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這時候默許,那就是給惠錯誤的暗示。
等著老板製作時,陳問今問惠說:“怎麼了?還不習慣分手後的距離感?”
“有一點。”惠答罷,又望了眼他說:“但更多的原因……是故意的。不是要感謝你嗎?反正都單身,怎麼感謝你都可以吧。”
“……我沒單了。”陳問今就直說了。
“不會是蝴蝶吧?”惠看陳問今點頭,很難接受的說:“你怎麼會喜歡她?就是為了滿足那些?”
“不是。覺得她挺可愛的。”
“沒想到會這麼快。”惠覺得很難接受,她本來覺得,分手後可能要一兩年才走得出來。
“總是要走出來的,也總要有人走出來。我不當先走出來的人,那就是你當。所以,還是我當吧。先走出來的人承擔的道德壓力大點,我是男的嘛,當然該我來承受。”陳問今的記憶中,惠用了一個學期做好了分手的準備,也適應好了分開,然後在假期結束後就正式分手了,上了鵬中,開學一個月的時候她開始了第二場戀愛。
惠的第二場戀愛進行了兩個月的某天,她離家出走,沒有找男朋友,而是找了陳問今幫她開酒店,聊了半宿。
而後半宿,她睡著,讓陳問今留下陪著。
很久之後惠對陳問今說,其實他們曾經可以複合的,她為此還下定了決心。
陳問今知道惠指的就是那天晚上,但他沒告訴惠的是,當時他就知道惠的意思,隻是他故意當作不知道,因為那時候,他已經把惠放下了,不想再拿起來。
他那時候隻是仍然願意幫助惠,但已經不愛她了。
因為在那之前的相處,陳問今就是為了放下她而繼續往來的,放下之後就是朋友了。
現在,跟記憶裡的發展不同。
陳問今當了那個分手後先走出來的人,至於惠上鵬中之後會如何,他卻不能肯定了。
“我也不是怪你,就是覺得你放下的很快。如果我現在跟彆人在一起了,你會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如果我覺得那人靠譜,會由衷祝福。”陳問今尋思著這問題真難不倒他,他就是這麼心胸寬廣,分了放下了就淡定了。
“如果是小高呢?”惠賭氣似的故意這麼問。
“不但舉雙手,還會舉起雙腳讚成,我認為小高很可靠。”陳問今回答的毫不猶豫。
“……我沒你那麼好的心態,幸虧蝴蝶不是我的朋友。假如你現在跟我身邊要好的朋友在一起,我肯定會很難接受。”惠見問不住他,隻能承認她自己做不到那樣。
“或許你可以考慮調整下自己的心態。你、或者我——再相處的戀人無論認識或者不認識,都沒差彆,區彆是源自於我們自身的情緒造成的。你一直希望自己變的更堅強,不能被這種情緒攔住你自己的成長吧?”陳問今知道怎麼開解惠,這是她很願意接受的方式。
“我試試。”惠接過老板做好的一份麻辣燙,陳問今一手端了一份。
回到餐桌,人都在等他們了。
一行人吃著聊著,惠突然會夾點陳問今碗裡的菜吃,辣、又趕緊吃些不辣的。
旁人看著,他們倆一如往常那般。
飯後逛了會,惠看中了一款錢包。
“送你這個錢包吧。”
陳問今看著那個錢包,很熟悉。
記憶中,惠也是送了他這款錢包,隻是時間不在今天。
“款式很好,我也喜歡,就它了。”陳問今尋思著跟這款錢包的緣份真是不容易剪斷啊!
惠正在買單時,兩個女孩經過,突然一個女孩拽著另一個戴著耳機的女孩也停了下來,然後衝陳問今招呼說:“帥哥!又見麵了哦。咦?跟你女朋友和好了?”
“真巧,好久不見。”陳問今記得了,戴耳機的少女是年後跟惠見麵之後,他吃米粉遇到,借了人家耳機聽了首歌的那位,她身邊主動打招呼的女孩就是當時遲到的那位。
“嗨。”戴著耳機的女孩微笑招呼了聲,看了眼惠,就對身邊的朋友說:“走了,彆打擾人家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誰呢。”
“帥哥,走了。下次有緣再見的話,留電話哦——”
“一定!拜——”陳問今回頭看見惠一臉疑問的望著他說:“她們是?”
“有過一麵之緣。”陳問今簡略的說明,惠雙臂交疊麵前,注視著陳問今,一副假裝相信他說謊的態度,點點頭說:“嗯,一麵之緣聊的還挺多,挺深的。”
“回頭再細聊,其中的巧合跟拍電影似得。”陳問今尋思著這事,也確實不太好理解,當時太湊巧,以至於他沒說,人家卻很自然的猜到了,還記住了惠。
“好吧,就給你時間編故事,編好了再跟我說。”惠湊近了陳問今耳旁,壓低了聲音不讓旁人聽見,頓了頓又懷疑的說:“以前覺得你專一會不會是我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