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此時……正坐在與謝野晶子麵前抱著熱甜茶一口一口抿。龍之介一臉生無可戀躺在旁邊的病床上,看上去好像整個人被掏空。
“哎呀,隻不過是肺部的一點點小問題,當初處理的挺及時。雖然是病理性症狀,但是現在把病灶切除後重新生長出新的組織就可以了啊。所以,我解剖了他六次。”
與謝野小姐吹吹剛磨好的指甲,淡粉色的手指顯得特彆漂亮。
銀和阿敦擠在一旁互相依偎瑟瑟發抖,就好像醫生小姐會突然立刻變成什麼哥斯拉咬他們一口似的。
病房另一頭,床上躺著被硬抓來的織田作之助,發異能力者太宰治坐在他的病床旁幸災樂禍:“呀~織田作,被解剖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織田作之助:“……”
不想和你說話!
“到底是什麼情況?”
蘭波小姐非常任性的拒絕了與謝野小姐的特彆醫療服務,掛了打給森先生的電話後就裹著毯子一直喝熱水。
多喝熱水這個建議還是福澤先生給的。
要不是看在對方及時出現讓自己少走很長一段路的份兒上她能把這些水全灌進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嘴裡——當著社員們的麵。
負責說明的仍舊是與謝野小姐:“太宰和織田先生突然帶了五個孩子跑去舊晚香堂,這件事被亂步告訴了社長,不等我們分析情報銀和阿敦又帶龍之介過來,社長和太宰聊了幾句就出了門。沒過一會兒西邊傳來爆炸的動靜,然後你們就一起回來了啊。”
還真是簡單明了。
蘭波表示她說的她都懂,但是這種大家都躺在床上的情況她就有點看不明白了。
“是這樣的蘭波小姐,我在你口袋裡藏了追蹤器嘛,社長就是根據這個信號源找到你噠!”太宰樂顛顛趴在好友病床邊上戳他的輸液管,織田作之助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應該準備一下稿子好在這家夥的葬禮上念。
“叮當。”
裝滿熱甜茶的杯子被穩穩放在桌子上。
柔軟的毯子也被攤在龍之介床腳。
蘭波小姐笑著扶著胸口站起來走到黑發少年身邊輕輕摸摸他亂蓬蓬毛茸茸的腦袋:“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不用謝,畢竟您還給我發了三倍的遣散費——嗷!”
清脆的敲擊聲隻是開始,半個小時後氣息奄奄的太宰治也被放在病床上哭哭啼啼:“你又打我!”
蘭波氣得橫了他一眼,活動活動手腕,就在一圈崽子看好戲的目光中軟倒在地。
“好了,麻醉劑總算起效果了。蘭波小姐這個量不對啊,正常人早在二十分鐘前就陷入昏迷……”百思不得其解的與謝野晶子從口袋裡取出準備多時的“蘭波專用”美工刀,抬起下巴衝擠在角落裡的兩個小可愛示意:“快點把她搬到病床上,真是的。胳膊又斷了,內臟也在出血,性子怎麼就這麼拗!”
安頓好受傷還活躍在家暴第一線的蘭波,與謝野醫生暗自在心裡吐槽武裝偵探社都快成“PortMafia養老院”了。勸退的病退的養老退的,全都擠在她的診室裡,真不知道森鷗外那個變態作何感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覺得爽歪歪能多吃一大碗米飯!
醫生小姐決定晚上買瓶酒買點下酒菜回去慶祝一下,正在心裡琢磨菜單治療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
進來的人是偵探社社長福澤諭吉。
“她怎麼樣?”
他問的是已經睡熟的蘭波。
與謝野晶子抽出體檢報告讀給他聽:
“已經治療完畢。槍傷一處,擦傷八處,扭挫傷十餘處,內臟出血嚴重,橫膈膜受損。就算【請君勿死】能恢複所有外傷,身體內積累的疲勞也同樣會損害人的健康。蘭波小姐,真的該好好休息了。”
福澤諭吉聽完短促的點了下頭:“明白,我會看著她的。”
病房裡其他人也都各自若有所思。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