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值不值得善待,是不是得試一試了才能確定?”王帥坐在黑暗的房間裡,笑嘻嘻的對著電話說:“我也很好奇,想試試你是不是像表現的那樣有定力。我天天跟你說阿美多會玩,她再經常找你傾訴受傷的痛苦,既有幻想的誘惑,又有感情的打動,時間久了你扛得住嗎?”
“時間久了不一定扛得住,我這人既會一見鐘情,也會日久生情,因為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慣常會把這種苗頭扼殺在萌芽狀態。比如現在就是這樣,明確告訴你玩不下去了。阿美再來找我,我會再跟她聊一次,而且話說的明白些,完了,她還來,我就不會見了。”
“那我隻能設法讓她求助坦克了,他們倆認識的久,坦克血氣方剛的,小吉保守肯定不會那麼快讓他碰,應該有得玩!”王帥仿佛是在考慮,但分明是側麵威脅,嘗試激發陳問今的正義感和憐憫阿美故而儘力拯救的同情心。
“管你找誰呢?順便再說一句,我不一定吃軟的,但特彆拒絕吃硬的。話說完了,回家洗澡睡覺,掛了。”
“等等——”王帥聽見電話裡的聲音,已經掛了。
王帥在黑暗中搖頭笑了笑,躺倒在床上,思索著,自言自語著:“想跟你玩一把真難啊!……算了,再試試,阿美不受虐的話就簡易程序吧!真沒意思……”
王帥倒是真的挺想往坦克那整,但又不舍得用這種玩法破壞了對坦克和小吉的未來發展的期待,至於彆人,臨時給阿美製造一種他很信任誰誰誰的暗示,效果不可能理想,並沒有充裕的時間。
受不了誘惑劈腿的故事多的是,坦克那種癡心人修成正果就比較少了,不好好看看他們自然發展的未來那多可惜?情變好設計,一個坦克那樣的癡心人可不容易通過人為引導出來啊!
坦克這種特彆的活劇本,錯過一個少一個,毀於人為設計的情變,那對於王帥而言,簡直是暴殄天物。
王帥出了房間沒多久,阿美來了。
見麵時,王帥仍然冷著臉。
阿美一臉知道錯了的樣子說:“我知道錯了,可不可以聊聊?”
王帥擺了擺頭,領路走在前麵,帶著阿美回了他自己房間,關了門,然後往那一坐,語氣冷淡的問:“知道錯了?”
“我不該當眾談論小電影的女主角。”阿美語氣很誠懇。
“總算想通了啊?怎麼想通的?”王帥故作不經意的問了句,卻估摸著不會聽到阿美錯誤的回答。果然就見阿美神色慚愧的玩著頭發,弱弱的說:“其實我自己沒想通,一天都在家裡鬱悶,沒辦法想起你說過黃金肯定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所以就去問他了。要不是黃金提醒,我可能還想不通你為什麼會那麼生氣呢……”
“知道錯了就行,知道錯了,是不是應該接受懲罰?”王帥繼續板著臉。
“嗯嗯嗯、你想怎麼懲罰呢?”阿美故作害怕,其實卻很開心,尋思著無非是那些‘特殊的懲罰’。
不料王帥卻冷著臉說:“罰你跪半個小時吧。”
“哦……跪式服務的懲罰呀?”阿美媚眼如絲,聲音裡透著故意挑動。
“嚴肅點!你以為我在說什麼?我在開玩笑嗎?你覺得自己犯的錯誤不值一提,連懲罰都不必要?”王帥突然生氣的訓斥,末了,板著臉命令道:“我說的是懲罰就是懲罰!不是你腦子裡想的那些事情!聽懂了?聽懂了就麵對牆壁,跪好,半個小時!一秒鐘都不能少!”
阿美難以置信的望著王帥,本來還想確定他是不是開玩笑,卻發現他是認真的!
於是,怒火在阿美身體裡燃燒,她沒想到王帥竟然會說出這麼過份的話!
她氣的胸膛大起大伏,卻強壓怒氣說:“你有沒有搞錯?跪半個小時?我爸媽都沒讓我跪過!如果你犯錯了,是不是也會跪半小時跟我道歉認錯?你說是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
“我錯了的時候怎麼樣,那得等我錯了的時候再說!現在是你錯了,你還理直氣壯?我原諒你錯誤的懲罰就是這樣,你不願意?不願意就走——我不勉強!”王帥態度冷硬,阿美深呼吸,接連幾度,憤怒的看著他,連說了幾聲:“好!好!好——你好的很!”
阿美說完,轉身就走了。
出去後,突然又開門進來,拿著包,瞪了眼王帥,大力關上房門,走了。
這一次,是真的走了。
王帥在窗戶旁,看著阿美拒絕了他家的保鏢開車送,一個人走出彆墅大門,越走越遠。
王帥的臉上沒有了怒意,隻是透著玩味。
阿美會當場拒絕他不算意外,但他好奇的是,阿美一怒之下走了之後,是不是能一直這麼態度不改的熬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