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躲,原本也可以,他又做不來能搭救一把卻袖手旁觀的事情。
隻是……陳問今卻不願意無止境的被牽扯進去。
‘裡麵沒聽見什麼聲音?’陳問今記得火姐說的房號,卻恐怕來的過程中已經發生了什麼狀況,於是發動物質逆運動的力量,一隻剛才被嚇的朝上逃竄的老鼠,順著樓梯後退著,奔放的四隻腳明明是奮力往前跑的姿態,卻偏偏在倒退著移動。
陳問今在這種狀態下奮力踹擊門鎖,本來指望著會出現觸碰人時的空間扭曲狀況,沒想到,那門鎖卻穩定的很。
‘上次拿白臉的短劍也沒狀況,看來金屬或者是固態的物質穩定性高……這破門看著殘舊,踹了二十多腳了鎖還沒崩?’陳問今繼續踹擊,不鏽鋼門想撞開根本沒戲,本來也是外開。但他遇到過門鎖損壞的情況,就是踹崩了鎖裡的結構打開的。正常情況下這樣的響動肯定會驚動樓上樓下,但陳問今現在根本不怕驚動人,他本來想報警,隻是怕等警察來的時間裡麵會出事。
裡麵的門突然開了,小霸嘴裡罵咧著,卻看見外麵站了個用衣服纏著臉的人,不由愣了愣,旋即又破口大罵道:“X!神經病啊?發神經滾遠點,再亂踹門打死你個撲街……”
陳問今很乾脆的又踹了一腳,既然小霸誤以為他有病,索性就假裝有病好了,於是,他不但踹了一腳,還發出神經病似的、明顯不正常的癡笑聲音。“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我X!”小霸轉身在屋裡抄了根棒球棍,拿鑰匙開了門,揮棍照著衣服纏臉的陳問今砸了過去——他的動作有瞬間的倒退,緊接著又恢複正常。
小霸眼前一花,陳問今旋身的一腳正中他頭上,他眼前一黑,當場暈倒。
“你個敗類!”陳問今不客氣的狠狠多踹了小霸幾腳,因為記憶裡小霸乾的事情太臟太惡劣,隨後小霸也因此罪有應得的被判了死刑,卻仍然被人唾棄。
陳問今進了屋裡,本來還以為有彆人,卻沒見著,於是喊了聲:“人呢?沒事了!”
浴室的門打開了,火姐雙手握著菜刀,舉著走出來,看見是陳問今,激動的連忙衝過來,卻被他抬掌製止說:“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
“喔!”火姐這才冷靜了下,隨手丟了菜刀,撲過去抱住陳問今,激動的說:“黃金!我愛死你了!”
“我的感受恰好相反。”陳問今推開她,明確保持距離的堅決態度。
出門的時候,他對著小霸又踹了一腳,火姐更不客氣的對著小霸的臉狠狠踩了幾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裡就他一個?”
“對啊。”火姐沒多想,自顧控訴說:“小霸太下作了!他老爸前腳走,他後腳就讓我陪他睡!還威脅說什麼不答應他就找一群人來!他也配?從小腦子不好使,就會靠他爸罩著囂張……”
‘對的上號了,記憶中聽人說起荔中事件就是小霸領一群人作惡,受害人自殺……’陳問今本來不想好奇,卻又實在很奇怪他們到底什麼仇怨,因為記憶中小霸在荔中長期有名頭,惡性事件之前並沒有相關惡行的傳聞,他們那年代以及地域文化都不喜歡做對女人用暴力的事情。“你跟他到底有什麼仇?”
“沒什麼啊!以前小孩子的時候閒著無聊,騙他說喜歡他,等他脫了衣服褲子又說逗他玩的,他這人開不起玩笑腦子又不好使,就跟我動手,後來我叫人打了他一頓,又讓大家一起圍觀了下他的小鳥……”火姐說的輕描淡寫,陳問今卻懶得說話了。
陳問今本來也沒指望火姐有多少同理心,直至此刻她說起之前做的壞事還輕描淡寫,也不想想把事件裡的小霸換成她自己遭遇那種欺淩的話會是什麼感受。
但凡會換位思考的也不至於那樣欺負人了,不過……有的人是會換位思考的,隻是換位之後想到被欺淩的人的悲慘之後,反而覺得很開心。
陳問今不太確定火姐是什麼情況,於是打斷她對小霸的各種批判,問了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是小霸被人那麼欺淩會是什麼感覺?”
“我乾嘛要想?我又不是他!”火姐說的理所當然,末了,又笑出聲的說:“你這麼一說我就想了一下,覺得他活該,覺得當時還是對他太客氣了!應該更狠一點才對!”
陳問今點點頭,然後自顧大步快走,火姐莫名其妙,連番呼喊著追上去。“你乾嘛啊?”
“既然沒事了,接下來當然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坐計程車走,你有摩托車騎,咱們就此相忘於江湖,再也不見!”陳問今是不想再跟這位麻煩人攙和在一起了,此間事了,火姐也不會再想著尋求小霸父親的庇護,也就沒他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