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讓前來看病的中年男人頗為詫異。 “蘇大夫這話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說明白點?” 在邊上的楚朝陽則是瞪大了眼睛,心裡默默道;“這玩意也能把脈把出來的嗎?” “要不要這樣厲害?” 想到此處,楚朝陽望向蘇東籬的目光中,充滿好奇和探索。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見識到了太多蘇東籬的不同凡響,醫術異常的精湛,一點也不像才學了幾個月。 再來就是運氣也是好得不行,每次上山回來都會帶回多多少少的獵物,說東陽山的獵物多吧?那沒毛病,但為什麼龍溪村彆的村民就沒有這種好運氣呢? 他總覺得蘇東籬有一個很大的秘密。 蘇東籬沉思了一下開口道;“你這是一種慢性中毒的症狀,屬於人為投毒。” “投毒?這怎麼可能?如果是毒我為什麼沒有一點察覺?”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繼續道;“不瞞蘇大夫說,在來這裡之前我也有找過彆的大夫給我看。” “他們都說是我太過勞累,並沒有中毒這一說。” “這很正常,因為投毒的人控製得很好,每次的量都不多,不會直接出現反應。” “不過一旦累積起來,情況就不一樣了。” “大叔若是不信,大可獨自去找個醫院,檢驗一下血液。” 中年男人沉默了好一會,站起來道;“多謝蘇大夫指點,我會去大醫院看看。” 音落,他從衣服口袋裡摸出十張大團結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 “出手挺闊綽啊,直接就給一百塊,這應該是個大老板吧?” 中年男子走後,楚朝陽望著大方桌上的鈔票,有些驚訝。 “若不是大老板,誰會用如此精心的布局算計他?” 對此,蘇東籬倒是沒有太多驚訝,因為此類事件,她前世行走天下幾百年,著實見過不少。 無非都是兩女爭寵或者謀財,所以剛才她把脈的時候才會詢問病人的背景,得知他是做生意,而且還有不小成就的時候,她幾乎就已經可以肯定,這位體內的毒應該是有人想要謀財。 “不是,小籬,你這把脈是不是太厲害了點?這些東西脈搏上能聽出來?” 聞言,蘇東籬笑了笑道;“脈搏能聽出很多東西,我剛才把脈就看出他體內的情況,所以我才會問他的背景,從而用來佐證我心底的猜測。” “呃…” “你真是老蘇口中那個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小妹嗎?我怎麼感覺你比那些久經沙場的老狐狸還厲害啊?” 他完全被蘇東籬這一手給震撼住了。 “我天賦好,我是天才。” 蘇東籬嘿嘿一笑。 又是這句話,楚朝陽壓根就不信。 “你少扯淡,這玩意是天賦好能解釋的嗎?” “……” 見到他這一臉不相信的模樣,蘇東籬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臉神秘的道;“那我說是一位白胡子老爺爺在夢中教我的你相信嗎?” “編,你接著編。” 這當他是二百五忽悠呢。 “好啊,那我繼續編哈。” “那白胡子老爺爺可厲害了,他不光告訴了我這些,還…” “打住,打住,你還真編啊?” 他露出一副被你打敗的模樣。 “不是你讓我接著編的嗎?” 蘇東籬眨巴眨巴眼睛,眼中閃爍著狡黠,還滿臉的純良。 見她這小模樣,楚朝陽也沒有辦法在這上麵繼續糾纏,走過去坐下,好奇開口。 “對了,你剛才既然看出來了他的症狀,為什麼不給他醫,或者說明白一點呢?” “我挖草藥多辛苦啊?他那症狀隻要找到源頭,不再攝入毒素就能慢慢恢複,現在給他用藥治好了,後麵的人沒找出來,還不是會繼續投毒,那對我的藥材也是一種浪費不是。” 楚朝陽雖然覺得這話聽著怪怪的,但還是可以理解,對於蘇東籬的辛苦,他還是看在眼裡的。 “再說,我能跟他說那些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我就一什麼都不懂的農村姑娘,犯不著摻和這種事,我這細胳膊細腿的可經不起折騰。” “……” “就你還什麼也不懂?唬誰呢?依我看你是什麼都懂,彆人不懂的你都懂。” 她笑嗬嗬的抬起右手往下虛壓了幾下道;“心裡知道就行,彆說出來,咱低調,低調。” 楚朝陽被她這搞笑的模樣逗樂了。 “不過你這細胳膊細腿倒是真的,得好好補補。” 聽到這話,蘇東籬低下頭望了望自己的身體,無奈的點頭道;“確實得好好補補。” …… 龍溪村外通往隔壁村的泥濘小道上,剛才離開蘇東籬家的趙世雄眉頭緊鎖,腦中不斷回想起剛才蘇東籬說的那些話。 “雄哥…” 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循聲望去,趙大強正快步走來,他們是隔房的堂兄弟,以前趙世雄也住在這邊,隻是二十多年前就搬走了,彼此之間還是有些聯係。 “大強啊,你這是要去那?” 趙世雄笑著問道。 “這不是剛才你弟妹做好飯,我去屋裡叫你沒見到人,就想著你是不是去找蘇大夫了,過來看看。” “雄哥這是從蘇大夫那裡回來嘛?怎麼樣蘇大夫應該在家吧?” “在家。” 趙世雄點頭,繼續道;“她也給我看了一下,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哦?那怎麼樣?蘇大夫說什麼了?能治好嗎?” “不算是病,就是這些年太忙休息不好,身體有些虛。” “這樣啊,那雄哥你可得注意點,工作什麼的不要太拚命,錢那能賺得完啊?還是得多注意注意身體才對。” 趙世雄笑著拍了拍趙大強的肩膀,點頭道;“老弟說得對,我剛才想了一下,這次難得回來,想多住上一段時間,就當給自己放個假。” “那感情好啊,反正我家裡有屋子,雄哥隻要不嫌棄,想住多久都行。” “嫌棄什麼?咱兩兄弟彆說這些。” 兩人有說有笑的朝隔壁村走去。 今天除開趙世雄之外,就沒有彆的病人,這倒是讓蘇東籬覺得挺好,中午吃過飯,張小三拎著魚簍過來,問她要不要去河邊抓魚。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河水上漲,過去了好幾個小時,河水退下去了好多,有些大魚因為河水上漲被衝到了淺灘上來不及走,這倒是一個抓魚的好機會。 “我這你楚哥在呢,不太方便,你還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楚朝陽就搶先開口。 “方便,怎麼不方便,我跟著你們一起去。” “你行嗎?” 蘇東籬轉頭望著他。 “行,我也不下水,就在岸邊看,怎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