣質不大協調。
和風的餐廳以及茶室……算了不合適自己。
好像除了沿著大街壓馬路就沒什麼地方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