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給點線索啊!這讓人怎麼猜!反正肯定不會是時之政府就是了。
“給你個提示……你覺得身體如何?”
“很不錯。”蜻蛉切中肯地回答,“跟以前的手入不一樣,有種十分徹底的輕鬆感,簡直就像剛從鍛刀爐出來的一樣。”
“哼哼,那當然了,刀匠的手法跟普通審神者能比嗎?”
蜻蛉切很是吃驚:“刀匠?”
村正刀按住了蜻蛉切的肩,把他控製著轉了半圈,麵朝另一個方向:“快看!這位是誰!”
“???”蜻蛉切轉了過來,看向被付喪神們讓出的一條路的儘頭站著的那個人。
那是個陌生的少年,穿著方便作業的打扮,正在解開捆綁住和服袖子的繩子。
所以,這就是幫了他的人吧?
蜻蛉切猜測道。
是不認識的人,聽說是刀匠……真的好年輕,從他的體感來看,是個技藝高超的刀匠,全身都被很細膩的手法修複過,不光是靠靈力淨化。
而且,怎麼說呢,雖然被修複的時候,他沒醒過來,但他卻隱隱感覺,有些處理手法好像很熟悉……
不過最詭異的,還是村正刀的付喪神的反應。
蜻蛉切對村正刀很熟,能意識到村正刀這種詭異的興奮,和平時的表現不太一樣。
壓下心中的疑問,蜻蛉切走上前,向七夜道謝:“在下蜻蛉切,非常感謝您伸出援手……”
七夜點點頭:“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蜻蛉切肯定地道,“您的水平非常高,甚至會讓在下想起在下的父親大人……”
這話一出,周圍就有付喪神笑出了聲。
蜻蛉切疑惑地看了笑噴的家夥一眼,感覺不太對勁,又看了看村正刀,發現對方也按著嘴忍笑。
被他發現後,村正刀也不忍了,搭著他的肩膀,斷斷續續地說:“會想到……正真大人很正常……畢竟這位……哈哈哈哈!!!”
蜻蛉切:“???”
大家真的恢複正常了嗎?怎麼反應都這麼詭異!
七夜有些無奈:“你的父親……嗯,是藤原正真吧?雖然不太清楚老夫的技藝傳到那時候還剩多少,不過相似也是理所當然的。他水平很不錯,鍛造你的時候非常用心……所以放心,老夫沒有改什麼地方,隻是稍微修複了一下而已。”
“誒……?”
蜻蛉切覺得,自己好像從醒過來開始,就一直處於懵逼狀態,現在更是連人話都聽不懂了:“理所當然……?”
還有“傳到那時候”這個說法也好奇怪,村正刀的反應也很奇怪,還有這種提起鍛造他的刀匠時,那種“後輩很不錯啊”的褒揚語氣……就好像這個人是——
“您……難道是哪一代的村正嗎?”
蜻蛉切猜測道。
這樣就能解釋村正刀的反應了。
蜻蛉切的刀匠藤原正真,正是三河文珠派的刀匠,而三河派,其實就是移居到三河的村正派,跟村正派是同源。
畢竟他們經常穿越時空,蜻蛉切倒也沒有考慮對方活了多久的問題,隻按照邏輯推理了一下。
“哼哼哼……”村正刀終於忍不住了,“是初代村正,我的父親大人!”
蜻蛉切沒有回應,他已經死機了。
七夜歎了口氣,來個不知情的付喪神就來玩一次,這個把戲他們還真是玩不膩……
他拍了拍手:“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蜻蛉切也已經回來了……”
被叫到了名字,死機狀態的蜻蛉切全身一震,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像是武士一樣單膝跪地:“村……村正大人,在下剛才失禮了……”
“啊,老夫本來就隻是個刀匠,沒什麼失禮的,起來吧。”七夜說,“雖然很遺憾,剛見到你就要說這種話——老夫這就要離開了。”
剛站起來的蜻蛉切再度懵逼:“……”
怎麼回事啊!是他的問題嗎!?為什麼他一來刀匠就要走了?!
看出了蜻蛉切在胡思亂想,七夜繼續說道:“又不是沒說過,任務結束老夫就要離開。你們也都是在戰場廝殺的家夥,區區離彆而已,彆給老夫擺出一副哭喪臉……還有你,蜻蛉切。”
高大的蜻蛉切低頭看向少年模樣的刀匠。
“雖然跟你的相處時間很短,但老夫也要感謝你,讓老夫看到了後輩有趣的技藝,老夫這一趟也沒算白來。”
七夜順著氣氛想抬手拍蜻蛉切的肩,可看了看對方的身高,默默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最終,他也隻是環顧周圍的付喪神們,平靜地安撫他們。
“那麼,各位,如果信任老夫的話,接下來老夫會將你們送到可以信任的人手上,希望各位能夠繼續為世界和平而努力——讓我們有緣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