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反應極快地後撤, 遠離蟲子跟血肉,這東西破體而出,誰知道會不會感染?傳染?
給林萬打針的護士臨危不亂, “各位莫要慌張, 這是我的工作範疇。”說話間嘴巴裂開極大,繩蛇般地舌頭飛出,將剛出來的蟲子卷入口中。
玩家不願意去看,但是這根本不受他們的控製, 他們就像是提線木偶被控製著,眼睛直勾勾盯著護士的嘴巴、此時他們的視覺異常靈敏,能清楚看到護士嘴巴在動, 綠色血液在嘴角炸開, 噴射出去時似乎還帶著黑色斑點,那是蟲子的身體。
玩家們反應卻並不激烈,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並不新鮮,甚至他們自己在一些情況下, 吃得比這護士還多。
更重要的問題是, 他們現在被控製,這比什麼都讓他們恐慌。
很快,這位護士吃完了, 意猶未儘般用手指擦拭著嘴角, 放進口中吸/吮。
所有護士盯著還留有一絲活氣的錢老二, 眼裡是赤/裸/裸的貪婪。
玩家此時開始感到驚恐了,護士想吃的是錢老二,還是他體內爬出來的蟲子?
無論是哪個,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如果是要吃錢老二, 其他玩家也能被當成食物;如果是錢老二身體裡的蟲子,他體內應該已經沒有蟲子了,還要要蟲子怎麼辦?隻能再次放進去。
一次就讓他隻剩下一絲氣,多來幾次?
錢老二沒了,其他人是否會被當成是蟲子的溫床呢?
玩家們都想通了這點,臉色都不太好看。
殊不知無論是在場的鹿幼歌跟商河,還是監控器的同學,都大呼“臥槽。”
這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他們隻是在之前的副本設定上,修改一下。
雙馬尾他們的經曆就是,以鈴聲分日夜:白天沒有什麼危險,但是隻能進不能出;夜晚危險,但能離開這個地方。
夜晚危險是黑影以及病弱buff,所以雙馬尾給出的線索是“意誌”。
護士們隻是充當白天的NPC,沒有那麼陰間。
但是他們壓根沒想到讚助的蟲子會鑽人身體裡,更沒想到護士還會臨時發揮!
“這位病人需要特殊照顧,”護士們笑道,“來個擔架……算了,太慢了。”護士說著將錢老二提了起來,將近兩百斤的人,像拎著張紙。
護士們一離開,雙馬尾瞬間爆炸,“你們真是牛啊,這人也敢帶著,想死自己自絕去,彆他麼的連累彆人!”
“咱們走,遠離傻逼!”
雙馬尾帶頭離開,其他人也都陸續跟著離開。
林萬被紮了百十來針臉色不是很好,他左看看沒什麼表情的夏銀,右看看已經懵了新隊友,隻覺兩眼發昏,“現在我們?”
話沒說完,夏銀扭頭看向他,一副你說乾我就衝的樣子。
林萬不敢吭聲了。
夏銀原本是公會老員工,更被稱為最有接近神級的玩家,直到副本裡出了意外,她雖然活著出來了,但是什麼都不記得。
武力值依然高,指哪打哪。
公會將她當成人形道具,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這個道具的。
夏銀武力值高,又沒靈魂一樣不怕死不怕痛,往往出手見血。指揮的人要把握不好,很有可能引發城大規模混戰。
或者觸發到什麼必死點。
夏銀本能還在,往往能全身而退,指揮者可就不一定了。
林萬在公會裡一直是斷後的,他隻需要斷後就可以。
現在讓他做指揮,還真不敢。
“我有個想法。”鹿幼歌拔了針頭湊過去,“我覺得他們鈴聲後,一定會跟著我們走。”
林萬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這個副本一看就是多條線,我們分了三組,各自在自己線上。假設我們是一組,他們是二組,另外沒碰麵的是三組。”
“現在我們已經走完了自己的線,跟二組碰麵,接下來很有可能會跟三組碰麵。”
鹿幼歌停頓了下,給他們留出思考的時間。
“而錢老二,跟另外兩個玩家的死亡,說明了我們那條線的難度,他們如果想要避免,最好就是跟我們一起。”
“可是他們不像是……”林萬說到一半明白過來,“好算計,他們想讓我們打頭陣。”
鹿幼歌見到林萬陷入沉思,見好就收,不再多說什麼。
另外一邊,商河接到通知,在集體討論的時候,開口道:“出門不知通向哪裡,可眼下不是有現成的人打頭陣嗎?”
雙馬尾靠著高個子,沉默片刻後,“就按照何大說得辦,不過避免他們起疑心,我們晚上先離開,在門口守著。”
夾克男卻有不同想法,“我同意說得讓他們打頭陣。不過,有一點要注意,到底有多少條線誰都不敢說,學校這種場景能玩出花樣多了。”
“另外一隊但現在沒有聲音,不知道什麼情況。”夾克男道,“最重要一點是,學校副本號稱全員學生Boss,沒有NPC。”
“那麼我們見到的護士,昨天晚上的病人、鬼影到底是什麼?”
“學生Boss又都在哪呢?”
“官方老漏洞王了。”商河冷笑,按照他們之前討論出的答案,說道,“沒有NPC,可以是道具,可以是Boss技能衍生,甚至可以是編Boss。”
夾克男也不知信不信,“我隻是提出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