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著壯膽的明栗:“誒?”
聽風樓不愧是整個北邊最熱鬨的賭樓,裡麵應有儘有,隻有你想不到的,各種玩法看花了少女們的眼。
之前最猶豫的天璣師妹一把把玩下去膽子倒是越來越大,熟悉規則後變得從容,頻繁換桌,玩得不亦樂乎。
樓裡男男女女都有,個彆被美色看花眼、膽子還大的賭徒跟人起衝突時,還能找聽風樓的護衛介入解決,青櫻都還沒出手,就被聽風樓解決了。
管事掛著他的招牌笑容說:“我們是正經生意,因此也會保護每一位客人,隻要大家玩得開心,我們也開心。”
明栗就在同一桌玩骰子,玩到最後這一桌的人都散了,剩她一個人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桌子陷入沉思。
倒不是被她贏完了,而是都輸光了,所以才散桌。
大陸最頂尖的朝聖者,起了勝負心,因此忘記了自己庭院裡還有個小師弟在等著她回去。
北鬥的師姐妹們逐漸熟悉規則後越玩越上頭,玩到忘記時間,在不使用星之力的情況下,全都輸完了。
各院接到自家師姐師妹在聽風樓輸錢的消息後紛紛趕來,把自家師姐師妹領走。
夜裡風聲颯颯,付淵問天璣師妹:“輸了多少?”
天璣師妹弱弱地比了個數,付淵麵無表情道:“不準玩了,跟我回去。”
天璣師妹拉著他:“師兄,最後億把——”
付淵反拽著她往前走:“不行。”
“師兄——”
“不行。”
陳晝問青櫻都玩了些什麼,青櫻扒拉著手指頭數給他聽,陳晝又問輸得最多的是什麼,青櫻弱弱地說:“骰子。”
“這你都玩不會?”陳晝嫌棄道,“回頭讓狗昀教你。”
青櫻:“那我再回去先練習幾次——”
“站住。”陳晝皮笑肉不笑地把想跑的人拎回來,“你先回北鬥把你今晚輸的賺回來再說。”
青櫻耷拉著腦袋不敢反抗。
陳晝又問:“你師姐輸多少?”
青櫻抬手指了個方向:“師姐沒輸。”
陳晝看向去路邊攤買小吃的明栗無言。
明栗跟身邊的周子息說:“我把之前輸的贏回來了,好像就不算輸了。”
說著又將錢袋攤在掌心翻找。
周子息問:“師姐,你在找什麼?”
“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麼,好像是在桌上的一片金葉子沒帶走。”明栗蹙眉說著。
周子息吃著她買的肉串,慢悠悠道:“師姐,你忘記的是我。”
明栗抬頭朝他看去,周子息微微笑道:“我等你一天了,要是其他師姐們沒輸完,你是不是還要在這繼續玩下去,根本不記得我的事?”
明栗:“……”
她進去之前還記得的,進去之後——
明栗默默給周子息又買了一把烤串交給他。
被陳晝拎著的青櫻看後睜大眼,喊:“師姐,我也要吃!”
明栗剛要把手裡的遞過去,卻聽周子息說:“我為了等師姐回來,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
於是遞出去的手又轉了個彎給身邊人。
周子息咬著烤串,輕撩眼皮朝青櫻看去。
青櫻:“……”
可惡的家夥。
她眼睜睜看著周子息把明栗帶走去買彆的,片刻後,青櫻仰臉看身邊的陳晝:“師兄——”
陳晝沒好氣地帶她過去買。
*
周子息與明栗走在熱鬨的人群中,在街邊走走停停,停在又一家小吃攤前等著老板現做現賣。
陳晝跟青櫻追上來,也買了兩份,青櫻問明栗哪種口味好吃。
明栗開口時有短暫的停頓,隻有周子息注意到這瞬間天地行氣的微妙,倒影地上的影子晃動,告知他神諭降臨。
可神諭攻擊的人不是他,而是明栗。
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力量,也從不曾察覺,無法感知那些來自遙遠的過去殘留的執念,試圖控製侵占明栗的意識與自我。
明栗邊跟青櫻解釋著,同時抵禦神諭。
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無論是在北鬥內,還是北鬥外,神諭從未放棄過,尤其會趁她在北鬥外時突然襲擊。
身邊的人們從未察覺,倘若有一天明栗輸了,那麼她將不再是她。
周子息是第一個發現明栗在反抗神諭的人。
他甚至有幾分不敢相信。
這世上還會有反抗神諭意識的朝聖者嗎?
反抗神諭意識的朝聖者,又是否會接納身為地鬼的我呢?
明栗說:“你們先去前邊吧,我在這等著。”
青櫻跟陳晝毫無所覺,於是去了前邊一家快要關門的店挑選著,周子息這次沒有留下,也跟在陳晝身後走了。
隻是他走了沒幾步還是沒忍住回頭,卻見在熱鬨的人群中,明栗站在原地,微微揚首看天上星辰。
夜風吹拂,揚起她的衣發,明栗向天上看了一眼。
輕蔑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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