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就一直是朋友。
‘分彆前的少女許願嗎?’陳問今想著,看見阿豹順走廊過來,他直接把紙團撕了許多片,把一半丟進垃圾桶。
這件事情,他當然還有不應邀的選擇。
“剛才丟的什麼?是不是有人遞表白紙條?”阿豹很是好奇的看了眼垃圾桶,但他還沒好奇到去翻垃圾桶的地步。
“電視看多了?大家又不是弱智,知道我有女朋友還表白?”陳問今走到洗手間,目光示意,阿豹搖搖頭表示不去,就在外麵等他。
陳問今把撕碎打亂了的紙條的另一半衝進下水道,其實他也知道阿豹沒無聊到會翻垃圾桶,彆人更不會盯著,隻是,習慣使然。
“看這麼多白癡心急火燎的複習就覺得搞笑!”阿豹對於考試幾乎也沒壓力,因為他連分數線最低的高中也達不到,而且,他根本也不想繼續讀高中,他父母也被動接受了這結果。
陳問今雖然也沒壓力,卻說不出這種話,也不會這麼想,個人情況不同,本來也沒什麼好說的。
何況,認真複習麵對考試怎麼有理由被嘲笑呢?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理由,那大概就是,阿豹自己不在這種狀態裡,所以嘲笑。
事實上阿豹一直都不會批判和否定他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無論是他在做的是什麼。
這一點上,陳問今跟阿豹的區彆很大,他不管在做什麼,都會很清楚的知道在做的事情的利與弊,所以既不會為自己做的事情驕傲,也不會在乎彆人的批判和否定。
陳問今沒接話,阿豹知道他沒興趣討論這個,就聊些彆的,譬如考試之後的計劃。
“計劃去遊樂場,到時候你帶上桃子,迪喊上林一起?”陳問今考慮遊樂場人多更熱鬨,又不是適合二人世界的地方,玩的就是共同經曆刺激的過程,戀人之間玩的就是個開心,實質上是通過吊橋效應提升感情,朋友們一起也能增進友情。
“多少錢啊?”阿豹果然開口關心的就是錢。
“你沒去過?”陳問今頗為意外,記憶裡是否問過阿豹,他已經不記得了。
“沒有。”
“門票一百一個人,吃喝零食水你可以不管。”陳問今知道迪也不會跟阿豹算那麼細,多買點一起吃就算了,中午一頓晚上一頓,一個人買一次單,阿豹隻當是沒機會出錢,也不會讓他丟麵子。
“我一個人去行不行?”阿豹考慮了一會,計算著說:“門票太貴了。我錢還要留著喝酒,在桃子身上花這麼多錢不舍得。我打算以後跟她做那啥都時候都挑沒人的地方,不想花錢住酒店,還請她去遊樂場?”
“你真奇葩!芬呢、你說不夠漂亮又怨憤不讓你動覺得錢白花了,桃子聽話又讓你動還長的漂亮,你卻不舍得在她身上花一分錢。你這貨就是被逼迫著時能傾家蕩產的掏錢,不逼著你的話你反而要把彆人的便宜占儘了才行!這種想法的人基本注定不幸啊告訴你——一點不知道珍惜擁有的,命運十之八九就是不情願的為了壓榨你的事情累死累活,對理解你心疼你的人肆無忌憚的傷害踐踏。簡直是犯賤作死型!”陳問今簡直是受不了阿豹的認知了。
“……好像也有道理哎……”阿豹想了想,又說:“那下次外星人再給號碼,你也告訴我一聲,要不我窮死了。”
“你是要留著錢買彩票啊?直接說不就得了,到時候借你兩百買。”陳問今買彩票都得控製中獎總數了,當然有溢出的部分借給阿豹。
“也不是啦,誰知道外星人什麼時候再告訴你號碼?我就是想留著喝酒,我不讀高中了,陳哥我跟不了,但跟著海哥混飯吃總有機會吧?那不得請他喝酒?”阿豹解釋著,又說:“至於桃子,我就覺得她太低級,打心裡看不起她,所以不想為她花錢。你說,我跟她剛認識,就講過兩次電話見第二次麵,她就願意讓我搞,換了彆人她一樣也願意啊!這麼隨便,怎麼讓人看得起?”
“也許她早在學校外麵見過你,早就被你的魅力征服了,芳心暗許很久了所以才沒反抗呢?要不然,怎麼還輪得到你摘桃?”陳問今尋思著阿豹這邏輯換到火姐那種總在外麵玩的也許能成立。
這邏輯套到桃子身上根本不合理,人家最多是太膽怯懦弱,怎麼就能說是不自重?阿豹這不就是那種,施害了之後還說被害者是咎由自取,是活該的邏輯嗎?
“是嗎?”阿豹聽的眼睛一亮,突然整個人都精神抖擻了起來,撥了撥頭發,扯了扯衣領,審視著自己說:“你說的也對啊!我雖然沒你和迪帥,但是身材不錯,又比你們高,氣質很酷,最多比你以前差一點點而已,總有美女會被我吸引吧!嗯……找機會探探桃子的口風,如果是她早就暗戀我了,那就不一樣了。”
陳問今以前看過一種心理方麵的論點,說人的自信跟外貌有決定性的關係。
阿豹的自信就很大程度上會受到異性的肯定,而陳問今即使遇到覺得他不算很帥的異性,也不會在意,隻會覺得個人喜歡的類型不儘相同很正常。
如果說阿豹是習慣性對自身外貌缺乏自信,而陳問今習慣性自信的話,顯然是的。
“以後你問問就知道了。”陳問今希望這是做了件好事,記憶中阿豹幾年後認識的女朋友就相處的很好,那時候阿豹也正好意識到在外麵瞎混沒有好的出路。
阿豹跟桃子能否天長地久,那變數就太多了,但陳問今相信,對於桃子來說,被占了便宜就甩開肯定不是好體驗。如果跟阿豹有一段比較好的戀情,即使後來分手了,也有一段甘甜可供回憶。
課間時間不多,聊沒一會就各自回去上課。
“要不是現在沒地方去,我根本不會來學校浪費時間!”阿豹很煩在學校的時光。
陳問今回座位後,露露突然又遞了張紙條。
‘說定了?’
‘記憶裡跟露露的關係沒走到這步啊……’陳問今暗覺奇怪,不由懷疑,當年大約沒有突破口,而剛才他的‘親一口’,大約促使導致露露改變了想法。
那麼,現在這決定權就在陳問今手裡了。
決定他總分能否問鼎年級第一的隻有英語,而他如今的特殊能力,完全是想要多少分就多少。
陳問今沒有猶豫,在紙條上寫了答複的話,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