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開的遊戲廳室,不去玩玩?”惠突然這麼說,陳問今尋思著也沒什麼意思,現在對那個沒有什麼興趣了,正待拒絕,大熊說:“是啊,挺好玩的哦,最近我拉了不少學生都是去東街的新遊戲廳,反正放假嘛,閒著不也是閒著。”
‘倒也是,反正今天要重新過一次,有什麼不合適的回到碰上大熊的路邊,錯開相遇的時間就是了。……我是不是可以換個思路,反正要重新過的時候,隨便點想怎麼過就怎麼過更好?’陳問今尋思著之前清靜的思路是一個解決方式,隨便渡過也是種解決方式嘛。計劃了要重新過一次,不就意味著期間的事情像做夢一樣,如同沒有真實存在過?
“那去看看,你也是去那?”陳問今記得惠對電玩有興趣,但不是很濃厚,偶爾玩一下新鮮那種。
“是啊,約了小高,桃子和芬,還有林和迪,本來還想約許和露露,但他們好像對電玩不太感興趣。”惠倒是很積極的擴展社交,想來是知道露露和許必然會在鵬中碰麵,放假有空就約了聯絡感情。
不過露露是乖乖女,東街都沒來過,買衣服也是跟她媽媽一起。
至於許,除非陳問今約,再不就露露約,否則的話他是不容易出門的,因為比起電玩和彆的,許會覺得電路板和計算機程序代碼更好玩。
惠主動約迪,那就更明顯了,過去惠並不會主動約迪出來玩的,都是間接碰麵,但以後跟迪都在鵬中,聯絡就多了些。
“最近沒跟阿牛聯係?”陳問今好奇問了句,惠搖搖頭說:“蝴蝶曝光了阿牛的真麵目,誰還願意跟他玩,太惡心了!以前大家都不知道他是那樣的人,他後來還給我打過電話,我聽是他的聲音就直接掛了,一句話也沒跟他說。後來他到班上來找我,說是誤會,讓我幫忙跟你解釋下,小高直接幫我擋了,我沒理他。知道他的真麵目,想想之前,才知道被他設計了。桃子的事情其實就是他一直在那慫恿,說聽到風聲桃子對我怎麼怎麼樣,我信任他就當真了,怪我太好騙了。最近跟桃子聊起來,才知道都是阿牛編的,幸虧我沒什麼報複心,當初沒對桃子做什麼過份的事情,要不然,現在都沒辦法原諒自己了。”
“理解,理解。”陳問今這麼說著,尋思著惠要好騙才奇怪了,這是阿牛名聲毀了,她正好需要跟桃子扭轉關係,順勢把鍋全往阿牛頭上扣。但這鍋扣的確實有水平,之前認識阿牛的人都等於被他偽裝的麵具欺騙,惠被騙了也理所當然。
“真想揍死阿牛那個王八蛋!但是小高和桃子都勸我,我想到自己萬一進去了,小高就得被迫停學出來賺錢,桃子也會天天哭,就隻能忍著。”大熊說起來還氣。
“是呀,你可不能做傻事。為了那麼惡心的人賠上自己,賠上小高和桃子的幸福,不值得!”惠也說勸阻的話。
大熊就說:“我也知道不能那麼乾,其實他也得到懲罰了,就是沒有打他一頓那麼解氣。”
這麼會說話的工夫,車就到東街了。
下車的時候大熊不收錢,陳問今就說:“我是第二次坐車了,就給你十塊錢油錢,彆推三阻四的沒意思,你念友情不願意收錢,我就不看交情了啊?你隻考慮自己體現了友情沒收錢,不想想我的感受?”
“……黃金我怎麼一點都說不過你?這不收錢還成了對不起咱倆的交情了?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好像很有道理。”大熊很苦惱想不出怎麼反駁,陳問今把錢塞過來,他就接下了,但開車走了沒多遠,拉上彆的客人了,大熊還是在想著這事,卻到底還是琢磨不出來哪裡不對。
陳問今跟惠剛到了遊戲廳,裡麵人多熱鬨的很,惠說請他,陳問今攔了說:“我請吧,沒什麼事情還是不喜歡美女買單。”
“又不要你以身相許!”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樣,卻也知道他的脾氣,沒有爭。
“太不含蓄了啊!都不像你了。”陳問今有點吃驚惠會這麼說話,後者卻撇撇嘴低聲說:“還不是你教的?”
“……這鍋……算了,我背就背吧。”陳問今不想爭論了,徑自去買了一百的遊戲幣過來,惠看見,誇張的做笑噴狀問:“你要玩到天黑啊?”
“我估計不夠你玩那麼久。”陳問今在前麵開路,惠在後麵跟著,兩個人搜尋著約好的迪,小高,林幾個人的身影。
正走著,陳問今電話響了,陌生號碼,他接了。
“在哪呢?”是蝴蝶,這時間給他打電話,很反常。
陳問今瞬間有了一個懷疑,嘴裡回答著說:“東街的遊戲廳。”
“跟誰一起呢?”蝴蝶在那邊又問,開場白這麼奇怪,陳問今猜也知道要麼蝴蝶也在這裡看見他了,要麼就是彆人看見他給蝴蝶通風報信了,於是就說:“等車的時候碰到大熊和惠,說東街新開了遊戲廳,就一起過來了,這會跟惠一起在找迪和小高他們呢。你今天怎麼有機會給我打電話了?”
“被我爸他們送了來玩漂流,我看洗手間旁邊的小店有電話,抽空給你打一個。不多說了,打遊戲歸打遊戲,彆玩著玩著變成玩前女友了喔!”蝴蝶那頭說完,匆匆忙掛了電話。
陳問今掛了電話,猶自好笑,蝴蝶這電話十之八九是試探,聽他沒說謊,顯然就安心滿意了。
隻是這試探,太明顯了些。
如無意外,陳問今推測肯定能碰上阿豹和小魚。
正想著,突然一隻手搭上陳問今肩頭,一把聽起來很陽光、溫和的聲音說:“又見麵了。”
陳問今側目一看,是王帥那張微笑著的臉,他的目光正落到後麵的惠臉上,嘴角掛起一抹,彆有深意的微笑,仿佛在說:‘逮住你的弱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