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喪神有一部分被七夜派去一起接蜻蛉切了,一部分回本丸報信,讓本丸的付喪神放心,彆做出衝動的事來,剩下的兩個讓他們在外麵守門,因為他其實不太樂意這麼多付喪神跟在自己身邊,這讓他時刻緊繃著演技,他也是會累的……
休息室裡隻剩下了七夜和羂索。
一陣沉默後,羂索看著在對麵閉目養神的七夜,斟酌著開口,起了個頭:“村正大人,不是咒術師吧?”
七夜懶得回複,他任務都快完成了,不需要再跟人有更多的接觸了,就繼續閉目養神。
羂索擔心自己會被過河拆橋,鍥而不舍地試圖找出突圍點,保證自己的安全:“請不要誤會,我隻是有些好奇付喪神,他正好受傷變成了本體,所以我才撿回去的……”
七夜一個字都不信:“等蜻蛉切回來,老夫會親自問的。”
隻要七夜願意說話就好,羂索立刻話題一轉:“村正大人現在是怎樣的存在呢?為什麼會和付喪神在一起?本來我想等蜻蛉切休養好後再問他的,但既然現在就還給村正大人,那村正大人是不是可以解答一下我的疑問呢?”
對於收過徒弟的千子村正來說,應該很習慣弟子有問題問他,那他也搞個單純的好奇心旺盛的人設,不知道能不能洗白一點自己……
然而七夜不吃這一套:“安靜點,不然你的腦子可沒辦法好好待在腦殼裡了。”
羂索:“…………”
這人咋回事!為什麼動不動就用腦子來威脅他!
那雙眼睛能看到的到底是什麼啊,不會真能看透腦殼看見裡麵的腦花吧?
羂索一時間,感覺自己宛若在裸-奔。
意識到七夜之前的“動動腦子”貌似並不是巧合,而是真的知道什麼後,羂索也明白自己不需要再艸人設了,這人不會信一個可疑的腦花。
算了,這人身上沒有突破點,還是想想彆的辦法吧……可惡,他急著趕上大事件,來不及精挑細選,隻能隨便找了個咒術師的身體用,術式也不咋樣,搞得現在這麼被動……
休息室回歸了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敲響了門。
因為想清淨一會兒,所以七夜讓咒術師都不要來打擾,端茶送水也不需要,因此現在來敲門的,隻能是付喪神們。
果然,付喪神們打開門,經過七夜的同意後魚貫而入。
一期一振手裡提著長-槍進了屋,鄭重地橫放在七夜麵前的茶幾上:“主人,這就是蜻蛉切了。”
羂索狡兔三窟,放置蜻蛉切的房子是新買的,裡麵並沒有太多會暴露自己的東西,付喪神們去了一趟也沒察覺到不對勁,直接帶著蜻蛉切就回來了。
羂索欲言又止:他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啊?
但七夜沒發話,周圍全是刀,他也不好輕舉妄動。
他不知道七夜對他的了解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也就不知道七夜會不會放過他,萬一能看穿因果的眼睛也看透了他的計劃,覺得危險的苗頭要趕緊掐死怎麼辦……但對方貌似對咒術界沒什麼興趣?
七夜拿起了蜻蛉切,檢查了一下,發現問題不大,起碼付喪神隻是沉睡而沒有消失。至於其他的……反正要淨化的話,都是要進鍛刀室的,也就不影響什麼。
於是他把蜻蛉切交給了一旁的付喪神拿著,起身打算回本丸的鍛刀室——他剛開了一次寶具,現在要節省一下能量,還是不要現場變出鍛刀工具之類的了。
直到眼睜睜看著七夜帶著付喪神浩浩蕩蕩的離開房間,羂索才稍稍鬆了口氣。
看樣子,這位刀匠是不打算對他做什麼了,果然對咒術界毫無興趣,這種不願意多管閒事的性格真是幫大忙了。
不過門雖然沒鎖,但專門用來關他的結界還開著呢……那麼接下來,隻能等說服同為咒術師的同僚才能離開了……
其實還是沒辦法放心,可羂索因為選擇身體方麵的失敗,也暫時沒彆的辦法了,下次再有這種情況,再緊急也不能隨便占個身體就用,一定要好好挑術式……
人到了倒黴的時候,有時候會試圖找到原因,覺得這樣以後就可以避免。
羂索也是一樣,他甚至開始思考一孕傻三年這個說法到底有沒有道理,因為他確實剛生完孩子沒幾年,如果會換身體都會受影響,那也是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等了一會兒,休息室的門再度被打開了。
羂索抬眼望去,動作一僵。
“哎……傑你看,真的有縫合線!”五條悟的聲音興致勃勃地從門口傳來,“真神奇啊,要不是老爺子說,我的「六眼」完全沒看出來,裡麵的腦子竟然已經換了一個!怎麼看都是本人嘛!”
夏油傑無奈地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先動手吧,記得彆弄死了,總監部那邊還有話要問他呢。”
羂索:“……?!?!?!”
回想他之前對刀匠都是怎麼想的來著?
“果然對咒術界毫無興趣”、“不願意多管閒事的性格真是幫大忙了”……
這家夥!看著與世無爭!連話都不想跟他多說!結果竟然轉頭就直接爆了大料!
既然如此,就不要擺出一副懶得理你們咒術界破事的樣子啊!!!
他為什麼會心懷僥幸,真就一孕傻三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