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問今哪裡給阿牛機會還手,追上去一記淩空掃腿踢在阿牛頭上,頓時將他掃倒在地,然後就是一通猛踹。
這般反應,隻把蝴蝶和桃子都看呆了。
但蝴蝶可沒發呆多久,立即興奮的衝上前,對著阿牛亂踩亂踢,嘴裡卻邊打邊說:“注意點啊彆打要害,重傷了麻煩。”
陳問今沉默不語的隻管踹,阿牛早被打的說不出話,剛開始還試圖招架,沒一會就被打的意識模糊,嘴臉都是血,全然沒了防備意識,躺在那任他們踢打,隻有一聲聲虛弱的痛哼顯示他還活著。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再打要出大事啦。”蝴蝶連忙喊停。
陳問今又猛踹了阿牛幾腳,扯了扯領空,長吐了一口鬱悶之氣,他實在想揍阿牛很久了,奈何這種家夥事事考慮的周道仔細,很難拿住他痛腳,平白無故收拾他,沒個合理說法的話,等於是黑了陳問今自己,也很難避免後續問責等麻煩。
說白了,阿牛這樣的就是在玩弄各種規則,人際交往的規則,道德的規則,法規的規則,人性的規則。
自古以來某些階層都擅長玩規則,如果隻是自我保護也就罷了,憑借優勢侵占彆的階層利益,或者極儘可能的占儘好處,導致不擅長玩規則的人沒了活路時,就變成了掀桌子粉碎規則的暴力手段了。
而阿牛這樣的,真正麵對掀桌子的暴力時,他會發現玩兒規則的能力絲毫沒有用武之地。
因為真正的暴力是憤怒的,根本就不會聽他說什麼,也不會理睬他說什麼。
陳問今宣泄了一通情緒,舒服多了,然後他發現桃子的目光有異……那眉目裡的閃亮,儼然是把他當救世主了似得!
‘這大好機會該留給大熊,不能最後我變成她的貴人了啊!’陳問今剛才就有這樣的打算,所以才揍了阿牛再說,這時也就直接發動物質逆運動力量了。
刹時間,情景倒放,阿牛看起來在被蝴蝶踢打,但臉上的傷越來越輕,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有精神。
隻是關鍵的攻擊本來都是陳問今打的,這會他沒動手,阿牛就仿佛一個人在演戲那般,各種招架空氣,各種痛苦表情,卻全然看不到對應的打擊。
蝴蝶站在樓下,在等著陳問今。
大熊收到陳問今的呼叫,看見留了表示十萬火急的數字——一串九,於是連忙就近停車回電話。
“過來你們學校,48棟,速度,桃子可能有麻煩需要幫助。”
“馬上到!”大熊飛快上車,起步,好在路上不堵,他恰好離那邊也近。
但事實上無論遠近,陳問今都會給足他時間,不得已時,陳問今甚至打算在蝴蝶聯係他之前,就給大熊打電話,編個彆的理由讓他過去學校。
蝴蝶給陳問今打完電話,才過去了兩分鐘,就看到陳問今來了,不到一分鐘,大熊也來了。
“你們來的真快。”蝴蝶覺得這麼湊巧,簡直像是天助桃子。
“正好在附近。”大熊擦著臉上的熱汗,車停的地方離四十八棟還有點距離,他狂奔了一段距離。“桃子怎麼了?”
“邊走邊說。”蝴蝶領著他們進了電梯,說見到阿牛和桃子先後進了這裡。
大熊果然很著急,又很驚恐猜測的問:“阿牛找桃子乾嘛?”
“就是反常才喊你來。”陳問今估摸著時間,應該差不多。
三人上了樓頂,陳問今直接帶著去正確的鐵門處,嘴裡說:“地上有些痕跡,應該是那邊。”
三個人附耳鐵門時,正聽見阿牛的說話聲音:“什麼東西!不知道自己有多不值錢嗎?還敢跟我說不想?你也配?跪下——叫你跪下!還要打你才聽得懂啊?對了,這就對了,乖乖聽話客人才喜歡明白嗎?客人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客人開心了才會給你多點小費的啊!要不是看你這張臉,還有身材都還可以,你以為我會給你這麼好的機會?我無償教你兩個月,調教好了,這學期一結束就能讓你去我叔那上班!好了,現在拿臉貼上來,然後咬著拉鏈……”
“開門!阿牛你這個王八蛋!”大熊暴怒的踹門,陳問今同時喊話:“桃子開門!”
這一次,分明是大熊在的緣故,桃子竟然直接把鐵門打開了。
阿牛看見陳問今和蝴蝶都在,又看到大熊那張暴怒的臉時,吃了一驚,驚駭之下阿牛仍然保持鎮定,剛要開口辯解,大熊卻已經撲到了他麵前!
沒有揮拳踢腿,大熊的雙手直接掐上阿牛的脖子,把阿牛整個人架起離地,抵在牆上,通紅的眼睛裡流露出瘋狂的殺氣,嘴裡咆哮著:“你他x的敢這麼欺負桃子!我他嗎x掐死你!”
阿牛奮力掙紮,極力想開口說話,但他滿腹言語連一個字都沒機會說出來。他自救的亂踢亂踹打在大熊身上,好像是在踢一頭真正的熊那般,一點作用都沒有,胳膊又沒有大熊的長,完全夠不著大熊的眼睛等脆弱部位。
阿牛發覺踢打無用,又覺得被掐的越來越難受,隻能極力去掰大熊的手,卻發現那對大手猶如鐵鉗,極儘全力也掰不動絲毫!
桃子本來懵了……印象中的大熊一直蠻和氣,濃眉大眼的,平時看著就不凶惡,但此刻那殺氣騰騰的模樣,簡直是恐怖!
可桃子沒懵多久,就猛然回過神了那般,急忙拽著大熊叫喊說:“快放開他!你會掐死他的,你不能殺人啊!你快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