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意識到目的暴露,暗暗覺得吃驚,沒想到連個少年都忽悠不過,於是也不無謂的藏掖了,直接說:“我手底下有個人在清河修車,最近有個叫修哥準備開店,請了我兄弟去幫忙。聽說,修哥的店,是你們出的錢?大頭是王帥?”
“有這事。”陳問今尋思著果然如此,就問:“你這是、想自己開酒吧當老板?”
跳蚤笑了起來,舉著酒杯,虛空一碰,自己喝乾了,笑著說:“我尋思著,既然湊巧認識了,是不是可以聊聊合作。他出錢,我出力。”
是啊,這才是跳蚤的目的。
陳問今尋思著今晚如果沒有他橫插一杠,跳蚤的本意大約是故意惹事,粉碎王帥原本自以為有力量的自信,然後在把更強大有力的自己變成王帥的朋友,繼而再談論合作。
現在節奏亂了,然而跳蚤也是機智,順應變化調整了計劃。
“有點意思。”陳問今拿了手機出來,走開了遠些,問那邊的王帥:“都聽到了,有興趣嗎?”
“本來沒有,但這家夥還挺聰明。有一套啊,今晚他就是奔著我來的吧。反正不是什麼大事,我們現在進來,肖霄在車裡等?”王帥不太確定肖霄願不願意進去。
“一個人在外麵更不安全,一塊進來吧。”陳問今這麼說,肖霄想了想,就說:“我也進去。”
掛了電話,陳問今就說:“巧了,他們本來正打算來找我,就在附近。”
“好兆頭!”跳蚤笑的十分高興。
至於真實原因嘛……很顯然,在場的幾個應該都心知肚明。
王帥和肖霄,坦克三個人很快就進來了。
跳蚤十分熱情的起身迎接,又對肖霄作揖賠禮道歉,直說剛才喝多了雲雲。
肖霄也就假裝相信他的話了。
一圈人坐了會,跳蚤隻說些東拉西扯的話,肖霄意識到他是顧慮坦克,或許還有她,正好坦克說想回去接小吉,肖霄就說:“我送你吧,順便看大家夥誰還沒散的,一起來這裡玩。”
末了,肖霄又好像剛看見吧台的薔薇那樣,喊了聲:“是薔薇嗎?”
薔薇會意,過來跟她說著話,三個人一塊走了。
王帥就把酒杯一推,抽著煙說:“你出來單乾,歪爺那怎麼交代?我們不在意出錢,但不喜歡出力,也特彆討厭麻煩。”
“兩位小兄弟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跳蚤抽著煙說:“歪爺怕我風頭太盛,其實最近都在壓著我,你們看這場子的生意,就是個虧錢貨,因為前不久才剛出過事。這場子糟糕,說起來我管的場子不少,其實都不怎麼掙錢。原先有一個生意好的,歪爺給了彆人,拿了三個不掙錢的給我。歪爺的意思明擺著,讓我們餓著,餓著才能為了吃的更聽話。我們一夥兄弟初來乍到,在這也沒根基,比不了歪爺手眼通天,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以,我們也沒敢想著反歪爺。歪爺的場子我管得過來,不耽誤,另外能跟你們合作有自己的場子,這沒麻煩吧?歪爺交待的我做著,但有人投錢給我開酒吧,歪爺不能不讓我自己找肉吃啊,對不對?我兄弟多,大家信我,但就靠歪爺給的場子,每月就那麼點錢,我不能讓弟兄們都吃不飽飯,那就辜負他們的信任了。你們如果信任,酒吧開起來,保準掙錢!”
“我投錢沒問題,但你們不管多少,也得投點錢。隻出力不出錢,我怕你們不上心。另外,錢我們投,但麻煩不能有。有什麼特彆的事情要解決,你可以找我,但不能私下提我的名字。我父親比我更不喜歡麻煩,他如果知道我投錢酒吧的生意,你們就彆想在這裡混得下去了。就這麼點要求,能辦到呢,你就可以著手準備了,具體的都弄清楚了後找我。”
“痛快!”跳蚤十分激動,他身邊的幾個人也都很開心。
除了那個,個頭特彆高的男人,保持著一貫的冷靜。
“另外,歪爺什麼路數?手眼通天,能通到哪?”王帥顯然還是防備著會有麻煩。
“聽說是咱們市裡的,歪爺是花建公司的老板。”跳蚤知道的也不具體。
王帥聽著卻笑了起來,拍了拍陳問今說:“我還以為歪爺是誰呢!就那個、你也見過的,肖霄也認識的那個男的!我去,看不出來啊!斯斯文文的,原來就是外麵人喊的歪爺!”
陳問今明白王帥所指,就是替王帥和肖霄開股票帳號的人,那人必然就是花建公司的老板,所以王帥能夠立即確定,從第一印象上看,確實看不出來。
“你們認識歪爺?”跳蚤很意外。
“不止是認識。”王帥笑著說:“那這事就妥了,後續不會有任何麻煩,你儘管著手去辦吧。”
跳蚤答應著,卻有些疑慮不定的樣子。